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从东方移到了西边,蒙上了一层晕红,天渐亮了。
梦里的佳人是那样的真实,像极了容惊霁。
凤玄醒来,脑袋还有些痛,待他适应了光线,发现自己的身边趴着一位丽人。丽人已醒,高兴的叫道:“你醒来了,昨晚你醉的好历害。”
“我怎么会在这里?”凤玄只记到昨晚他打了一架,然后喝了很多酒,心头有些隐痛。
“是我把你背的这里的呗,你不知道你有多重,把我累的好苦!”那丽人有种可爱的艳丽与纯情。
凤玄见到她,笑了。
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我家,我家是卖豆腐的,我爹爹磨的豆腐是这个镇最好的豆腐。”那丽人自豪的说道。
“丫头,那个醉客是不是醒了?”从外面传来了一种沧桑的声音。
那个丽人别过头向着门口说道:“是的,爹爹。”
门口的帘子被掀开,走进来一位发须花白的老人,那老人走进来说道:“既然醒了就喝碗自家磨的豆浆的吧!”说着把手中的碗递给了女儿。
凤玄突然有种奇怪,怎么这个老人这么老,而他的女儿看起来才不过十几岁;但他没有问出来,这毕竟是不礼貌的。
“不知老爹怎么称呼?”
“我叫上官谨,这是小女上官饰玉,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凤玄。”凤玄接着说道:“昨晚打扰二位了,我也是时候该走了。”目标,人之一生,终是为了目标而活。凤玄突然发现自己没了目标,突然发现自己不知该何去何从?
“你要走啊?”上官饰玉问道;“是啊,他当然要走啦,不然他留在这里干嘛!”上官饰玉想着,心里一阵酸涩。
上官谨好像看出了女儿的心思,会心一笑道:“凤公子如果没什么要紧事,不如在我们这个小镇玩几天如何?”
“是啊,是啊,我们这个小镇可好玩着呢!”上官饰玉说道,脸上笑开了花,很美很艳。
轻青谷凤玄已经不想去了,他又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便接受了上官谨的提议。
屋里只有凤玄和上官谨。“凤公子好像有事要问我老汉?”上官谨问道。凤玄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最后支支吾吾的问道:“二十年前,有个飞龙相公,不知是不是……”
上官谨没等凤玄说完便说道:“是我,我就是上官飞龙,可惜啦,岁月摧花,难复当年。”
凤玄心中不禁生出惋惜之情,当年的飞龙相公,玉树临风,倜傥风流,是无数江湖女子追捧的偶像,而今,而今的飞龙相公,已是老脸横秋,三千白发了!
上官谨不禁问道:“凤公子怎知是我?”
“我父亲常常跟我提起您,而且我家有副画,我初见你就觉得眼熟,原来画上的正是前辈。”
“你姓凤,莫非是珠碧山庄的凤十三的儿子?”
“正是。”上官谨突然高兴的大笑起来。凤玄正纳闷间,上官谨说道:“天意,天意啊,没想到在老夫死之前遇到故人之子,天意啊,天意!”
凤玄问道:“不知前辈为何说是天意?这临死之前又是何意?”
“我有一事相求公子,但求公子同意!”上官谨正色道。
“前辈有什么事只管说,我凤玄只要能够办到,一定在所不辞。”
“我飞龙相公一生,对不起过很多人,得到报应也是应该,但我有一事不放心,想请公子答应。”
“前辈但说无妨。”
“我想让公子在我死后帮我照顾饰玉。”凤玄一直如在云里雾里,问道:“前辈怎么说这样的话?难道你有什么仇家寻来?”
上官谨一声长叹,说道:“这也是孽缘,我不想多说,但求公子答应我的请求!”
“我会照顾饰玉的。”凤玄说着,感到的一种无形的压力。
一连几天无事,凤玄也在这个小镇待了几天。他想过走,但他没有,他答应要照顾饰玉的。
早上起床,这天突然多了很多人喝豆浆,而且看他们的打扮都是江湖人。
“听说了吗,轻青谷的谷主容梦吟要为自己的女儿容惊霁招夫婿呢?”一个男人色色的说道:“听说容惊霁可是一位大美人啊!”
另一个人不屑的说道:“呵呵,你以为我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啊,还不都是为了容惊霁。”凤玄刚好听到了这些,他突然想扇自己几巴掌,自己应该相信容惊霁的,她不是那种人,她应该会等自己的。
原来她还没有和花青衣……
凤玄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他要到轻青谷。
但上官饰玉怎么办?上官谨也许只是说说而已,他的仇人根本就没有找到他;凤玄这样想着,便为自己的离开感到一丝心安。所以他便尾随那群人向轻青谷的方向奔去。
轻青谷这时花正香,人正多。凤玄来的轻青谷时,轻青谷已经聚集了一大批武林新秀,凤玄大略瞅了一眼,发现有最近新起的剑客独孤不开,还有成名已久的花青衣,当然,有花青衣的地方,一定会有路公子。
路公子在轻青谷见到凤玄,对当时凤玄的举动多少有些了解。
“你当初要杀了花青衣就是为了容惊霁?”路公子突然走到凤玄跟前问道。
“当时只是他说话有些不清不楚,我误会了才那样的。”凤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谁会好意思呢?
为了一个女人,要杀一个男人?但,这不正说明他爱这个女人吗?
“哈哈哈,我也没说什么啊,你要追容惊霁,我帮你。”
“你帮我?”凤玄重复说道。
“呵呵,只要是花青衣想做的事,我都与他作对,我当然帮你啦!”
凤玄笑笑,没有理他,走开了。他怎么理他,追一个女人也要别人帮?
花青衣当然也看到了凤玄,但他并没有感到有任何不适,好像根本就没把凤玄看在眼里一样。他对自己有信心。他当然对自己有信心,但他对容惊霁是否有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