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依旧那么酷,依旧缺乏幽默感:“放屁!你南宫透在男人堆里混了三年,你还在意贞节吗?”
我翻翻白眼。
我:“大哥,睡觉别被我踢下床哦。”
我把被子拉出来,让给他。
我挪到里面,美美窝着。
南宫澈茶色淡郁凝雾的漂亮眼眸直直对着我,淡淡的琉璃茶色冉冉烧起红艳妖冶之色。他突然又不知道哪条筋不对劲,像个被点着的鞭炮,一下子就冒火噼里啪啦:“胡说八道,你睡我这里,我在外面睡!我怎么可以同你……同你睡到一起!脑袋都不知道想什么鬼东西!”
他说着说着,就低下眼眸,转开眼睛,不看我。
但我却愣愣地看着他,不能移开眼睛。
南宫澈从军几年,骨架强健颀长,脸庞凌厉俊美如同玉雕冰刻,早就脱了司徒家娇滴滴的气质。但龙生龙,凤生凤,他某些地方依旧保持着司徒家的柔致漂亮。
南宫澈哪里最漂亮?
眼睛。
绝对是眼睛。
宛若神佛掌中的无尘明珠。
流动静深。
彩溢五色。
如同汉川水静静的流淌,看得深看得用情……即使不曾说出一个字已经能看入人的心坎。
我们默默不说话。
突然有点寂静。
南宫澈看了我一眼,依旧不说话,转身要出去。
他转身的一刻,我就看见,他俊美如同冰雕玉琢的脸庞,柔柔荡出浅浅的红晕。
一闪而过。
我的眼神恰恰捕捉到,连忙扑过去,拉着他,追着他漂亮的脸蛋,咯咯发笑:“啊啊啊,澈哥哥,你坏!”
南宫澈为啥脸红?
男人不会脸红,如果男人脸红,一定就是在想着女人,想着软玉温香**的那点坏事!
当年是段红袖这样同我说的。
段红袖,权威人物。
南宫澈脸红,表示他刚才是在想着,同女人有关的、不能告人之坏事。
我攀着南宫澈的肩膀,指着他的鼻子,羞羞羞,嘎嘎笑着:“哦哦哦,澈哥哥是不是想着做坏事?是不是想去吃野味,例如采撷那些寂寞开放的小水仙?”
南宫澈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抱着他的手臂,挤眉弄眼。
“没有正经,胡说八道……滚开!”南宫澈恼羞成怒,很不君子地给了我一个窝心脚,把我踢开,生气了,出去了。
我的小心肝被他踢得一直隐隐作痛。
那天晚上至第二天早上,南宫澈有没有找小水仙,我不知道。我并不担心他们。南宫澈和小水仙,两人就是没有鹊桥的牛郎织女、隔着雷峰塔的白娘子与许仙,相见不能相拥抱,没有更加苦命的了。我独自霸占着南宫澈的被窝,美美满满,睡得像死猪一样沉。
第二天傍晚,我们的老大带着几百兵马入帝都都城门。帝都老百姓夹道的、看热闹的、看公主的、看美男的——貌若天仙的公主千岁,威风凛凛的司徒大将军,白马英俊的南宫少将军……他们护送公主回宫,顺便见太上皇,领封赏。
我留在城门之外,跟随着大部队,回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