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慕挽瑶带着夏芍、冬兰站在将军府外,满脸复杂。
“站住,你是何人?”两个侍卫拨出剑,看着这个一身红衣,披着披风带着帽子低下头的女子。
夏芍、冬兰伸手挡在慕挽瑶面前,正想开口。慕挽瑶推开两人的手,抬起头,拿下披风的帽子,绝艳妖娆的脸倾国倾城。两个侍卫一看见慕挽瑶的脸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参见将军。属下眼拙,望将军息怒。”
慕挽瑶摆摆手:“进去禀报太子,就说南朝长乐公主求见。”
侍卫愣了两秒,急忙答是后,匆匆跑了进去。
“禀报太子殿下,府外南朝长乐公主求见。”
夏侯墨初皱着眉看了一眼侍卫,心下疑惑,他这才刚公布身份,如何会传到南朝去,况且他与南朝长乐公主素未交情......“回了长乐公主,说本宫政事繁忙,不见。”
侍卫刚转身就可以慕挽瑶步步生莲,缓缓而入,正想开口,慕挽瑶摇了摇头。侍卫退了下去。
“本宫不知,太子殿下公务如何繁忙,竟连见本宫的时间都没有?”慕挽瑶在门外停住脚步看着那个一身白衣,带着如玉风姿的男子,依旧好好地站在她面前,不由湿了眼眶,却勾起了唇角。
夏侯墨初听着熟悉如斯的声音,身子一振,握紧拳头,却颤抖着身子不敢回头。多少次梦中,他都曾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看见那个熟悉的女子依旧一身潋滟红衣,倾国倾城的容貌。待梦一醒来,那身影消失,他又陷入无限的绝望与思念当中。曾经他以为,他放开她的手,她便会一生长乐。可后来传来的竟是她大病未愈被送去敌国换解药,满身伤痕不久于人世的消息,他匆匆赶回,却也来不急见她最后一面,最终见到的是她那已消失于风中的骨灰。于是,这么些年来,他第一次恨自己做的决定,早知道......早知道,他那次放手,换来的是她饱受折磨,他即使是死也要陪在她身边。那样......那样便可以如那次掉下悬崖一般,他可以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她少受些苦楚。
慕挽瑶看着夏侯墨初那微微颤抖的身子,走上前,在他背后双手轻轻抱住他的精瘦的腰身,吐气如兰:“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安心些?你是不是就可以知道这不是梦,而是你的瑶儿回来了,她现在安好如初地站在你面前。阿墨,许久未见,未想你了。”
夏侯墨初身子一振,站直了身子,小心翼翼地握上那双交缠在他腰前的玉指,虽依旧葱白,依旧是往日的温度,却嫩滑不再,掌心尽是粗茧。顿时,他既是愤怒又是心疼:“以前,你的手不是这样的,我不在你身边这些年苦了你了,都是我没有好好保护好你。”
“只要你活着,我便不觉苦。”
夏侯墨初转过身抱住慕挽瑶,轻嗅着慕挽瑶身上熟悉的芳香,双手握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今日前,我连想都不敢想今生竟然还可以再这样抱住你。瑶儿,我想你想到我的心都痛了,若不是为了给你报仇,我早就随你而去了。”
慕挽瑶听着,感觉着夏侯墨初的深情不悔,只觉内心疼得紧,她要如何才能报夏侯墨初这般深情:“阿墨,对不起。我以为,那日悬崖上你已经死了。”
门外,夏侯明华拿着奏折低着头走进来:“大哥,我拿来了......”待抬头看见一个红衣背影,生生停住了脚步。
慕挽瑶离开夏侯墨初的怀中一回头,看着夏侯明华手中奏折落地,脸色闪过惊艳,惊讶,欣喜的表情。不由展颜一笑,夏侯明华顿时只觉春暖花开,白雪融化。
慕挽瑶倚在夏侯墨初怀中笑:“夏侯明华,怎么看着我死而复生,内心不甘还是如何?”
“自然不是,我早知,祸害遗千年,你怎么这么容易便死了。”虽是这样说,夏侯明华眼眸最深处依旧是藏不住的惊喜。此次,他可以兑现陪她一世的诺言了“方才,我听侍卫禀报说南朝的长乐公主在里面见太子殿下,难不成,这长乐公主便是你不成?”
夏侯墨初也低头看向慕挽瑶,满是疑惑。慕挽瑶皱了皱眉,似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抓住夏侯墨初的衣袖,抬头看了眼夏侯墨初,又低下头:“阿墨,当年,我不是故意骗你的,那时南朝局势复杂,我确实顶替哥哥,只不过,我的哥哥是太子。”
夏侯墨初看着慕挽瑶紧张的神情,握住慕挽瑶的手。谁也不曾留意,夏侯明华的眼神暗了暗。
“所以,瑶儿你当真是南朝的长乐公主?”
慕挽瑶点点头:“不错,我的确是南朝的长乐公主,慕挽瑶。”
夏侯墨初宠溺地摸了摸慕挽瑶的秀发:“嗯,慕挽瑶比慕瑶好听许多。”
慕挽瑶笑容更盛。夏侯明华看着两人:“我自小听说,南朝长乐公主乃是南朝唯一的公主,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何会流落北朝?还被我大哥所救,而且成为北朝有名的大将军?”
慕挽瑶看向远处:“此事,一言难尽。父皇是宠爱于我,但却不喜我母后与哥哥,一心独宠金贵妃母子,还有意废后废太子,后来,父皇要送哥哥来北朝当质子,我为保哥哥,便代替哥哥当来质子,后来被金贵妃追杀受伤被阿墨所救。后来的事阿墨便尽数知道了。”
夏侯墨初看了眼夏侯明华,摇摇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如今你哥哥登基已是无事了,日后,我也会拼尽全力护你一生周全。”
慕挽瑶看着夏侯墨初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