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32

将军的结巴妻不自量力32

上官清明和南宫离落崖后,八贤王吩咐带着人下崖直接寻去,白松然则去将军府和丞相府报信,这一下子,两个府就闹开了,

老夫人当场就晕了过去,吓的李姨娘又是掐人中又是找大夫,这人总算给弄醒了过來,

这时老夫人才让人出去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出去的人很快就回來,把南宫离落水的事情也说了个清楚,这一下子,老夫人就骂开了,

“一定是那个丧门星闹的,不然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嘴上骂着也不觉得解气,听下人又禀报八贤王已带了人去寻,心下才落了几分,

那可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啊,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李姨娘见了,也在一旁哭了起來,“全府就指着将军呢,要是将军有个好歹,咱们这些妇人可怎么办啊,”

难不成她年轻轻的还要守寡不成,想到这,泪就流的越多起來,

闻了信赶來的王慕青脸色也一片残白,身子晃了晃,还好刘如娟扶住了她,要说恨是恨的,可终究是自己爱的男人,

想到这,泪也忍不住流了出來,

桑菊一向胆小,从进來后就低着头,颤抖的肩膀也看的出來,是在哭,

这一屋里的女人全在哭,老夫人心口这口气就又憋了几分,

“哭哭哭,除了哭还能做什么,将军还沒有死呢,现在沦不到你们來哭丧,”这一声骂,弄的众人忙收了哭声,泪只能在眼里打转,

老夫人就要下床,吩咐一旁的顾总管,“准备一下,我要去丞相府,”

顾总管不敢多说,忙退出去让人备车,

走到门口,老夫人才停下來,回过头,“你们跟我一起去吧,”

想她一个人去丞相府毕竟声势上了点,这人多点到时也能硬气几分,几个人不敢多说,马上尾随上去,丞相府离将军离很近,

半个多时辰,众人就到了,不待让看门的通报,老夫人带着人就往里闯,

这里可是丞相府,哪里能让他这般的沒有规矩,

郭总管也拦在前面,“老夫人,你这样,到时可让别人怎么看丞相府啊,难不成以后谁想进來这样闯就行了?”

动之以情,言之以理,看这样子,也知道这老夫人是來者不善,可自己的老爷正因为小姐的事情伤心着呢,这正组织着人要出去寻人呢,

老夫人抬手指着就骂过去,“我呸,如今你们害的我儿子生死不明,还要什么脸面,你们丞相府出了那样一个丧门星,哪里还來的颜面,早在京城里让人笑话个遍了,”

听了这骂的话,郭总管脸色也不好了,“老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先不说别的,您的身份还在那里呢,这要破口大骂,还请老夫人自重,”

要说当场的哪个大臣见到郭总管也是客客气气的,不说郭总管是个拿面子的,可这老夫人也太欺负人了,难不成还真以为将军府就有什么了不起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李姨娘冷哼上前,“你一个下人,也敢在这里拦着我家老夫人的路,不过是个奴才,别尊卑不分了,”

郭总管是跟本沒有把李姨娘放在眼里,对她的话赤之以鼻,“难不成将军府出來说话都由姨娘來了,”

弄的李姨娘脸乍青乍红,老夫人脸色也不好看,

“你个不识抬举的下人,还不让开”李姨娘咬了咬唇,

郭总管跟本不搭理她,这时终有小斯从里面跑了出來,低声在郭总管耳边说了几句,郭总管这才抬起头,恭敬的福身,“老夫人,我家老爷要出去寻小姐,交待老夫人有什么事情等寻了小姐后在來吧,”

“呸,李清明你给我滚出來,你以为这样当缩头乌龟就行了吗,做梦”老夫人一听就急了,闹了这么久,就给了这么一句话,

论哪里说,都过不去,

越想越偏激,老夫人向失了心智一样,“给我往里冲,今日丞相府要是不给我一个交待,不可能,”

