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宾楼众护卫听指令后,迅速向景让、荆锐、闵跃人等发难,顿时整个悦宾楼一、二层是刀鸣剑啸,好生热闹。众江湖人士,见不关他们的事情,也都远远地退到角落看热闹。然而悦宾楼不愧是悦宾楼,竟也不发过此刻发财的好机会,三楼赌场更是有富家子弟的败家仔们,一边怂恿在场的江湖人士道:“来!来!压输赢,赢一赔十!”一边煽风点火道:“谁能生擒前朝御前带刀侍卫和神策军校尉者,赏金百两。”这一下赢得不少江湖宵小,趋之若鹜。可惜的是,却没有引得在场一些成名的江湖人士出手。尽管双方争斗了半天,打得也是难解难分,悦宾楼凭着人数上的优势,和一些江湖鸡鸣狗盗之徒的从旁的帮忙,算是镇住了场面。但是,却没有占到景让、荆锐、闵跃人等丝毫便宜,想想御前带刀侍卫、神策军校尉在前朝可都不是无名之辈、泛泛之徒;如果悦宾楼想凭这些个家丁护卫及一些江湖鸡鸣狗盗之徒奈何他们,简直是开玩笑。
眨眼间,双方你来我往已经打斗不下上百招。眼见悦宾楼的家丁护院们和一些江湖鸡鸣狗盗之徒,一个个都成了刀下鬼,伤亡越来越多,就快要支撑不住了。就在此时,只听见悦宾楼一二楼的门窗忽然‘啪、啪、啪’作响的一齐毫无征兆的都关上了,紧接着众武林人士就感觉到有几股浑厚的内力从三楼以上往下压,并且往场中景让、荆锐、闵跃人等方向压去。
只听见场中闵跃叫道:“不好!是听风剑气。”话音刚落,就见景让、荆锐、闵跃人等双膝跪地、手中兵刃尽断,随后口中就是鲜血喷出,然后就是毫无抵抗的一一瘫倒在地,然后就是悦宾楼众护卫蜂拥而上把打成重伤的景让、荆锐、闵跃人等拖走,整个过程不到一口茶的功夫。
在场的众武林人士,被场中突然逆转的局势弄得目瞪口呆。纷纷向一楼场中看去,只见一位黑衣蒙面武者杵在哪儿,一动也不动的像是沉思着什么?正待一些好事的者纷纷从楼上跑下一楼准备看个清楚、究竟的时候,这黑衣蒙面武者突然扭头,瞟了格宜、寻梦、田横人等位置后。就飞身串向那神秘的五楼,随后一楼、二楼的门窗也自动打开。接着悦宾楼的小二们麻利的收拾刚才打斗弄碎的桌椅、板凳、碗筷、换上新的;还请出居住在一楼后面厢房中的,准备进宫体看病的各地名的名医们,为受伤的一些江湖人士现场看病、开药。
见此情形,格宜们心中暗想:‘天助我也!’。格宜、寻梦、田冲三人装作给大夫们打下手的机会,趁一位大夫稍不注意就,制住他、恐吓道:“我们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知道吗?”
这位大夫不明就里,也没见过这阵势,只好受胁迫的配合,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经过几番折腾总算是把在场的众伤者,治理的差不多了。悦宾楼中也重新恢复了刚才的热闹,好像刚才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似的!
受胁迫的大夫找先了个借口把自己的两个徒弟遣回原籍,后在格宜、寻梦的胁迫下径直回到自己在悦宾楼安歇的房中,田冲则被格宜安排回去准备他们完事后,出城的事宜。就在格宜带着寻梦胁迫这大夫回他厢房的时候,她发现:刚才在场中看热闹的众武林名门大派的成名高手竟一个都不见了。这让她感到十分奇怪!
回到这大夫休舔的厢房,格宜和寻梦却是啪的一声,跪倒在大夫的面前,按照她们事先编好的话语向这位大夫悲情哭诉道:“大夫,请您帮我和我父亲想见吧!”
这大夫先是被她俩挟持,现在一进屋又见她俩无缘无故跪倒在他面前哭得的是伤心欲绝。被弄得莫名其妙,但是一听又是帮助什么父女相认等等的话语。做大夫的天生都是些菩萨心肠,同情心又是泛滥成灾,,且见跪在跟前的自称是女子的两人有求于他,暂时对自己不构成什么威胁,就奇心强的驱使下想把个事情搞明白。于是就追问格宜和寻梦道:“二…二位,别、别这样!我的心脏不好,你们这….这一惊一乍的我有些接受不了。你们先起来,我们有什么事好好说。”
格宜和寻梦一听大夫这么一说,就觉得事情正想她们预想的方向发展。于是,把早已编好的故事添盐加醋的,在和着一些煽情的话向大夫讲道:“我乃朱温之女,只因当年父亲落魄之时将我遗失在民间;如今我母亲已不在人世,我在这尘世间别无第二个亲人,母亲也在临终之前强烈要求我找到父亲,认祖归宗。可是如今父亲权倾天下,不久更是要登大宝,位及人君。府中更是戒备森严、想要进去比登天还难;想要硬闯可又手无缚鸡之力,估计还没到门口已经毙命,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还请大夫成全?”
