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瓷瓶中倒出一颗“长生丹”抛过去。独眼金蟾双腿一蹬,在空中长舌一卷便将药丸吞下。真算起来,这独眼经常虽然是三兽中吃的丹药最少的,却无一不是珍品。萧然也不是不懂得感恩之辈,现在赏它一粒,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上它的地方,多留些后路总没有错。半晌过后,那金蟾依旧呆在原地。
萧然疑惑道:“长生丹也给你吃了,你还呆在这儿干什么。别妨碍我练功。”
“呱…呱…呱…”
一阵蛙鸣身后,萧然面现喜色,道:“真的?普通的药草还真看不上眼,用银票便能手到,想必你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来将这消息告诉我吧。”
那独眼金蟾又“呱呱”叫了几声,声音短促而急。萧然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让他看是讨好起来。光看这金蟾敢在玄龟和半蛟的巨蟒眼皮子下抢烛龙果就知道他不是简单货色。普天之下的动物虽多,能与之交流的却少之又少,不过发现四只。
“小金和小白都是活了数百年的怪物,想必这金蟾也是大有来头。若是没有丝毫危险的话,它又怎么会来麻烦自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如果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内倒是可以一试。若是有先天高手强度之人,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打定主意后,萧然也不急着和金蟾谈条件,道:“我暂且随你走一趟,若能下手则采之,若太危险你再另寻办法。”那金蟾应了两声,向门外蹦去。
月色如霜,照人如画。洛阳城外的一座荒山中,四周寂静无声。微风吹拂枯草,露珠轻颤。光秃秃的树枝轻轻晃动,树影斑驳。有几分阴森。山下陡然踱上道人影。是名身穿绿袍头缠黑布的男子。“嘿嘿”怪笑两声独自走着。
“嘶嘶…”绿袍男子一抬手从袖口中爬出条赤红小蛇,蛇身如同竹筷般,尾部略大。最令人称奇的是此蛇竟然有两个蛇头,看起来有些诡异。绿袍男子轻笑着骗了拍蛇首道:“别急,很快就会让你吃饱的。先忍着些。”说着竟然将手腕对准蛇口,怪蛇张口狠狠咬下,吸了片刻才停下,才不情愿的的缩回袖中。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这深山中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但闻山风簌簌,秋虫低语。但耳力极佳便可听得远处有身形闪动随风而来。声音来的极快,虽然是飞身前行,但步履间望去是那样安闲从容。转眼间已经掠上山坡。身着夜行衣,肩头趴着一只拳头大小的金色蟾蜍。来人正是萧然。
“是这儿吗?山脉一体最忌讳中间有江河分隔,所谓来龙入首之处,是为山势尽头。山势走向像看来并不像是产奇珍异草之地。”
独眼金蟾“呱呱”应了两声,认定就在此山中。萧然正疑惑时突然皱了皱眉。山谷身处远远传来各种怪异的啸声,甚是凄凉,却又极其繁杂。其中还像是有虎豹豺狼之类的猛兽吼声,奔涌而来。在空谷中一场响亮,令人心生寒意。
萧然凝神听了半晌,自语道:“此山虽广,但这类伤人的猛兽不多,都居深山。就算是有出来觅食的,也是在日落前后。现在已经是深夜,怎么会突然产生如此异动,难道真的有什么奇珍异草而打起来了?”
动物的鼻子最为灵敏,每有天地灵气汇聚产生的灵草成熟便会引来争斗。看来这金蟾所说并不假。金蟾有些急不可耐的在萧然肩头蹦了蹦,似乎怕晚一步东西就被其他猛兽抢走一般。萧然笑道:“急什么,前面去也是送死的,坐手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好。”
萧然身形一动,陡然拔高两丈,脚尖在山坡上侧生的树干上轻轻一点向上跃去。这是兽吼声愈厉,透过兽吼声竟然听得其中夹杂着一股惑人心智的低声,心中顿生警惕。站在山坡上向崖下望去,前面是一片颇为宽阔的山径。在过去就是一片山岭,斜斜的伸向远方,不但绵延不断,而且其中危峰峭壁,山势陡峭凶险异常。和那山岭成平行之势。
循石深处,对坡之处,一阵阵的旋风尘雾剑气,竟然是猛兽奔跑带起的沙尘。若不知情的人还当是起山火导致百兽奔腾。萧然面色凝重,显然是精通音律的武林高手在做手脚。“若是采莲灵药大可采了便走,又何必将这些猛兽都吸引过去呢?”