之前的闹场已引了不少的人围观,这时见将军府的女眷往里冲,就更惊呀了,都打听着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毕竟是丞相府和将军府的家事,两人落崖的事并沒有传出來,

看着冲上前的妇人,郭总管也不多近身,只能往后躲,这不就让老夫人带着人冲进了院子,一路又打又骂的往里去,

丞相上官清刚换了衣袍带着家丁要往后门走,另一边老夫人带着女眷就冲进了后院,叫骂声引來丞相停了下來,

本就压抑的一张脸就阴沉着,当看到老夫人这样欺人的闯进后院,心里的火气也忍不住了,

“南宫家的,你别太欺负人,”老丞相这一声喝,终于让院子安静了一瞬间,

只单单是一瞬间,然后老夫人就向疯了一样冲过去,

“欺负人,要不是你女儿那个丧门生,我儿子怎么会生死不明,我告诉你,要是我儿子有个好歹,咱们就让圣上评评理,”

“哼,老夫也正有此意,”

“你别以为你得圣心就什么都不怕了”这话老夫人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丞相上官清跟本不想在这里担务时间,“老郭,送客,”

不过随后又丢出一句话,“将军府不要颜面,丞相府不要脸,以后老夫人要丢也就丢将军府的脸,不要扯上丞相府,”

老夫人一张老脸被骂的乍青乍红,“姓上官的,你有什么脸面,当你把你那个结巴女儿嫁给我们将军府的时候,你就沒有脸了,”

“嫁,请老夫人分清楚了,那可是你们将军府自己到圣上那里请的圣,”一甩衣袖带着家丁大步离开,

老夫人气急,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惊得女眷们大叫起來,

郭总管却不被所动,“來人,送客,”

李姨娘和王慕青两人合力架着晕过去的老夫人,一脸的为难,人都晕过去了,想着在将军府怎么也要醒过來在走,可是看丞相府的样子,跟本沒有留客的意思,

之前又骂过郭总管,李姨娘也不好开口求情,最后对一旁的的桑菊使了使眼色,

桑菊咬了咬唇,才一副若不经风的上前,规矩的福了身子,“管家大人,我家老夫人这样,我们几个妇人也不知怎么办,还求管家大人看在两家是庆家的份上,让我家老夫人先找个地方醒过來,”

郭总管紧抿着唇,扫了一眼李姨娘,才回到桑菊身上,“这位就是新进府的姨娘吧,”

桑菊不知何意,只能做答,“正是奴家,”

“哼,不知是小地方出來的,还是在将军府也跟着学的沒有了规矩,刚刚我家老爷的话想必几位也听到了,还是快回吧,”拜堂那天的事情,这满京城谁会沒有听说过,

也难怪郭总管会如此说出刻薄的一翻话來,想來也是给桑菊留情面了,不然更难听的话还有呢,

桑菊动了半响的唇,半天沒有说出一句话,最后又是老样子,嘤嘤的哭了起來,这反招來郭总管眼里更多掩藏不住的厌恶來,

恶声的对一旁的下人摆手,“还不将客人请出去,”

家丁早就等着这句话呢,此时更不客气了,只差拿棒棍将人打出去了,

李姨娘和王慕青颤悠悠的扶着晕过去的老夫人,嘴上还忍不住骂着,“狗眼看人低的,拿开你们的脏手,难不成你们还要非理不成,”

可是哪有人听她的话,家丁是前推后拥的将人就往府外推,气的李姨娘全身发抖,却什么也做不了,最后只能将怒气发泄到桑菊身上,

“你个沒用的东西,让你说几句好话也不会说,只知道哭,哭哭哭,回府后你别吃饭了,哭就顶饿了,”对于沒有做过什么的王慕青,她自然是不敢哭的,

毕竟人家是平妻,她只是一个姨娘,

一听这话,桑菊的哭声就更大了,这时也不知道怎么的,人也跟着干呕了起來,还沒有停下來的长势,越发的厉害,

人更是走不动了,直接蹲到了地上,这一举动,可惊住了在场所有的人,

郭总管见人不动了,心下沒有一点可怜 ,“还不将人赶出去,都傻愣着做什么,”

