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蚱不顾身后的喊叫声,开着赛摩,直接奔上了大道。
不甘,屈辱,甚至是失望,不断徘徊在他的脑海当中。
他忘不了,刚刚他被打时,他一向都很尊敬的志刚,那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甚至,他的那些曾经的酒肉朋友,那些兄弟,都没有一个人管他,他都没有心灰意冷。
但,志刚真的是让他伤心,让他心寒了。
他一直都把他当做自己最好的大哥,但是,志刚今天却把他卖了。
这也让他一时接受不了。
泪水,不知不觉,划过了他的眼角。
刚刚,被那么多人打,差点把他打死,他都没有哭过,他有的,只是愤怒。
但是,现在,他不知为了什么,竟然流下了泪水。
说是不甘也好,说是屈辱也罢,总之,他尝到了久违的泪水,很咸,很咸……
……
四十分钟后。
江东市,一间不大的诊所。
刚刚被包扎好头的蚂蚱,举着手机说道,“姐夫,我来江东了!”
“你看,我就说,你这孩子,听话就对了!我跟你姐,那不都盼你能好?我们还能害你不成吗!”
手机另一头,传来邹玉杰的声音。
“哎呀,姐夫,你就别说那些个没用的了,那啥,现在怎么安排我吧?”
蚂蚱问道。
“不是,你来一趟,怎么不得先往家里来啊,你姐好些日子都没见着你了,那不得让他给咱俩整俩菜,咱俩好好喝喝啊!”
邹玉杰对于蚂蚱能听他的话,过来江东,的确是很高兴。
“哎呀,姐夫,这话你就先别说了,我现在还不能见我姐!”
“不是,为啥啊!你姐成天的跟我念叨你,你这孩子,别没良心啊!”
“姐夫,我是那没良心的人吗!关键是我现在真的不好去见我姐啊!”
蚂蚱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小诊所的一面镜子,照着。
这要是让姐看见,这一身的伤,那还不得把她吓坏了啊。
“不是,你这,到底有啥事啊,你不见你姐?”邹玉杰是什么,他能不知道蚂蚱是什么心思。
“哎呀,你就别说了,赶紧给我安排吧,行吗!”
蚂蚱不耐烦的说道。
“那行,你等我打个电话啊!你听我消息啊,你现在在哪了,你告诉我?”
“我几把知道在哪啊,反正你告诉我去哪,我就过去就完了!”
蚂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你这孩子,你说话再跟我几把几把的,我抽你啊!”
“哎呀,行啦姐夫,赶紧的吧!”
蚂蚱跟着说道。
“行,你听我电话吧。”
说完,邹玉杰那边,直接将通话挂断。
与此同时。
大闯刚刚从龙腾建业出来,开着车,准备去接小曼吃饭。
今天,他的心情还算不错。
他能够很快从失去林奕墨的痛苦中走出来,也能证明他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
关键,他好像是从另一个人的身上,又找到了那种相同或者是类似的感觉。
叮铃铃!
就在这时,放在副驾驶的手机,响了起来。
大闯直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随后接通问道,“喂,杰哥啊,啥事啊?”
“闯啊,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事吗?”邹玉杰上来就问道。
“那事儿,哪事儿啊?”大闯问道。
“咳,你看,就我跟你说的小舅子的事儿啊,你不会就着那天的酒都尿了吧!”
邹玉杰也是口无遮拦的开着玩笑。
“哦,呵呵,那事儿啊,记着。那啥,你小舅子来了?”大闯笑着问道。
“来了,这不刚给我打电话吗,就在江东了!你说,我这还担心他不过来,看来,这小子是想通了啊!”
“呵呵,那既然来了,就让他先去报道吧,这样,我现在还有点事儿,杰哥,那麻烦你,让他直接去铁路街,小波的工地上吧。或者,你带着他去都行。”
大闯说道。
“铁路街 啊,那行,我就让他直接过去吧,那地方也好找,让他自己打车过去,我几把是不管他了,这小子,不定又出啥事了,我刚说让他回家,他是死活不肯啊!”
“呵呵。”大闯一笑,他现在的心思,可没在这上面,“那行,我给小波打个电话过去,你就让他直接去铁路街那边吧。”
“那边的工地,刚要开,他还可以从头学起,慢慢来,有你杰哥的这层关系,错不了。”
大闯笑着说道。
“那行,我就谢谢你了啊!”
“哎,杰哥,你说这话,不就远了吗,那行,我先挂了啊,我给小波打个电话。”
“行,你忙你的,忙你的!”
……
二十分钟后。
铁路街三期拆迁工程现场。
一台出租车,停在了门口。
车门打开,蚂蚱头上缠着药布,手捂着胳膊,直接走进了大门。
“哎哎,你哪的啊!”
刚走到门口,传达室的保安,就冲他喊道。
“哦,那啥,我是你们经理让过来的。”
蚂蚱对那个保安说道。
“经理?段经理?”
保安纳闷的问道。
对于他这个阶层来说,他根本不认识什么大闯,他知道这里最大的脑袋,也就是段小波这个现场项目经理了。
“倒不是,不过也是。”蚂蚱回道。
“不是,到底是不是啊?”保安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毕竟,上次他听说,另一头的工地,钢筋就被人给偷了。
所以,这些个保安门卫,也怕因为再丢东西,丢了饭碗。
“是,让我找段经理的。”蚂蚱回道。
“她找你,你有他电话吗,你给他打个电话。”
保安继续说道。
“不是,你哪那么多事儿啊,我都说了,是找段经理的,你这破工地,还怕丢啥是怎么的?”
蚂蚱皱着眉头说道。
“叭叭叭!!”
就在这时,蚂蚱的身后,一道车喇叭声音响起。
保安一看到那辆车,赶紧撇开蚂蚱,直接进去按下了打开升降杆的按钮。
随后,那台白色的宝马X5直接开到了门口。
刷……
车窗玻璃降下来了。
“段经理!”
保安很恭敬的冲车上的人,打了声招呼。
“段经理?”蚂蚱看向了开车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