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容接着说道:“襄儿,听我的,现在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便是你和孩子的性命,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孩子,好吗?”
虞襄又开始掉泪,点点头,抱着沈月容一顿哭。
沈月容真是被搞得火大,她自己的事情从来没这么生气过,因为她天不怕地不怕,都能解决,解决不了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但是虞襄不一样,她本就心思单纯没有心机,更是因为受到道德观念的束缚不能拍拍屁股走人。
“襄儿,要不把这事告诉姚轩,这事他出面处理是最好的。”
沈月容没参与过婆媳争斗,但是想来婆媳争斗不就是为了同一个男人吗?那自然是这个男人出面解决最好了。
虞襄却摇头:“姚轩平日里忙生意已经很累了,更何况婆母不让我说,我若是说了,只怕婆母更讨厌我。”
沈月容想说,姚夫人已经够讨厌你了,何必在乎多一点少一点,唉,真没想到,表面和谐的两家联姻,居然背地里还有这么多龌龊事情,这虞襄家里还是有点钱财的,还被婆母这么欺负,而偏偏虞襄居然还能忍下来。
病态的社会啊!!!
“襄儿,要不你一会儿就说想小白了,让姚轩送我们回虞家看看,然后我偷偷让虞夫人出面,就说想你了,留你住些日子。至少你得先把身子养好一些才行。”
不然真的到了生孩子的时候身体垮了,虞襄没命不说,孩子也不一定能留住,到时候男方继续娶媳生子,而虞襄所有的隐忍,还有什么意义呢?
虞襄就怕婆母会生气,后来沈月容又说了一下虞夫人担心的模样,虞襄也是担心的不得了,便应下了。
而姚轩倒没有多问什么:“襄儿,既然岳父岳母想你了,你便住些日子,刚好我最近有点生意要出去一趟,左右不过几日,等我回来了再来接你。”
姚轩从母亲口中得知虞襄是孕期反应厉害,所以才憔悴了,沉浸在初当人父的喜悦里,做生意也更加有了动力,就对虞襄忽略了一些。
等虞府上下送走了姚轩,大门一关,一家子围着虞襄问个不停,虞府家人纷纷气愤不已,悲痛难忍。
但是沈月容说得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趁着虞襄在虞府,好好养养身子才好。
姚夫人虽然生气不愿意,但也确实说不出什么错处来,只能自己生闷气了。
而沈月容也时常做些精致的吃食给虞襄带过去,更是给她带了化妆品。
“喏,这可是我花容月貌的化妆品,向来不卖的,便宜你了。不过你可得注意些,能用的期限很短,过了便不能用了。”
没有女人不爱美,尤其虞襄这样美人胚子更不愿意以这样憔悴的面目示人,不过是因为没办法罢了,如今有了这纯天然的化妆品,她自然也是开心的,更是感动于这份友情。
沈月容眉飞色舞的跟虞襄说起时盈盈那些囧事,当然也不乏添油加醋,惹得虞襄笑呵呵的,暂时忘记了一切的忧愁。
没了烦心事,精神也没那么紧张,虞襄的孕吐都好了不少,没几日便看着精神了不少。
沈月容这几日是真累,每天想着法给虞襄做好吃的,这夜瘫在床上,跟一滩烂泥巴似的,一动也不想动。
顾景淮忍不住嗔道:“对我怎么不见你这么上心?把自己累成这副模样。”
沈月容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用下巴看了顾景淮一眼,没有精神气的说道:“虞襄那可是两条人命,自然要多操点心了。你说这姚夫人,以前我见她挺好的,对虞襄也挺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她每次看到姚夫人的时候,只觉得姚夫人十分和气,说话也总是带着笑。而那次更是亲自给虞襄送安胎药,这明显是很在乎孙子或者孙女的,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顾景淮倒是见怪不怪了:“怀孕过了前期基本就安稳了,剩下的问题都是产妇的了。而正室怀孕,本来就是众多男子纳妾的高 峰期,这也算常见。”
“但是以你的转述,那个陆晓晓的家远在五百里之外,虞襄怀孕的消息传出并不久,她是从何得知的?只怕背后有人。”
据他所见,很多人家都是因为正室怀孕,男人便没了贴身伺候的人,于是要么纳妾,要么陪嫁丫鬟在此刻顺理成章的通房,这倒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所以很多人家的陪嫁丫鬟都很漂亮,就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带过去的丫鬟哪怕当了妾,也终归好拿捏一些,尤其父母善在的家生子,更是陪嫁丫鬟的首选了。
说到底总比外面纳回来的妖艳货色要好拿捏多了,而且这种奴籍出身的通房或者妾室,最后生的孩子只要正室一句话,便归正室抚养了,简直就是好拿捏的很。
顾景淮把这里妾和通房丫鬟的事情给沈月容解释了一番,沈月容腾一下便从床上站了起来,瞬间从一滩烂泥巴变成了被惹怒的小母猫。
“说!你当初把宝珠宝翠送给我当陪嫁丫鬟,是不是存了什么心思!”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我要是存了什么心思,又何必送给你当丫鬟,直接收了不就成了。”
顾景淮冷静应答,还真把沈月容说的哑口无言了。
本来就是他的丫鬟,他要是想干啥,谁也阻拦不了,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沈月容这才放过了顾景淮,躺在他的怀里继续琢磨刚才的话:“你是说,有人给陆晓晓通风报信?对了,还记得我们上次去莲花寺吗?也有人给姚夫人报信,说虞襄跟三个男子上山,这人简直其心可诛!”
这事虞襄嫌丢人便也没跟沈月容说起,因为这次陆晓晓的事情,虞襄便把姚夫人平日里磋磨她的事情尽数告诉给了沈月容。
顾景淮听到这事,也是无语的很,这三个男子,还有三个女子,怎么就被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