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归一个激灵,有些不安地看着燕君行。
燕君行冷冷道:“滚。”
李樾嘿嘿笑了一声,道:“走咯,咱们出去,让他们小夫妻俩说几句话。”
说着,格兰夫人和孩子也一并被他带走了。
帐子里眨眼就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щщщ●тt kan●¢〇
燕君行伸手去解头盔,然后一只小手突然伸了过来帮忙。他斜睨了一眼,发现棋归的眼神有些躲闪。
棋归不大敢看他,伸手给他解了头盔,又解了盔甲,轻声道:“将军,休息一会儿吧。”
燕君行半眯着眼睛,不出声。
棋归又去端了水来,道:“将军,喝点水吧。”
燕君行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就还给她了。
棋归黏糊在他身边,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道:“将军……您是不是,不生我的气啦?”
燕君行猛的睁开眼,道:“你说什么?”
棋归硬着头皮,突然抱住了他,半真半假地哭道:“将军,我好想你啊……”
“您怎么忍心现在才来看妾身……我好想你啊!”
燕君行被她气乐了,道:“你还倒打一耙是吧!”
棋归红着眼睛,道:“我才没有……当时王后娘娘赐死,情况危急,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假死脱身……何况我也不想给你惹更多的麻烦,又怀了身孕,到时候怕连孩子都护不住,才只好……”
燕君行自然懒得听她胡扯,道:“所以你就走了?事情过了也不回来?”
棋归哭诉道:“我回不去,将军您也不来找我!”
燕君行顿时就有些理不清头绪了,伸手把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道:“得,你真就是属猪的,专门要倒打一耙。”
棋归硬是又爬到了他身上,道:“妾身不属猪,将军您连妾身属什么都忘了,妾身可是要生气的。”
燕君行又把她扒拉下来,道:“滚蛋,老子的气还没消呢!”
棋归还是不死心,又往他身上爬,还把头埋进他脖子里,道:“别生气,别生气!”
燕君行也是个没出息的,顿时就真的拿她没办法了,伸手搂了她来自己怀里。
棋归轻声道:“将军,我知道您这些日子一定想妾身想得茶不思饭不想的。妾身也是一样啊,而且妾身生孩子的时候也只有一个人,好疼好疼的。”
燕君行听了有些心疼,摸摸她的背,道:“很疼?”
棋归道:“好疼好疼,比用针扎手指头还疼。”
“去你的。”燕君行看她没个正经,就伸手在她背上拍了一下。
棋归道:“将军,您怎么会来?”
燕君行道:“我来找李樾,请他出山做我的军师。顺便也来瞧瞧你们娘儿俩。”
棋归不满地道:“看来您早知道我们在这儿了,可是却一直都没来接我们回去。”
燕君行的手在她臀部拧了一下,懒得理她了。
可是这摸着摸着,不知道怎么就变了味道。棋归急不可耐地把燕君行拉起来推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骑在他身上,轻声道:“你打算把我们母子俩怎么办?你的夫人已经死了,就算是重新给我一个身份让我嫁给你跟着你进府,可是我也不能带着一个拖油瓶吧。”
燕君行抚摸着她的长腿,然后伸进裙子里把腰带拉开了,低声道:“你说怎么办?”
棋归支起身子,红着脸让他把自己的裙子脱下来了,露出光溜溜的双腿,道:“我也不知道。”
燕君行的手慢慢地爬到某个地方,按了一按,她立刻僵住了。
燕君行的神色诡秘,笑容却有些冷意,道:“你不知道?”
棋归不禁暗暗叫苦。刚才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可骗不了她,看来这个小气鬼还是心存芥蒂啊。就是被他折腾死也是活该。
棋归哆嗦着身子蜷在他身上,道:“我,我想的是,干脆,让,让他姓赵吧。长,长子,我以后再给你生一个……”
燕君行的手指猛的刺了进去。
棋归敏感地一下就高潮了。
她忍着瑟瑟的呼吸,慢慢坐直身子,脱了上衣,露出了洁白的身躯。生产之后,那一对我见犹怜的小白兔也显得更加丰满起来。
棋归抿了抿唇,拉下了燕君行的裤腰带,慢慢地把那东西放了出来。
他看着她,眼中深不见底:“坐上来。”
棋归无路可退,只好慢慢地抬起身子,用手扶好,抵住入口,然后慢慢地往下坐。虽然有足够的湿润,可是女上男下的姿势还是有些勉强,她坐了一半,就觉得到底了,完全进不去了。
“燕,燕君行……”她祈求地看着他。
燕君行闭着眼睛,道:“坐到底。”
棋归心一横,一下就坐了下去,果然戳到了最里面。顿时她自己就手脚发麻,喉头发哽,半天动不了。燕君行也闷哼了一声,浑身的肌肉绞得坚硬,大汗奔腾,可还是被他按捺住了。
“动。”他道。
棋归试着慢慢动了两下,感觉身下那块东西又热又硬,简直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那般,每移动一寸她就直冒汗。
她一开始动得极慢,可是看他神色淡淡,似乎眼中有些嘲讽,又咬牙加快了速度。感觉胸前的跳跃,她羞愤欲死,伸手想遮,却被他拉住了双手硬折到两边。他间或往上送着腰。
棋归不敢不动,被就紧紧握住的双手也生疼,很快就眼泪连连,嘴里哭嚷道:“燕君行,燕君行……你欺负人!”
