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
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颤抖,一跃上马,全身所有的力气都被瞬间抽空,泪打湿双眼。
纵马飞奔,雪痕载着醉卧在马背上的人,几个起跃间就来到了白浅的面前,马缰一勒,前蹄似仰伴着骏马的嘶鸣声,响彻了整个山崖,喝醉的人身体不稳,也不想坐稳,身子一歪将白浅整个人压倒在雪地中。
安心的拥抱,让他眼中强撑着的最后一丝清明消失无踪。
纤尘不染的白衣被沁沁冷的雪水化开,贴在白皙的背上,然而那白皙的皮肤却挑染上了火热的绯红,感觉不道一丝的寒冷。
“长......长卿,我,我,我扶你起来,回,回,回军营。”
“不要......。”
压在他身上的徐峥半眯起朦胧的睡眼,将头靠在了他性感的脖颈上,像小狗一样拱了拱,挑了一个安心的姿势将头贴了上去,闻着那令他心安的淡淡药草的清香,听着身下人有力的心跳不在动弹。
迷醉间带着孩子气的抱住他,低沉诱人的嗓音轻声抗议。
“什么?”白浅瞪大了眼睛也不敢相信眼前从满孩子气的人,是之前那个冷冰冰的铁血将军。
“我不要回去,不要去面对那个人,白浅,你带着我走好不好?”
“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让他们永远找不到我......。”
“徐......峥,你......。”
心跳的速度木然的加快,火红的一片烧上他的脸颊,他不可置信的听着压在他身上那个人将话说完,不安的心越陷越深,不断地沉沦,那是一种不同于白日的迷恋,月映下黑如绸缎的华发充斥着他的眼,他知道,这一刻他沦陷了,再也没有可以抽身的余地了,只因那个人轻轻地一句醉语,带我走好不好?
一只手请抬起那个人的脸颊,清冷的泪痕将那个人的脆弱完全的展现在他的面前,心狠狠的疼了一下,他听见自己说:“好,我们不回去,我带你走。”
扶着那个不知为何烂醉成一团的人坐到了马上,策马扬鞭,没有方向,任由雪痕在雪地中自由的奔驰,白浅紧紧的将怀中的人抱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钳制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恨不得将他就这样揉进了自己的身体中。
月上中天,空气中的寒意越浓,大宛名驹一日千里,竟然不知不觉的跑到了山顶附近。
眼看看像孩子一样不安蜷缩在自己怀中的人,在扫了扫四周略微熟悉的景色,他咬了咬唇,安抚的拍了拍身下神驹的白色鬃毛,驱赶着他往山顶跑去。
夜晚的云雾山美得不像人间,一层层云雾在马蹄下飘过,宛如仙境,月光如华,皎洁宁静。
青葱的树木植物不高,叶子上却又星星点点的霜露,不是闪出莹莹的光点,划过,垂落,萤绿色的光在半空中上下飞舞,就像一盏盏明灯围绕在两个人的身边,指引着前方的路。
白色的骏马上一个白衣少年,小心的将青衣俊朗的将军护在怀中,勒马而立,澄澈的湖波将两个人的身影勾勒的越发唯美。
镜面一样的湖泊反射出如练得银光,腾腾的白雾荫营而起。
“长卿,这里是云雾山上的一处温泉,你最的全身都是酒气,泡一泡能够舒坦些。”
说完等了半天也不见身前的人有什么反应,白浅不易察觉的叹了一口气,一手圈住身前的人,一个翻身落到了马下。
喝完酒后不安分的人还不等两个人在地上站稳,就一个转身抱住白浅的腰,然后......措不及防的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还好地上式软软的草甸,并没有将压在下面的白浅铬疼。
月光不易察觉的为两个人镀上了一层银边,徐峥半睁开迷醉的眼,黑色的眸子蒙着一层薄雾,如同一汪醉人的深潭,溺人的神魂,怔怔的看向身下一脸薄红,绝色倾城。
失神的不止他一个人,白浅只是一抬眼就迷失了自己的心魂,就连挣扎的手都忘记的停在原处。
清澈的黑眸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忽然一变,**似海,对着身下的人扬起一抹惑人不羁的笑意,带着不知名的自暴自弃,彻底地放纵。
想起那个人势在必得的眼神,还有那副嘴脸,他突然感到无边的绝望。
如果今生一定要成为君王的禁腐,被囚禁在那个华丽的殿堂,那么......他希望至少在自己能够做决定的时候,将他的自由,将他对这世界的渴望,亲手交给这个人。
这个能够不知不觉让他放下心扉对待的人,唯一让他觉得一点点的温暖。
“如果一定要一生在男人的**承欢,我倒希望那个人是你。”
带着一声叹息,合着浓烈的绝望,徐峥慢慢无力的合上自己的双眼,冰冷的唇带着属于他特有的清冽,吻上了身下人失神的红唇,不同于第一次那个两个人都觉得意外的吻,不只是一碰即里的触碰。
青涩却浓烈如火,带着一世的绝望,徐峥狠狠地吻住了身下的人,翻滚在两人之间的绝望,无助的,将两个人一起席卷,不知是谁想开始回应这个吻得,小心的试探,到大胆的嗜血,一抹樱红的血顺着白玉一样的皮肤滑落在地上。
徐峥颤抖的牵引着那个人的手,一点一点的拽住自己青灰色的系带,好几次没抓住落到了一旁。
他笑的无力就像若水上唯一的浮木,那种快要逆顶的绝望,让白浅忍不住继续拉下他高昂起的头,轻柔的吻上那个颤抖的唇,辗转安抚的给与他最深的温柔。
“不要这么逼自己。”
“不......我没有逼自己。”
徐峥不自觉地撇开眼,不敢去看那个恍若洞察一切的明眸,他害怕再看一眼自己会永远沉沦在他带给自己的温柔间,就这样的,不敢再继续下去。
一想起那个明黄色的身影此刻也许正在属于他的主帐中,等着他回去,再一次不知会用什么被逼的手段将他抱在怀中无力的玩弄,他就忍不住的想要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