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行完一圈黑天书的脉路,夜小白不禁松了一口气。这《黑死天书》无愧其妖书之名,玄奥无比,其所涉及规则,已经触摸到了法则的规则。那魏无天也真是一位了不得的奇才,要不是荼毒天下所犯杀孽过多,恐怕说什么都会破空飞升而去。
只见夜小白伸出手,一丝漆黑如墨,隐隐又有一丝绿色夹杂在其中的黑死劫力便在其掌心不停兜转。夜小白相信,就这一丝黑死劫力,就足够屠杀整个靼古城。黑天书,修的是瘟疫、是劫煞!因为剂量小,先天强者或许不会有生命,但是先天之下的人,绝无生还可能。
《黑死天书》,将是夜小白最大的秘密和底牌,其赫赫凶名,不是被吹出来的,是用人命堆出来的,有了这黑天书,夜小白自此性命无忧矣。只是,夜小白也不敢随意施展记录在黑天书上面的邪门魔功。因为瘟疫劫力,只能放,不能收,一个不好就是生灵涂炭的下场。
在看夜天赐,此时一脸神圣,双手合十。其身后一座佛陀金身虚影,正一脸怒目的看着那干瘦老怪。老怪看着这金身满脸忌惮,平素他修炼邪功一向小心,却不曾想在今天遇到了铁板。若是他修炼的是完整的《残血秘录》,那断不会出现功法相克的情况。可是只练一个残缺版,那可就不好意思了,被克制的死死的。
只见夜天赐临空而立,双手接连做拍打动作,而那佛影也是随着夜天赐一起挥动手掌。那老怪来不及招架,被打的狼狈至极。夜天赐正要下死手,忽然见到一个斗笠飞杀而来。夜天赐瞳孔一缩,却是发现一身穿着红衣的蒙面人把这给包围了。
一个略显颓废的大汉陪着一个比竹杆还要干瘦的老者走了出来。干枯老人看着地下的老怪一脸兴奋,怪笑着道:“啧啧啧,想不到残血教会竟然还有余孽留下,正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妄老朽追寻了这么久,荒废了这么多岁月青春。”
夜天赐面色严肃的道:“敢问前辈是?”老者哈哈一笑道:“地府都市王。不知小友可否将此人交给老朽处置?”夜天赐听其是地府之人,也不想擅自招惹,便拱手道:“便交由前辈了。”都市王哈哈一笑道:“好,你这个情老朽承下了。走,咱们撤。”说罢一团血气幻化成手抓着在地上的老怪,扭身便走。大汉也是挥了挥手,那些红衣人顿时撤离退去。
暗中,阎罗王一皱眉头道:“这是大相国寺的金身秘法,这小子如果我没猜错定是夜天赐无疑!”平等王却是冷笑着道:“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不论是大禹国还是八佛,可都不是你我能够招惹的存在。就算你精通天机易数,又能怎么样?要知道慈济那个老秃驴掌生缘灭的外号可不是夸出来的。”
听此阎罗王眼中杀气才渐渐消散而去。“而且,没有想到都市王那个老鬼倒真的出来了,只是没有料到,他却暗自培养了这么多势力。”平等王口气微妙的道。阎罗王也是无奈道:“谁让我地府不同于天宫,所收者除了你我几人,尽是半路出家之人。可信度本就不高,若是尊主在还好,若是尊主不在恐怕早就反了。”
此时,彼岸花在那花海的小楼上,正陪着妙法真君下棋。妙法真君笑着道:“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是一点没变。”彼岸花认真思索着局势,落下一子后道:“我变与不变,又与你何干?”妙法真君摇了摇头道:“就是看你这样,有些难受罢了。”彼岸花转手屠掉妙法真君的大龙,冷声道:“你输了。”妙法真君听此无话,过了良久才叹了一口气。
彼岸花挥手让人收拾掉棋盘,转身看着这血红的花海不语。“师妹,回去看看吧。忘生师伯想你了。”妙法真君突然说道。听此彼岸花手一僵,然后紧紧抓着栏杆道:“已经回不去了。现在,我是地府的彼岸花。已经不是太一道门的那个出尘子了。”妙法真君道:“这么多年了,你还忘不了萧云飞吗?”彼岸花语气依然不变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萧云飞无关。”
听此妙法真君久久不语,这彼岸花海,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寂静。
通天塔。通天塔主脱下繁华的裙装,换上一身素雅简洁的白衣,转身去了塔顶。塔顶,云飞扬正在等她。看见通天塔主出来,云飞扬一笑道:“你终于来了。”塔主轻轻一笑道:“可是有什么要与我说的。”云飞扬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天上的明月道:“听潮阁隐匿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世人已经快要忘却这个门派了。”听此,塔主沉默良久道:“天宫的损伤,够大了。”云飞扬一呆,显然没料到塔主的回答。
今天的夜晚格外的安宁,一阵风吹过,平白的为这夜增添了几丝寒意。
摘星楼的楼顶上,商王正在跟一位穿着紫色衣服的老者交谈着。老者脸上没有任何皱纹,一头雪白长发并没有束起来,而是将其披在了肩上,他蓄着长长的胡须,并用棕色的丝带将其交叉绑好。老者穿着土黄色的华服,上面绣着繁琐的花纹,道道宝光在花纹上流转,看起来极为不凡。
“大王,你真的决定如此?”老者语气不是很好的说道。商王道:“老师,这是一个机会,唯一一个机会。趁现在禹国讨伐狼族,我大商直接派兵一举攻下永安城,再不济也要攻下其沿海地区。我大商夹在禹、齐之间,不冒险就只能坐等灭亡了。”
老者也是道:“可是大王,为何我们选择大禹,而不是齐国呢?大禹这块肉可是夹带着骨头的,搞不好,牙就崩了。”商王道:“我们耗不起,我们没有这么多粮草。”听商王这么说,老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大商和现在的大禹一样,及其缺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