带着丝好奇萧然向着山下掠去。待看清楚时候,为之一惊。上百条大小蟒蛇,一条条以奇快无比的速度匹练般向前窜去。有的五色斑斓,有的银光闪闪。而且越到后面蛇身越是长。最长这几达三丈。这些蛇蟒所过之处激的地上尘雾浮空,竟然像是一条横亘半晌的货色彩虹。萧然紧跟着蛇群向前,为避免毒气入体。有自怀中取出小瓷瓶瓶倒出几粒碧绿色药丸含在口中。
才向前走了半里地,忽有听的远远响起一阵细细碎碎爬沙声。刚才经过蟒蛇之地一惊压出一条路来,有的地方草都一惊枯黑,自然是因为一些毒蛇的毒液所染造成。此时异声再起。萧然循声望去。竟有许多蜈蚣划行如飞,成群而来。其中大的约有两尺长。昂首张钳,目射金碧之光。身上被月光所映。更闪着极为丑陋且难以形容的色彩。竟然像是一片锦云,贴着地面飞来。
这阵势与萧然在金蟾岛之战中使出的异能不相上下,萧然心中惊讶可想而知。蜈蚣之后,后面跟来的竟然是一群蝎子。多半是灰色的。前面摇着铁叉般的长钳。尾后毒勾上翘,也似成群飞掠。而后还有守宫、蜘蛛之类的毒物飞也似的掠过。本就毒气未消的小道上,又添上缕缕绿烟彩气,冉冉上升。
远远望去,但觉漫天祥云瑞气氤氲,谁又知道这些都是要命得毒气呢。即使口中含着避毒丹在数丈之外,不时传来的毒腥气息扑鼻,头脑竟然有些发闷想呕吐的感觉。萧然隐蔽身形,向那绵亘不绝的山岭之中掠去。往往望去,从谷口树隙之中,就可以看到一缕缕的彩烟婀娜摇曳摇曳半空。月光漫地,星光闪烁,照映的这些烟彩幻成各种无法描摹的异色。也得是难得一见的奇观。
走了数里深,竟然是个无通路的死谷。山谷中是一出十丈见方的空地,微微下陷。绿袍男子盘腿坐在其中,双眼微睁。嘴角有着阴冷的笑容。离之四丈开外有一层不知名白色粉末撒成的怪圈。所有毒物猛兽皆再次圈外停住。各依各类,有的对做一盘,有的低匐于地,看起来物必须乱。这长百上千的虫兽聚在一起,竟出奇的没有相互打斗起来。静悄悄的系那个是泥雕的木偶一般,眼神中毫无精光,像是无意识的亏列一般,直直盯着前方。
怪圈中间有一块突起的岩石,一条赤红色的双头蛇在岩石上随着笛声扭动着腰肢。萧然看了两眼便急忙将视线挪开,竟然是一种类似催眠术的邪术。斜眼的余光望了望金蟾,却见它死死地你隔着绿袍男子身后一丈远的地方,丝毫不被笛声和赤蛇所影响。
萧然再次向着金蟾视线方向望去,在掩饰掩盖下。一朵紫色的奇异花朵正在悄然开放,画报边缘的叶片缓缓舒展开来,吐芳露蕊。状似水仙,三茎六叶,色呈深碧色。在三茎环拱的正中央,一枝独秀的伸出只许长的如玉碧萼,上面顶着一个色泽深紫、隐泛光芒的紫色异果,大如龙眼,清香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