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鹄由衷的笑了,夙璃一下子非常的害羞,强撑起来的思绪也乱了,她稳稳心神说:“春药也只是个借口而已,你我之间原本并不需要这样的药物作用,并且它也一直以来,是我用来抵挡你对我的影响力与控制力的障眼法,可是经历了这么多过后,我不得不承认,哪怕再多的其他的男人和女人,我也只能是你的!”
“我只是在其他人的身上不断的寻找你的因素,可是我出于害怕,你会因此而彻底离开,一直不敢告诉你,甚至不敢告诉我自己,兜兜转转的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北宫鹄有些戏噱的问:“那你现在敢直接告诉我啦!”夙璃点头称是,她说:“而我现在终于敢于告诉我自己了,那么也许在这个时候,就是你会离开我了,这样的我,对于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掌控价值了吧?”
夙璃用探询的目光搜索着北宫鹄脸上的神色,只见北宫鹄神色无异却只是轻叹一声,作势要转身出屋,夙璃赶紧从浴桶中站起来说:“你要是哪天真的不想看到我了,甚至我在你附近都无法忍受,那么请你直接告诉我!我虽然会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只要是你的意愿,我都会接受!”
夙璃低头喃喃的说:“其实无论你对我做什么,不做什么,我也只有接受。”夙璃这样说着,仿佛那一刻已经到来,并且就出现在她眼前。她边跨出浴桶边穿着衣服,说:“可是其实在我心里只是会挣扎着尖叫着,想要跪地,抱着你的双腿,恳求你不要让我离开,可是那只会使你更加的鄙视我,不是吗?我不想再由我自己来给你理由,使你更快抽身离去!”
夙璃说到这里,突然觉得房间里气氛压抑得她快要呼吸不过来,她快步走出房门,靠在关拢的房门上大口的喘气,跨出那道门槛已经超出了夙璃的极限,她仿佛已经耗尽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
就在夙璃要软瘫在地上,渐渐的滑下去的时候,就被跟出门外来的北宫鹄,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夙璃被北宫鹄的双臂锁在北宫鹄的怀抱中,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是喜是悲,只是随即任自己沉溺在北宫鹄对自己的深吻中,一任眼角眼泪一连串的滑落,夙璃等待这一刻已经等的太久了,久到她早已经觉得自己永远都等不到了。
对于夙璃来说,北宫鹄早已经大到超过一切,铺天盖地的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使她宁愿放弃呼吸,也要承受北宫鹄致密的拥抱,哪怕就此隔绝整个世界,甚至隔离她自己,死在北宫鹄的手上,夙璃也愿意。也许在这个过程里夙璃会挣扎,可是她的挣扎并不是为了逃脱,而是为了在死前能够与北宫鹄挨得更近,靠得更拢,尽量更多更深的接触到北宫鹄。
那一晚他们相拥而眠,鸡鸣三声过后,两人同时醒来,夙璃对北宫鹄小声说了一句什么,只听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室内响起,两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是北宫鹄扇了夙璃一个耳光。
“别人对我怎么样,我不管。可是对你,我、我早已经顾不得你会怎么看我,我只在乎……”夙璃艰难的吞了口唾沫,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可是她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扯了扯北宫鹄的袍袖,勉力的对北宫鹄说:“我的好哥哥,留下来,留在我里面,不要再离开我了……”
夙璃还没有来得及说得完,北宫鹄就已经拂袖而去。夙璃双手空空,她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自言自语道:“他就这么走了!”
奇怪而空洞的回响回荡在整个房间中,夙璃胸脯起伏得厉害,却一时之间又哭不出来,整个房间对夙璃来说就像塌陷了一般,以夙璃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湍急的漩涡,随后一切都陷入无尽的黑暗。
当小翠在郊外独自冶游了两天一夜,赏完西山红叶,又荡舟湖上畅游之后,当天傍晚时分,她跨进将军府内室里,发现夙璃一个人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小翠赶紧俯身把夙璃抱在怀里,反复掐她的人中,夙璃好不容易悠悠醒转,却还没有力气说的上话来,只是眼中不断的落泪。
小翠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估计怎么也是跟北宫鹄有关,于是小翠叹了口气,把夙璃抱上床,安抚她睡了。
即使夙璃睡了过去,小翠发现夙璃的眼泪仍然止不住的落下,不一会枕头就湿了一大片,小翠只好守在夙璃边给她换枕头。
小翠拂了拂夙璃凌乱的额发,心想:“这一切太可怕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情感,影响居然会如此的巨大!”
小翠不由得浑身上下打了个寒颤,此时的她觉得自己的羡慕远远比不上内心中的庆幸。
“哎,坐下来好好说话,好好过日子,不好吗?“她心中暗想,可是她又转念一想:“说到底,情感的事,连当事人都不清楚,其他的人就都是外人了。”
“情到深处反孤独”,古人诚不我欺,小翠想到这里的时候,却忽略了她自己就是一个古人,而床上这位在梦中还流着眼泪的女子,却是个如假包换,穿越到古代的现代女人。
也许无论古今,情字难逃,生死难离。
且说这个时候残血已经疼的彻底晕过去了,红叶在旁边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以为黑衣人把趁残雪虚弱的时候把残血干掉了,可是她又自知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而就在此刻,红叶看到黑衣人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从小瓶中倒入手里几颗药丸,黑色的颗粒仿佛是有生命一般,自己在滴溜溜的直转。
黑衣人是以红叶把残雪扶起来坐着,红叶将信将疑,可还是依言从事,黑衣人将药丸分别在残雪身前身后的两个创口上敷上,药丸一贴上剑刃旁边的血口,就嗖的一声顺着剑刃钻了进去,瞬间不见,而就在此时,黑衣人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唰的一声将插通残雪躯干的剑,一口气拔了出来。
红叶在旁,低呼了一声,却发现残雪身体里的血液并没有随着剑刃的拉拔而出,大量的涌出来,伤口只是在剑刃上留有几绺血丝,随即便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迅速开始愈合,碗口大的创口,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缩至手指头大小。
红叶一件事情时静心之,遇到了神人,此人接二连三的解救自己和残雪,红叶一想到此,就扑通一声在炕上跪下了,拼命的向黑衣人磕头,并请问黑衣人的姓名,以待日后报其大恩。
黑衣人赶紧扶起炕上的红叶,用随身带上的手帕擦拭剑刃上的血丝,小心的将剑收了起来。
黑衣人对红叶说,你不必现在,对我心存感激,残雪到底要恢复到什么地步,还得靠他自己的体质,而我本人,只是一个行将就木之人,能做到一点算一点,这些事情算不得什么。
主要也是靠这把剑和这些药丸。这把剑本身是九天玄铁所制,是极阴之物,因为残雪的伤口受到噬骨粉的腐蚀,迅速扩大,不得已将剑从创口处插通残血的身体,以暂时止住噬骨粉的吞噬
而你看到的药丸,实际上是一种吞噬腐肉的小虫,由于噬骨粉都在残雪身上被腐蚀了的肉中,必须要用这些小虫,首先把腐肉吃掉,使噬骨粉没有办法继续作用下去,这些小虫吞噬掉还有噬骨粉的腐肉之后自己的身躯就会化掉,它们不但不会给残雪带来任何影响,而且它们是冰层底下的原始生物,叫做冰虫,它们融化了的身体会迅速的将深层创口也凝结住,同时药丸里还混杂的有促进愈合的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