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山庄,庄主慕容博双眼冒火的盯着眼前的慕容云峰。慕容云峰面色不改与之对视:“找我何事?”
慕容博本在外访友,听闻家中出事才快马赶回,没想到竟然是手足相残的悲剧。此时慕容云峰竟然若无其事一般,怎能让他不怒。“砰”一声,手掌牌拍在身旁的茶几上,将之震的四分五裂:“逆子,你还敢问我何事!”
慕容纷云风像是听到一间十分可笑的事,冷笑道:“逆子?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亲生儿子看待,到现在也不过是你手中的一件工具罢了。”
慕容云峰面色冰冷,平静的有些可怕。一旁的白衣妇人厉声喝道:“还不跪下,敢和你爹如此说话。”
“爹?我爹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慕容博身体一颤,信纸自己有些对不起这个私生子,确没想到对自己的怨恨如此深。怒气更胜,道:“好好好,如果此次龙腾盛会拿不到敌意,我看你还有何话说,看那帮长老如何护着你。”慕容云峰对此事若不见,冷哼一声离去。
后花园中,白影晃动,剑光飞舞。没一剑都是包含力道,无任何招式可言。似乎只是为了发泄全身的力气。残枝败叶三路一滴,一片狼藉的场面。过了良久才停下来。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一口污血自嘴中突出,异常醒目。
慕容雨琪身形一闪来到其身旁,道:“大哥,这几日这几日伤势加重,收手吧。”
慕容云风擦去嘴角血迹,自怀中掏出个小瓷瓶,正待打开却被慕容语雨琪一把捂住,道:“噬生丹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伤势,却是以减寿为代价的。大哥你真的要抛下我不管吗?”
慕容云风神色恍惚,只一瞬间又变得异常坚定。抢过瓷瓶道:“我不会输给萧然的,已经没有退路了。”
眼见大哥将“噬生丹”服下,慕容语气确连半点办法都没有。慕容云峰已经将自己逼到绝路了,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慕容雨琪面带忧色,似乎想到什么。颜色几变,终于下定决心。
郡守府,偏厅。
李浩已经接连跑了几趟茅房,薛翎道:“我说师弟怎会如此不济,连几个二流货色都打不过,原来也是吃坏肚子了。”
陌纤芸狠狠瞪了薛翎两眼,道:“如果不是你们昨天非要吃什么酒席,那会这么丢人。”
萧然心有疑惑,却未说出来。就算是吃坏肚子也不会如此凑巧一起吃坏肚子吧,而且萧然总有一丝不谙的预感:自己进入决赛的过程未免太过于平坦了。侧目望了一眼夏若烟,心道:“难道是烟儿在暗中帮忙?”
夏若烟心有所感,道:“萧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出去走走吧。”萧然笑了笑道。
夜色渐黑,两人缓缓在走廊踱步。萧然道:“烟儿,你知道人在半空俯瞰大地是什么感觉吗?”
夏若烟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萧然缘何有此一问,道:“应该是一种很美妙的感受,可惜自古至今也无人体验过。”
“这么说烟儿不怕高?你不是一直对那大鹏神好奇吗,今晚就让你见见。”说着自腰间取下紫箫,耳边传来有氧低沉的箫声。片刻之后头顶传来呼呼风声。风势越来越急,吹的两人衣衫猎猎作响。一道白色庞大身形子天而降,双翼展开一丈多。两支巨大的交战足有一张四方凳大小。利爪闪着寒光,足有劈金裂石之力。眼珠转动,警惕的打量着眼前的陌生女子。
夏若烟以手捂嘴,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虽然早就听夏然提起过。亲眼见到这庞然大物还是一时难以接受。萧然用手抚摸大鹏的颈脖目光才变得温顺写些:“烟儿,你叫他小白就是。”
夏若烟显然还有些惧怕这庞然大物,试探着叫道:“小……小白。”
白羽大鹏便似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样子有些花季,夏若烟惊喜的像是四五岁的孩子,拉着萧然的手道:“萧哥哥,它听得懂我在叫它。”
萧然笑道:“他可聪明着呢。”神鸟大鹏有不下于人的智慧,萧然再次、一叫道。听懂几句简单的人话还是不成问题的。大鹏神鸟与夏若烟接触为多久便如同多年好友一般,他、让萧然感慨不已:连畜生都懂得美丑之分,还真是少见。
萧然示意大鹏俯身,道:“烟儿,我带你升空感受一番。”
夏若烟却生生半坐在大鹏神鸟后背上,道:“小白能驮的动两人的重量吗?”
