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嫣毫不犹豫的顶上去:“你自然有,不过我请父亲注意一点,你若是敢那么做,我就敢去敲登闻鼓,闹到皇帝那里去,要求皇帝给我一个公道。”
主位上的乔老夫人大惊,说道:“不可啊!”
乔嫣挑眉看自己的父亲,缓缓的继续说道:“父亲可以自己考虑一下,我无所谓,我早晚不是乔家的人,也没指望离开乔家以后能得到娘家的多少帮衬,所以我不怕。”
乔嫣这话就是明显的威胁,她宁可豁出去嫁人以后没有娘家,也绝对不会同意这么一件荒唐的事。
乔选堂被气的不行,整个人呼哧呼哧喘着气,恨不得给眼前的人一个巴掌,但是举起手半天却是打不下去。
乔冉还跪在地上呢,瞧见这个状态,忍不住说了一句:“可是二姐姐, 你刚才明明答应我了,你说只要我跪下来求你,你就答应的。”
乔嫣低下头轻蔑的看她一眼,说道:“是吗?我怎么记得我的原话是说妹妹的跪姿不太像话,所以让妹妹想办法纠正一下。”
说完她想了想又摇头补充了一句:“哎,姐姐也是瞧着你心疼的很,你这言行举止都实在太过跳脱,都说行走有度,就你刚才跪的时候发生的那个声音,若是将来真成了皇子妃,只怕皇后那一关你就过不去。”
乔冉脸色一白,吓得连哭都忘了。
乔嫣又看乔选堂,说道:“父亲若是还没有决定下来,那女儿我可是要先回去睡觉了。女儿在外面忙乎了一天,回到家到现在连口热水都没喝就被人逼着要多一个同胞的妹妹,这事儿若是让我母亲知道了,一定是会心疼的。”
说着她也不管在座的人是什么反应,直接抬步就朝着门外走去。
“你……你……你……”
乔老夫人“你”了三声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倒是将自己气个半死。
乔嫣走出去,看见青凤正担心的站在院子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一看见她出来高兴的不行,拉着她就说:“小姐,您总算出来了,奴婢直接给您带了糕点和茶水,您是回去吃还是边走边吃?”
乔嫣挑眉,觉得青凤实在是个细心的人,她算到自己在乔老夫人的院子里估计是一点吃喝都没有。
当下她也不客气,直接拿了一块糕点塞在嘴里的,又从青凤的手里接过茶盏喝了一口,顿时觉得身上的疲累都消除了一些。
“我还真没喝上茶。”
乔嫣一边说着一边和青凤往自己的院子里去,“第一盏茶是放凉了我嫌弃没喝,让小丫头去换一盏,结果到我出来这会儿都没再上来。”
青凤抿嘴笑了笑说道:“那倒是奴婢疏忽了,奴婢给你带的茶也凉了。”
青凤是站在这里等了乔嫣一个晚上,哪里带的了热茶?再说就看青凤站在外面等的模样,就知道是乔老夫人又吩咐,连院子都不让进的。
“无妨,咱们院子里的茶比老夫人那院子里的好太多,再说我体热,原本也喝不得热茶的。”
青凤知道主子这么说是为了安慰自己,当下谢过乔嫣,继续跟着回了院子。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小丫头们等在一边低着头,乔嫣一眼看过去,没一个敢抬头的。
上次钉板的事情以后,青凤发狠将院子里的下人收拾了一通,如今看起来成效还是很大的。
“你做的不错,就是该这样。”
以前乔嫣身边反正有青蝉和青曼在,所以对别的下人也不在意,毕竟有什么事情她们俩肯定能给解决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乔嫣身边只有青凤一个大丫鬟,有些事情做事就有点手慢脚乱。
“奴婢既然跟了小姐,自然要将小姐的院子管的好好的。青凤服侍着乔嫣去掉手上和头上的饰品,然后又帮着乔嫣松快了头发,拿了篦子一下一下篦着。
“小姐若不然先洗个澡松快松快吧?夜已经深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乔嫣想到自己身上的伤,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好,水烧好了吗?”
“一直都热着呢,随时都能洗。”
“那我就泡个澡,你辛苦一些,记得别让我睡着了。”
“奴婢遵命。”
房顶,萧揽炔神色黯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全身上下是一身黑衣,墨发飘散,抬着头望着天空,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
其实自从他和乔嫣闹翻以后,他夜夜都会来这里守着,即便是乔嫣收拾沈艳君那一日他也是在的。
所以那一日乔嫣说让出来吧的时候,他差一点点就现身了,最后还是顾长生拦了他一把,他才没有冲动下去。
当然他自然也知道了乔嫣为他做的所有的事,这是在他和永平郡主的事情发生以后,他再三逼问之下,晋王才告诉他的。
他知道以后心如刀绞,却也才算振作起来,才没有继续颓废,才能够今日出现在顾长生的车上,说那样一番话。
但是他没有说的是,他可以做任何乔嫣想要他做的事,唯独一件事情例外,让他那就是放弃她。
不管乔嫣变成什么样,不管乔嫣到底什么时候会毒发,他都不会放弃乔嫣!
他可以为了乔嫣做任何事,但是这任何的事都是以乔嫣是他的为前提!
第二日乔嫣起来的时候感觉精神头意外的不错,这几乎是她中毒以后到现在休息的最好的一次了。
青凤守了她一晚上,每当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就叫醒她,可即便这样她最后还是睡死过去,她能够感受到青凤在叫她,但是自己就是不想起。
乔嫣望着镜中的自己,因为能够去掉的余毒都已经去掉了,所以这两日自己的变化不是很大。
而且按照之前对指尖蛇毒素的了解,一旦面目全非以后,容貌就应该不会发生变化了。
当然这不代表别的方面不会发生变化,乔嫣已经可以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心性比以前要坚硬许多,就好比昨晚面对乔选堂的时候,有些话是以前的她怎么都说不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