燕君行猛的翻了个身把她压到自己身下,停住不动了。棋归喘得厉害,眼神似一只受惊的小鹿那般瞧着他。
他捏着她的下巴,道:“我欺负人?不是你扮猪吃老虎,一直在欺负人?”
说着就用力顶了她一下,道:“既然你说我欺负你,今儿我就把这罪名好好给你坐实了!”
棋归看他眼睛发红,知道这是他要发狂的征兆,顿时吓得不轻,一翻身就想从他身下跑出去。结果没挪几步就被拉住腰身又拉了回去。接下来就是猛烈的,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
事后,棋归翻在床里,哭得嗓子都哑了。
燕君行端了水来给她,道:“自己起来洗洗。”
棋归恨不得拿鞋子丢他:“起不来,起不来!”
燕君行拉住她的手把她拖了出来,道:“那我给你洗!”
很快棋归又哭了。
燕君行也由她,自己穿上了衣服,坐在桌子边倒水。
棋归哭累了,爬下了床,勉强拿了一件衣服来披上,然后爬到桌子旁边,瞪着红彤彤的眼睛,道:“水!”
燕君行就把手里的水杯给了她,还是温热的。
棋归一口气喝了,又要他给她倒,燕君行连给她倒了三四杯。
棋归低着头不说话。
燕君行道:“我看李宛对你倒还算尽心,你就先在这儿呆着,等我安排好了,我再接你们回去。”
棋归道:“刚才我不是说……”
燕君行看了她一眼,道:“这个以后再说吧。”
棋归低着头,红着眼睛不说话。
燕君行叹道:“得了,由你吧,不管姓什么,也不能不认我就是他亲爹。”
棋归低声道:“好。”
燕君行低着头,也不说话了。
棋归心知道他心里必定还有气,硬着头皮拉住了他的手,摩挲着他的手掌,有些小心翼翼讨好的意味。
门外突然响起哨声。燕君行突然把她拉过来,在她额头上用力亲了两下,低声道:“等我回来。”
说完,就站了起来,捡起头盔,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棋归突然大声道:“将军,您恨我吗?”
燕君行走了两步,顿住了,道:“不恨。”
然后他就走了出去。棋归自己一个人坐在帐篷里,这才开始为这短暂的重逢落下了泪。
燕君行说不恨,可是一开始,怎么能不恨。可是后来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他才突然明白过来,反而在庆幸她不在这里,没有受到波及。
有的时候想想,她选了一个宁静的地方,平安地生下了他们的长子,也觉得是心里发软。可是有时候,又觉得颇不是滋味。
直到天黑的时候,李宛进了帐子,突然发现棋归不见了。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进屋点了灯,才发现她缩在床脚发呆。
李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躲在那儿干什么!”
棋归抽了抽鼻子,道:“关你屁事。”
李宛摆摆手,道:“得,你以为我想管你?你要不是……”
“我知道了,我要不是赵国公主,你才懒得管我,对吧?”
李宛沉默了一会儿,道:“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棋归慢腾腾地爬了起来,道:“什么话?”
李宛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知道,今个儿燕君行是为了什么事来的吗?”
“不是说想劝李樾出山给他做幕僚吗?李樾答应了吗?”
李宛道:“答应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收拾着,咱们差不多,可以重返中原了。”
棋归怔住。
李宛笑了起来,道:“现在三国混战,正是好揽军功的时候。咱们派去的人,不少都已经有了军衔。而如今陈国反被燕齐两国打得溃不成军,是报仇雪恨的大好时机。你作为赵国公主,又是燕国武侯爵的夫人,该是时候,回到京城,去助他稳住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