萧然在坐在后侧,道:“你太小看他了,三四百斤还是不成问题的。坐稳了,要升空了。”
大鹏神鸟雪白的双翼生长,矫健有力的双腿弯曲向上一蹬,已经有无言高度,双翼用下向下一煽。借助反冲之力有上升半丈高。“呼呼”风声传来,大鹏载着两人向高空飞去。夏若烟紧握着萧然双手。直到大鹏神鸟飞行进入平稳才敢睁开眼。心道这是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向下方望去,座座山峰蜿蜒成一片。江宁城的全貌展现在眼前,万家灯火的装点下显得格外美丽。人来人往的街道小巷,波光粼粼的湖面尽收眼底,组成一幅奇妙的画面。抬头仰望苍穹,漫天繁星闪烁,不禁生出手可摘星辰的感觉。
夏若烟指着天空中一颗发亮的星星道:“萧哥哥,快看,那是牛郎星。中间的一条星带是银河。银河线与之遥遥相望的织女星。牛郎星两侧有两个暗些的小星星,据说是牛郎的两个儿子,织女星旁排成梭形的四颗星星是织女的梭子……”
萧然又怎会不知道这些,仍旧是一起仰头凝视着。只有这一刻才能暂时放心身上所有的担子,什么都不用去想。无论是三日后的比武还是追查派玉罗刹暗杀自己的人。这些烦恼统统抛到九霄云外。这一刻,他只是一个是守护着心爱女之的少年。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着素手,札扎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萧然不自觉便将此诗念了出来。
夏若烟感慨道:“牛郎织女每年七夕次啊能在鹊桥相会,确情比金坚,难怪是人会引为榜样。”
萧然迎着风,缓缓占了起身。夏若烟忙道:“危险,快坐下。”
萧然却未坐下,反而伸手将夏若烟也拉了起来,道:“这样欣赏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夏若烟心中虽然有几分害怕,却是在萧然拉扯下半信半疑的站起身来。大风迎面吹来,青丝飞扬,仿佛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过了半柱香时间才渐渐调整呼吸适应过来。目力所及,无论是山峰还是湖泊都是一晃而过,夏若烟从未如此高兴过,就像是一直飞出牢笼的金丝雀,好奇的打量着脚下的土地。
突然想起昨夜与李清在闺房的谈话,脸色一红,侧过身子望着萧然,心中如小路乱撞,道:“萧哥哥喜欢烟儿吗?”
萧然一愣,被这个猝不及防的问题惊住了除了在那个夕阳下的傍晚表明心迹还未说话过如此露骨的话语。况且两人相处融洽。见到萧然一愣,夏若烟只当是风声太大,自己吐字太快,挺起胸腹又用稍大的声音重复了一遍:“萧哥哥喜欢烟儿吗?”
说完更显娇羞,垂下头去。若不是月光太浅。已经能清楚地看到潮红蔓延至颈脖。总是萧然平日里将的头头是道,此刻也开始心乱起来,像是舌头打了死结,像个结巴一般:“喜……喜欢。”声音不大,确实坚定无比。
落在夏若烟耳中确像是吃了蜜一般甜,双手成环状饭总该嘴边冲着无尽的夜空大声喊道:“烟儿也喜欢萧哥哥。”
声音嘹亮,远远传开。爱的誓言在风中久久不散。萧然半掩着的心门便似一束强光射了进去,满是温暖。还有什么你呢个让一个惊世容颜的少女如此不顾一切呢?一生中又有几人能许诺伴你到地老天荒,如果没有,就好好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