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休他们一上公路,都是松一口气。
有汽车通过,搭车定然是方便的了。
秦颂就站在路中间拦车,车子都绕过秦颂,没有人停下。
他们的样子太可怕了,身上有血迹,不像是好人。
司机认为莫休他们是坏人,也难怪,正常人,或是好人,谁个愿意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莫休说:“我说,你这个警察咋当的,连一辆汽车都拦不下!”
秦颂道:“我就是说我是警察,人家也不信啊!我拿着警官证都不管用,如何可以证明我的身份。麻烦!”
他摇摇头,表示了无奈,实在是哭笑不得了。
莫休摆摆手道:“你也别拦了,没有用的。看我的。”
莫休起身,下到路边钩子里。
一较劲儿,搬起一块石头,来到路面上,随即摆上。
接连三趟,就有三个石头,一溜儿摆上路面。
秦颂看明白了,莫休是缺德,用石头逼停汽车,也不用扯开嗓子喊了。
不久,就有车过来,被迫停下。
莫休上前递上烟,笑着说:“师傅,搭一下车好不,我们是警察。”
把秦颂的证件递给他,又把秦颂的脸儿擦一擦,让司机看。
司机便下车,让秦颂他们上去,自己搬开石头。而后司机上车,发动车子,车子发出轰鸣,跑向城里。
秦颂乐啦,笑说:“老弟,还是你的办法管用!”
莫休说:“这是权宜之计,不就是没有好办法嘛,笨办法只要管用就是好办法。”
俩个笑的开心。
司机也不多话,只是专心开车。说啥,莫休他们脏兮兮,说是警察的人,身上都是血迹的。打心眼里,司机就不信。
这个世界,假文凭,假证件的多了去啦,满天飞,有人有一个假的警察证也不稀奇。
一直送到医院,莫休把秦颂送进急救中心。
临进入手术室,秦颂抓住莫休的手,恳请道:“弟弟,你可以不走吗?”
莫休道:“我必须走!因为你的生活里,不应该有我!”
秦颂落泪了,他道:“我实在的是舍不得你。”
莫休道:“山不转水转,我们还是有见面的时候的。”
莫休说罢,毫不迟疑地走了,叮嘱医生道:“打这个电话,让人过来接他!好好照顾他!”医生点头,莫休才离开。
董海洋正在着急,其他的队员已经回来了,唯独不见了秦颂。
他一边让人前往山里找秦颂,一边向总局汇报,请求支援。
当医生打来电话的时候,董海洋激动的落泪,不住地说:“一定要全力治疗,不惜代价!”董海洋通知秦颂的女朋友,女子那边也给老爷子秦天放打了电话。
秦天放大怒,骂道:“今年,秦颂这小子流年不利啊!伤刚好,又添上了,让军区医院准备。”
他知道这一次不比以前了,失去消息半个月,怎么回事,至今不清楚。
当转入军区医院高干病房的时候,秦天放坐在床前,等候秦颂醒过来。
秦颂说梦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喊杀,一会儿喊冲。
说的最多的是他的小兄弟,什么兄弟你不能走,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小兄弟小心,那边有人,快躲开。
如此的话,车轱辘似的来回转。
秦天放的眼泪下来了,他不知道他的孙子遇到了什么情况,他的孙子经历了什么样的一场战斗,居然在梦里还念念不忘。
直到第二天,秦颂醒来,他才知道经过。老人暴怒:“怎么听着像是是米国的西部片。你说说你的小兄弟,叫什么名字,我们不能忘恩呐。如果他愿意从政,我们秦家全力帮助。”
秦颂一听老爷子的话,笑的特别开心,兴奋地说:“爷爷,我也是这样子想的。可惜,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住哪里?他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遗憾的是他不让我说起他,像是很有顾虑。
他说:‘我不愿意做官,嫌弃太累,整日里没有一个休息的时间,还提心吊胆。没有我现在自由,想去哪里去哪里,逍遥自在。’”
秦天放瞪大了眼睛,不信地说:“他是一个孩子,怎么这么厉害?我不信,你说出去,也没有人信。可惜了。
如果让他从军,一定前途无量,凭他在战场的冷静,决定的行动看,已经具备了一个特种作战队员的素质,比起一个团长不损色。绝对是一个将军的料子。
你遇到他是你的福气,没有跟上他的步子,是你的损失。
如果他不是顾忌自己的门第,恐怕早就结束了战斗。你见过那么快的速度吗?无论出枪,奔跑。
你知道吗?酒店里的两道弹痕,已经被列为我特种作战部队的活教材,有关方面正在研究他是如何做到的。上面有关方面已经问过多次,我实话实说,说是不知道他是谁个。人家不相信,认为我隐瞒不说。
我也是郁闷,你小子怎么遇到这么一个怪人。”
秦颂不好意识地说:“天意吧,我起初把他当做一个文物贩子对待,也是误打误撞。”秦天放说:“你以前怎么没说?这是一条重要线索。记着,他是一个文物爱好者,以后,你要注意各地市文物动向,你会找到他的蛛丝马迹的。
当然,我们会尊重他的选择,但是我们也不能埋没人才,该用的时候也是用的。嘿嘿!国家也是他的不是吗?”
