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后,清晨。
南泽和天威,带着大队兵马浩浩荡荡地从南门出发了。
走了一段之后,天色有变恐怕有暴雨将至。天威便命众将士,在林中找洞穴避雨。
“将军,前面山腰上好像有一家客栈。”随军地杜野激动地说道。
“这半山腰的有客栈?”
“不如,过去看看。”南泽接话道。
求神客栈——
四字牌匾高高地挂着门上,可一进门却看不见伙计,只有一个白发老头。
“老头,就你一个人?”
“这山道偏僻路过的人不多,这里就老朽和贱内二人搭理。”
“哦?那就拿些酒菜来吧。”
此时,一声雷鸣划过长空,大雨骤至。天威命众将士分别于客栈和洞穴内避雨,派发干粮食用。
晃眼,天色渐深。虽然大雨已经停了,但是这风还是刮得厉害。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刀光乍现,来人直奔天威而去。天威不备,躲避时不小心划破了胳臂。
“你是谁!为何要刺杀我!”天威顿时怒吼道。
“我是谁,你看清楚!”
天威定睛一看,发现这个人竟然是客栈那个老头。
“老头?你这是干什么!”
“老头?老子刘龙你都不认不出了吗!”
原来,那个白发老头是刘龙假扮的,刘龙是被天威赶走的副将。
当年,天威为了建立军功,铲除异己杀害了同伴。可是,他却设计陷害了副将刘龙,害得他终日过着逃亡和被追杀的日子。所以,他不得不乔装打扮在这僻静地山道安身。他先前进城打听到天威帅军去往炎陵国,这条山路乃必经之地。所以,他便再次埋伏。
天威的身手远在刘龙之上,若不是心存愧疚,他早就掐断了他的咽喉。只见,他行如风地向刘龙的后背上打了一拳。
“够了,刘龙!你是打不过我的,你走吧!”
“哈哈哈……哈哈哈……”
刘龙突然仰天长啸,那笑容是苦涩,是绝望,是痛苦。
“既然杀不了你!那就让你内疚一辈子,你这辈子欠我的,我要你来生加倍还给我——”说吧,刘龙便拿刀自刎了。
“……”
天威看着刘龙,神情复杂。
“天威将军也有仁慈的时候?不过似乎你的仁慈沾了很多血腥……”
一个人要杀死自己的人,他却不让士卒插手救援,反而自己和他单打独斗。最后,还要放走他。要不是自己做了什么缺德的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将领又怎会如此步步退让呢?
“为将者,谁的双手没有沾过血腥?仁慈,只因为他是一个故人。”
“故人?想必是遭遇变故的故人吧……”
“南泽!我的事你少管!你最好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哼!”
天威,怒气冲冲地甩袖而去了。
一月后,炎陵国。
南泽没有回去告诉任何人自己回来了,他只是偷偷地率人潜入了皇城。
炎陵城的皇宫之中,有一处禁地,巫马炎很可能被莲妃关在了里面。
透过高墙俯瞰,皇宫北苑内关卡重重,到处都有重兵把手。
“看来是无法确定巫马炎是不是还活着了,南泽将军不如我们先回去研究一下皇城地形,再作打算,免得我幽罗国的士兵做无谓的牺牲。”天威小声说道。
“好,那你就带着你的人先走吧,我自己打探一下。这种时候,还是一个人行动比较方便。”南泽回话道。
“量你也刷不出什么花样,本将军就不奉陪了。走——!”天威说着,就带那帮人先行离去。
待天威的人都离开之后,南泽一个轻功飞步直达昔日巫马炎下榻的宫殿之上。他轻轻地先开砖瓦缝隙,便看到了不堪的一幕。
床榻之上,莲妃竟然和军机大臣孟尔大人莺莺燕燕。
南泽曾听义父提起,孟尔是一个十分有野心的人,一直手握重兵多年。想必,他早就已经佣兵自用,迫不及待了。之前,大军送嫁,南泽不在城内。他便乘此良机图谋造反,挥军倒戈。
“也好,就让你们继续温存下去吧……”南泽眉头紧蹙地喃喃道,便迅捷地离开了皇宫。
炎陵国外一百里营帐。
“今晚便是救出皇上的最好时机,众将听令,即可随我攻入城去。”南泽先与自己的将士们汇合。
而后,天威将军闻讯赶来。
“你打探清楚了?”
“不错,现在就是攻入城门的最佳时机,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好,传我军令,即刻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