一切似乎都回归于了平静,矿村里面那些突破的修士,已经顺利的突破。即便是那西南子,也是已经顺利的突破。这样平静的日子,转眼间便过去了十天。
这一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这矿村里面的有‘咚咚’声传出。那是因为铁锹撞击着石块的原因。十天的时间里,这矿村里面的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而且在这种忙碌之下,这矿村里面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之前说要将矿村抬高。但实际上,是在矿村的边缘,挖上深深的沟壑。矿村自然而然的看起来,就仿若是被抬高一般。
而这沟壑也是一笔不小的工程,在这矿村方圆一百里之内,都要挖出足有三米深的沟壑。这样才能将白狐肚子里面的湖水完全的装下。甚至这沟壑要与那湖泊链接在一起,这湖水里面的死气,才会在白石意念的操控下,向着他的身子灌入。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又过去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这矿村里面的工程也是进行到了尾声。而在那西南家中的大厅之中,却是有一个怨气,升腾而起。
而这股怨气的发出者,正是这西南家的西南子。
此刻西南子坐在大厅之中,神色极为的凝重。喘息声更是显得略有急促……望着前方,却不知道是在注视着什么,只是身子竟然在不动的情况下,发出了丝丝的气息。
这一丝丝气息,正是属于整个大厅之中的怨气。这怨气的来源,是因为就在今天,他查明了自己仆从流失的原因,这一切。与那矿脉之中的矿村,有着必然的联系。当然,还有着那些叛变之人,有着不可或缺的关系。所以他咬了咬牙关,在身子怨气升腾而起的同时。他手中的茶杯,对着大厅之外猛地一丢,发出砰的一声后,茶水四溅。
而他的身子,也是在这个时候,忽然的站了起来。且在其身子站起来的一瞬,西南子的身子,有一股属于天虚境的修为之力,蓦然的爆发出来。甚至这股属于天虚境的修为之力,在这般愤怒的情况之下,竟然显得有些超出了天虚境的修为。
“秦风!”西南子的眼中渗出森然之芒。此时忽然沉喝一声,在说出秦风二字之时,其声音如同凝聚了苍穹之力,回荡在整个西南家之内,使得每一个西南家的人,听到之后,都远远的退去。他们清楚的知道。若是西南子在气头上的话,最好是能离多远,是多远!
“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此刻从西南子传出来的话语,要比之前小声许多,似显得有些淡然,又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不错,在这一瞬,当这话语落下之后,他想到了蒙雪。
在这一刻寻找西南家的仆从之时,他同时打听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蒙雪,那个被他囚禁的人。
只是当他想到蒙雪之时,他的眼中除了骇人之外,还有一种掩饰不住的震惊与疑惑。
他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将蒙雪放出来的。那捆仙索可是真真切切的仙器。是一件法宝。一般的修士要想将这仙器折断,那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咒蝶蝶粉的腐蚀。
“莫非…这第五天之中,来了那蝴蝶谷之中的人?”西南子内心猜疑着:“但也不像啊。若是那蝴蝶谷的人来到这第五天,我怎能不知道。而且他们又是如何发现蒙雪存在的?难不成还是蒙雪通知他们了不成。在那有死气云集的湖泊深处,这疯婆子即便是真仙的修为,但是她的意念之力,依旧只能回荡在那湖泊的深处,根本不可能到达外界。而且,当初这疯婆子从蝴蝶谷出来的时候,就与蝴蝶谷的人断绝关系,蝴蝶谷主就曾经说生死与她无关。以蝴蝶谷主的性格,她绝对不可能来救蒙雪的。但奇怪的是……”
西南子说道这里,眉头忽然紧蹙了一下,望着大厅之外,似乎在想些什么。思索中向前走了两步之后,他忽然继续说道:“但奇怪的,这疯婆子既然已经从那湖泊深处出来,他为何不来找我?以她疯婆子的性格,她应该是,她应该是要杀了我才能罢休啊!”
西南子如何也想不通,既然蒙雪从那湖泊深处出来了。那为何不来找他西南子。思索了片刻之后,西南子觉得此事还是有点蹊跷。于是一道意念之力输出,云集在这西南家之内,更是云集在某一个穿着黑衣男子的身上,此刻这黑衣男子的耳中,回荡着西南子的话语。
在这之前,此人听到西南子的沉喝声,更是在这沉喝声之中,他想远离西南子,可是在这一瞬,当西南子对他进行着召唤之时,他又不能选择放弃。于是他的身子,快速的往着大厅疾驰而去,只是在这一刻,他的身子带着极度的抖颤之意。
不一会儿,这穿着黑衣的男子,便已经来到了这大厅之中。只是当他来到这大厅之时,他根本不敢直视西南子的目光,而是对着西南子抱拳一拜,弯着头说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西南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暴跳如雷,而是神色显得极为的淡漠,声音也显得极小,似乎对一切都不在乎,轻声说道:“东魁,你确定蒙雪真的出现在那矿脉之中?”
迎着西南子的话语,此人的身子忽然颤了一下,说道:“弟子也是打听而来。但十有八九是真的,而且这段时间,在那矿脉之中,那矿村的所在,正在扩建。”很显然,此人名叫东魁,而且在这之前,他就打听到了蒙雪的下落,而且还看到了矿村的修建,只是他并不知道,此时的矿村,并非是在扩建,而是正在矿村周围挖沟壑来云集湖水。
“哦。”西南子的眉头微皱了一下,虽然内心对蒙雪有着很大的忌惮,但很显然他并不会表现出来,他是整个西南家的最大,所以他应该有着他必要的傲然,所以此刻那皱着的眉头忽然的舒张了一下,说道:“在我西南子眼皮底下,竟然还敢扩建。而且那矿村里面的人,几乎都是以前我西南家的仆从。他们这是,要与我抗衡?好大的胆子!”
话语说到最后,西南子的声音如同沉喝,这一沉喝声回荡开来的同时,使得这叫东魁之人,使得他的身子蓦然一颤间,竟然在这声音下怯怯的退去了几步。
但西南子也不是一个愚蠢之人,他心里很明白,显得不能再流失西南家的仆从了。于是他的神色如同天翻地覆一般,看向东魁,竟然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将手放在了东魁的肩上,说道:“东魁,别怕。或许蒙雪与那矿村里面的人在一起。不知道什么原因,使得他们背叛了我。但是你要相信,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西南子说完,手掌从东魁的肩上移开,然后向前走出一步,眼中露出无比的惆怅与深思,似乎在想象着什么,又好似在做出某一种抉择,数息之后,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种舒气的方法,并非是一种如释重负般,而是显得极为的不在乎,他缓缓的转过身,再次看向此刻依旧不敢抬头望自己的东魁,微微一笑,但这笑容让人看上去之后,会有一种无法用言语说出来的森然之感。说道:“别人都欺负到我们的头上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带着一些人,去警告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