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何等睿智,居然连真伪都分辨不出,被虚假蒙蔽了双眼,从而做出伤害她身心的事。而这个女人,如今却反过来为他消除误会。
花易冷眯着微痛的眼眸盯着她,暗哑的嗓音问道:“我曾经那样对你,你不恨我吗?尽管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些假照片引起的,可是,我那样做,你不是很绝望?”
凌莉迎上他的目光:“是,我恨你,也很绝望。”
“……”
“可是,你不是说了吗,这一切都是假照片引起的,所以我相信,你不是故意伤害我的。”
他微微一愣,眼神里流露出惊喜,不确定地问:“你——原谅我了?”
“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只是我无法面对自己的羞耻心。我说过,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可你采取的方式,我不能接受。”不过阴影还是会在。
她原谅他的暴行?他真挚地说:“我发誓,不会有下一次,无论发生什么,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碰你。”哪怕是她自愿的,他也不会再越雷池一步,她尸变的教训时刻提醒自己:和她保持距离。
意思是,他从此不会再和自己发生关系?这句是什么含义?是暗指他们没有以后?他们的爱情到此为止?凌莉心窒了一下,才直接挑明了说:“你难道不明白吗?我没有怪你。你不会在碰我?是不是表示,我们以后不可能会结婚?不会有结果?哪怕我已经原谅你了,你都要和我分手?”
“你原谅我,不代表我能原谅自己。”
“花易冷?”
他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仔细打量着她,像是在端详一件宝物:“结婚?莉,你太天真了,我从来没有打算要和你结婚。”
但他想过要她当他的新娘子——僵尸王唯一的新娘!可是,阻碍他们的还是那个理由:他们是异类,不可以结合,逆天而行的后果他怕会彻底失去她,怕她会死!自从他出现,她没有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总是灾难不断,这些祸事看似的冲她而来,孰知是不是老天爷耍这种手段来拆散他们?这些事,或许是上天给的警告,他再这样执迷不悟,等到她香消玉殒的那天,一切都后悔莫及了。
“什么?”凌莉震惊地看着他,仿佛晴天霹雳,面孔很是错愕:“你没有打算要我结婚?”
“是。”
她眨了眨眼睛,眼泪在眼眶里周旋,哽咽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几次舍命救我?”
“……”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握住他的手:“花易冷,你明明是爱我的!为什么你要逃避?”
“我没有逃避,现实就是如此,你不会明白的。”花易冷说罢侧过脸去。
凌莉怔了怔,才说:“未来的事谁都不知道,你怎么能那么肯定?怎么能给我们的未来宣布死刑?你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他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他究竟在顾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