这才又有两个家丁过來,将桑菊架了出去,闹成这样,心思细腻的李姨娘却将桑菊的这种反应印在了心底,嘴角升起一抹冷笑,

将军府的女眷大闹丞相府,被人赶了出來,一瞬间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更多的是耻笑将军府的女眷沒有规矩,做为妇人能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來,

还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女眷呢,连平常人家的女眷也不如,

丢了一圈的人回了将军府,又是一顿折腾请來了大夫,老夫人这才悠悠的醒了过來,一看是自己的房间,多少松了口气,

可心里憋的那口气,就沒有这么容易退下去了,

眼下冷静下來一眼,也知道这样一闹,将脸面是全丢光了,

不过事情并沒有这样过去,当天下午,将军府就接到了宫里太后下的懿旨,传老夫人进宫,

一番准备之后,老夫人带着困惑的心进了宫,赶的匆忙,时间紧迫,老夫人见到太后时,已忙出了一身的冷汗,

太后信佛,已多年不过问事情,老夫人行过大礼之后,久不见上面太后的声音,也不敢抬头,只能在地上跪着,

良久,才传來妇人特有的醇厚声音,却掩不住里面的威严,“许久不见,老夫人可好,”

“妾身一切安好,劳太后惦记着,”老夫人恭敬的回话,

上面的太后只淡淡的‘嗯’了一声,动了动身子,“听说这阵子府上出了这少的事情,要说咱们这些有脸面的,哪怕是那么一点点的小事,传出去了,也会让人传出花样來,我老了,不想管这些事情,可是老夫人,这妇人的妇德可不能失啊,”

终于进入了正題,老夫人也吓出一身的冷汗來,心下知道府里闹的不小,可是被太后叫來教训,这样的事情前后也只听说过一次,不就是自己家,

太后把想说的也说完了,摆了摆手,“行了,天色不早了,也要禁宫门了,你且记住了哀家今日的话,莫失了身份,让将军难作,回去吧,”

这才有太*监引着老夫人出了宫门,上了自家的马车,此时一身的衣袍早就被汗水打透,马车奔跑中带着风吹进來,让她打了个冷战,

待一回到府里,经这一下,第二天早上,老夫人就病的起不了床,这下请來了大夫人,也让大夫一惊,昨个晕有晕倒,却也不这么严重,

开了药方,又交待一番,这才走开,

这下府里主事一下病倒了,将军又下落不明,可让府里彻底陷入了死寂当中,连李姨娘也锁紧了眉头,

另一边,丞相带着人已到了悬崖处,一看到深不见底的悬崖,整个身子晃了晃,差点就晕过去,这时还好王八贤王也带了人來,

“丞相大人莫急”多的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八贤王也一脸的担扰,

上官清摇了摇头,“有劳八贤王了,眼看着这天色就黑了,不若就下山吧,”

顶着还下的大雨,全身都淋透了,却浇不掉众人心里的烦闷,

通往悬崖下的路只有一条,不过此时下着雨,人跟本下不去,那是一条陡坡,看着八贤王为难的样子,丞相才回过神,

“是老夫让八贤王为难了,既然如此,不若等天晴了再下山吧,”自己的女儿的命要紧,难不成别人的命就不重要的,

纵然心里焦急,却也只能这样,

八贤王见丞相大人如此,点了点头,众人寻了避雨的地方,也沒有做回去的打算,就这样看着雨,一直等到了天亮,可雨却沒有一点停下來的架势,

悬崖底下,上官清明早就困的靠着南宫离沉沉的睡了过去,南宫离静静的打量着肩膀上的女子,在她安静的时候,才会觉得这个女子才是正常的,

想到她坠涯时,亦无返故的决然,那颗片刻温柔的心又冷了下來,当年桑兰离开自己时,是不是也这样的狠心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