秦颂点一点头,接受了秦老爷子的观点,他哪里知道老革命给他下了圈套,要找他的小兄弟。
秦颂可以大意,莫休不会。
他一回来就决定离开燕京,和老莫商量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处理了所有的东西。打起背包,踏上了南下的列车,那是后话了。
话说董海洋来军区医院看望秦颂,看到秦天放,心里一紧。赶忙敬礼,恭恭敬敬地说:“首长,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秦颂。”秦天放挥挥手说:“海洋,不必说什么,干这一行的时候,秦颂就知道有危险。
我的孙子不向前,谁向前?
你说说现场什么情况。”
董海洋说:“一共击毙11个盗墓贼,我们有俩个同志受伤。”
秦天放说:“他们都是好样的,好好照顾他们的家属。现在,你们应该知道,和平时期也是有斗争的。而且也会有牺牲的。
对于犯罪分子,我们不能够心慈手软,不要给犯罪分子任何的侥幸空间。必须零容忍,予以坚决的打击!”
董海洋说:“shouzhang请放心,我们一定努力维护安定团结的大局。打击犯罪贩子!”
谈了一些话,董海洋已经是汗流浃背,在自己的手下里,有这么一个大腕,自己竟然不知道,而且自己还把这个大腕当老牛使。
嗨!看来自己是大条了,想想背后都发冷。
告别秦天放爷俩之后,董海洋心里哇凉哇凉。
…………
莫休的嗅觉很灵敏,意识到了危险正在来临。
不要说大和尚的仇家有可能找上他,就是地痞混混也会让他不得安宁,更不用说秦颂会骚扰他。
于是莫休老莫说:“爸爸,我们必须离开了,迟则麻烦来临,可能丢掉了性命。”
老莫有一个好处,就是舍财不舍命,他常说,留得青山不怕没柴烧,倘若是没有了命,有再多的钱又有何用。
老莫说:“那就去彭都吧!我也想刀爷他们了。而后去特区,一来特区是改革的前沿,挣钱的机会也多。再说啦,你张云叔叔再三邀请,也该去看看他了。”
莫休说:“张云叔叔出海,还有时间想我们!”
老莫说:“你个没有良心的东西!张云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就是他的儿子对你都嫉妒,有什么好吃的,不都给你留着。”
那倒也是,莫休就这待遇。
莫休说:“我们尽快离开!”
爷俩说走就走,把院子里的货物盘给了雷兵,交代雷兵一番。
他们便也便也收拾一下,随后离开。
其实莫休心里有一个事儿,就是吴哥临牺牲前的嘱托,希望他可以照顾他的儿子吴哲。也是巧啦,吴哥的家也是彭都市。
这一趟,莫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看看吴哥的老婆刘红和吴哥的儿子吴哲他们生活的怎么样。
别啦,燕京,莫休想。
莫休还有一些不落忍,心里莫名地有一些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