格宜和寻梦一边装模作样的流着眼泪诉说着编造的悲惨身世,一边偷偷的用眼角余光观察者这个大夫的表情变化。见他眉头紧锁、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于是,加大啜泣的声音,并许以优厚条件诱惑道:“大夫,您放心!待我和父亲相认后,一定重谢!留用您为御医”
见许以高官厚禄,当前又逢乱世,觅安身立命之所也是件不错的事情,犹豫不决中的大夫终于勉强的点了点头,并无可奈何的说道:“好吧!”
二女见大夫已同意,高兴得千恩万谢!尽管计划进行的十分顺利,但没有逃离悦宾楼的五楼的一双眼睛,他把这一切早已了然。只是为何他却不阻止?
深夜,格宜见白天出现在悦宾楼一、二层的各武林名宿们在打斗完后竟都不见了。感到有些事情有些奇怪。于是,此刻换上夜行衣,一个人悄悄的从窗户出了大夫的房间。施展着轻功,径直飞向四楼几间还亮堂的房间,果不其然:一间足以容下一二百人的宽敞的房间里,青城派的无量剑步辇、飞鹰教的白头鹰阴甫、唐门少主唐神、丐帮长老邱青树、六扇门门主温宝瑞、蜀山派游侠屏风、鲸鲨帮帮主胡敬、崆峒派尘虚道长道及一些武林新秀等人围坐在几张八仙桌上,众人边喝茶边言语激烈讨论着什么?再往此间上座一看,嘿!原来上座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此女子眉宇间不施一点粉黛,长相虽说不上国色天香,但也是闭月羞花;但就那弯弯的柳叶眉、小巧的樱桃嘴,就惹人爱怜,让人想忍不住的上前去咬一口的冲动。虽众武林人士强烈的言词,此起彼伏,她却是一直面带笑容,不伤和气的化解了一场场唇枪舌战。足见其智慧,与涵养!加之她身后一直矗立着沉默不语的,白天那位轻描淡写的生擒前朝御前带刀侍卫和神策军校尉者黑衣蒙面高手。在场的众武林人士,不得不收敛许多。
“公主殿下,我等在此等候陛下少说也有大半个月了吧?为何陛下一直不愿召见我等,我们这次是专程‘负荆请罪’的。还请陛下他大人有大量,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些小门小派,我等不胜感激!还请公主殿下能代为通报,我等只求见一面。”格宜一听,原来众人是受到朱温了威胁才来求自保的。
随后,就听见小姑娘礼貌的回复众人道:“各位武林前辈,家父说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家都是各为其主,也是迫不得已。以前的事我们只把帐记在李克用父子身上,请大家速速返回门中。”
“公主殿下。话是这么说。可近几年来南北武林相继出现的幻剑盟、红袖阁两大神秘门派,屡次挑战武林各大门派,本来武林人士切磋也属正常;开始我们应战,但是他们却是,非置对手于死地才善罢甘休。我们不理,他们却使出下三滥的手段,偷袭、暗杀我等门中的高手;如今各大门派已经元气大伤,经不起这么折腾了。”众武林人士继续叫苦道。
“可这关家父何事呀?不论是正常的江湖挑战,还是不入流的暗杀、偷袭,凭的都是本事。人家竟然人在各位门派中来去自如,那就说明他们却有真才实学,而各位门下弟子学艺不精,又能奈何谁呢?”小姑娘打趣道。
听到此调侃他们话语的众武林人士,表面上是笑容满面,其实内心里恨不得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用各自胯下那话儿折磨致死,方解其心头之恨。可,如今人家小姑娘是贵为公主,当下这个关头‘稍有差池’就有可能‘引火烧身’;于是,大家伙努力的忍住怒火,继续陪着笑脸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呀!这幻剑盟、红袖阁中人,每次得手后,留下的就是您们王府的记号和兵刃。当然,我们也不会愚蠢到凭借这几件东西,就胡乱猜测;后来我等合力努力追查幻剑盟、红袖阁中人的行踪。发现:每次他们都是从开封这个方向出去,得手后又朝这个方向而回,而且每次都会到陛下宫中。”
“哦,有这等事?哪众位的意思是?”见众人始终把矛头指向自家,小姑娘煞有介事的问道。
“我等只求,能和陛下当面谈谈这件事?还望公主殿下代为转告一声。”众人说出自己的心愿道。
“那好吧!我回去会把各位的意思告诉父皇的,还请各位前辈们在等待些时日。毕竟当前情势大家也清楚。”小姑娘提醒众人道。说完就起身转入屏风内,径直从楼梯上了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