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周瑜孙策略带焦急的在江宏的营帐外等候。
今日上午本该商议军事,但昨晚袁术喝得有点多,所以起晚了。
但周瑜万万没想到,江宏起得更晚,再不出来,议会就赶不上了,虽然三人也没有发言的资格,但在场总比不在场好。
“别催了!!!来了来了!!”
生怕孙策冲进来得江宏高声呼喊道,要是被发现自己帐中居然多了两个人,那自己的一世英名不就毁了。
“乖乖的呆在这里等我回来。”
江宏嬉笑着一人香了一口,这才走了出来。
周瑜耸了耸鼻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三人紧跑慢赶,总算是赶上了这场议会,守卫在外的士卒认得江宏,也没有多加阻拦,放三人进去了。
悄悄地隐藏在众将之中,看着中央的一干大佬们商议要事。
本来没有高综的数万大军,袁术招募的新卒根本不是西凉军的对手,数量也不占优势,只能龟缩后防,让手下有精兵强将的孙坚前去与西凉军作战。
但是如今,两人加起来近八万大军,这让袁术有些信心爆棚,提议二人合兵一处,,入颍川共同攻打轘辕关、大古关,只要越过二关之一,前往洛阳便是一片坦途。
大的方向上,高综没有异议,有优势就是A上去。
真正耗费事件的,反倒是一些细节之处,所谓细节决定成败,高综不敢大意,也不敢全权交于袁术一人之手。
而孙坚,袁术则打算将其留在侧面,佯兵攻打伊阙关,要知道,洛阳八关之中,就属伊阙关到洛阳的距离最短,基本上就是在洛阳的眼皮子底下。
因此,董卓在伊阙关可是囤积了不少兵马。
有孙坚在,伊阙关势必会牵制董卓大量的兵马,为袁术高综攻打二关提供便利。
江宏不是很懂军略,便转头询问周瑜的意见。
周瑜此刻脑海中正浮现出洛阳周边的一副3D地图,由于小时候跟随父亲周异在洛阳居住过一段时,所以周边的地势,周瑜还是清楚一些。
再加上地图加以辅佐,周瑜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袁术作为袁家的门面之一,自然不可能是真的草包,本事还是有的。
大的方略敲定了,江宏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早在二月之时,董卓便以将天子和百官迁至长安,焚烧洛阳宫室,挖掘历代达官显贵的陵墓。
不过葬在洛阳周遭的贵人那么多,加上两汉数百年的积累,饶是西凉军铆足了劲,也只能挖个五六成,就算这样,也为董卓带来了巨量的财物。
而且董卓在边境呆了那么多年,深知人口的重要性,司隶数百万百姓,董卓在自家女婿李儒的建议下,决议全部迁往三辅。
人口迁徙,历朝历代都是个大工程,每天都有无数的百姓,在西凉军的驱赶下,被迫背井离乡,前往一片未知之地。
事实上,董卓从动了迁都这个念头一开始,就没打算与关东诸侯们死磕,待他将司隶搬空,自然会撤军,历史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然后由于在伊阙关的孙坚由于离洛阳最近,拣一猛漏。
不过现在情况变了,多了数万大军抵在董卓下腹,谁也不知道事态会演变成什么情况。
但是江宏是绝对不会去当炮灰攻城的,自己耗费那么多钱财和精力才练出来的士卒,死在攻城的途中,太憋屈了。
在高墙面前,在敌人的箭矢和滚石檑木之下,精锐和普通士卒的差距会被拉得很小,大家都是人,都是一箭一块石头的事。
既然不打算跟着大部队一起走,自己自成一军,总共也就一千五百人,要是运气不好,遇上成建制的西凉铁骑,怕是骨头都不会剩一根。
所以摆在江宏面前的道路只有一条了,孙坚。
议后,江宏单独面见了高综,陈述了自己想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况且江宏所带领的皆是其私兵,不想消耗在攻城战之中,高综也能理解。
本来还想照拂一下江宏的,但是江宏有自己的打算,高综也不多加阻拦,只是吩咐江宏要多加注意,做事前一定要将诸事考虑清楚。
大军三日后开拨,江宏让孙策和周瑜二人整备军队,准备出征。
得知自己将要和父亲合兵一处,一起上阵杀敌,孙策高兴的快要跳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出发。
这一晚,有人兴奋得辗转反侧,有人眉头紧锁,有人则是左拥右抱,睡得跟死猪一样。
鲁阳城外,有一山,名鲁阳山,山中有一贼寇盘踞,只是鲁阳驻扎着一支数万人的大军,所以这些时日,山贼根本就不敢跳脱,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别人顺手给剿了。
“大哥,咱们得窝到什么什么时候啊?再不开张,弟兄们都得饿死在山中了。”营寨之中,一彪形大汉人对着自己大哥嘟囔道。
为首的人身形削瘦,反手就给了那人脑袋一巴掌。
“不要命啦?山外那么多汉军,你是嫌咱们死得不够快是不是?”
大汉揉了揉脑袋,有些委屈道:
“我这不也是为了弟兄们着想吗。”
“寨中的情况我比你清楚。”那人摸了摸下巴,说道,“这段时间,从北面逃难的人不少,咱们若是逮住一两个肥羊,也足够咱们撑一段时间了,还不会引起汉军的注意。”
“不愧是大哥,脑子转得就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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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废话了,吩咐弟兄们,拿上吃饭的家伙,随我去抓羊。”
“得咧。”大汉高兴的跑开了。
而在鲁阳山北边,一队有由难民组成的队伍,正在缓缓前行。
董卓强行迁民,不少人不愿任由自己被西凉军屠宰,便偷偷南渡,意图避难于荆州。
“母亲,注意脚下。”
年轻的书生搀扶着自己老母亲。
“过了鲁阳山,便是南阳境内了,咱们就安全了。”
书生不过族中一旁系子弟,家中没落,仅有几亩薄田,且远离族地,还得靠自己耕种才能维持温饱。
大难将至,宗族自身都难保,更别说想起自己这个只存在于族谱上的人了,书生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