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人是退回去了,还是不见王良本人来,夜瑾瑜终究是放了狠话:“他若是一日不来见本王,本王就在这里带一日!直到他王良出现为止!!”
这几日也不知怎么的,夜瑾瑜的脾气不似刚来的时候那么好了,在这个县衙里就跟在御王府似得,逮着谁都骂,把自己说生气了还摔杯子摔碗,连沈天逸都觉得可怕。
此话传到王良的耳朵里时,叫他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无奈,只得让自己的贴身的师爷去打探消息,这一去二来的,这位师爷自然就被沈洛栖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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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栖找准机会,将人堵进了巷子里。那师爷是先前就跟在王良身边的,和王良被一起贬职到了这乡岭县自然也是见过沈洛栖的手段。
被堵后,他缩在墙角,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口齿都不伶俐了:“别别别别杀我,沈、沈、沈将军,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洛栖将手里的木棍子扛在肩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起来,暂时不杀你。”
那师爷颤颤巍巍的将手从头顶拿下来,但是双腿发软,就是站不起来。
“范师爷,好久不见呐。”沈洛栖扯了扯嘴角:“王良呢?他在哪儿?”
“这……这这这……”范师爷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不愿意说。
沈洛栖见状,抡起手里的棍子搁在他的脖子上,道:“你了解我的,我可没什么耐心,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就把命交代在这儿。”
范师爷哆嗦着不知所措,沈洛栖也不再跟她废话,抡起棒子就要狠狠地劈下来,只听范师爷一声惊叫:“啊啊啊啊!!我说!我说!”
沈洛栖手里的棍子瞬间停住了,距离他的脑袋只有几毫米的距离了。
范师爷瞬间瘫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后天、后天王大人要去贾府,贾员外给他准备、准备了几个美、美人儿……”
沈洛栖闻言,这才收了手里的棒子,然后道:“你要是敢骗我,你知道后果的。还有,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当没见过我,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看看自己的脑花是什么样子的。”
说罢,将手里的木棍扔在一旁,吓得范师爷浑身一震,沈洛栖便转身离开了。
回到客栈,沈洛栖刚一进门就瞧见了几个岐衡宗宗门打扮的人,其中就有二长老风酌。
沈洛栖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做没看见,正要上楼,这时,在他们众多弟子中,有人喊了一声:“欸!那不是沈将军嘛?”
说罢,众人齐齐的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
沈洛栖无奈,只得回过头去,朝着风酌拱手:“二长老。”
风酌立刻站起身来,虚扶了一把,道:“免礼免礼。”说罢,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认可的点了点头,却又有些遗憾,他道:“真是今非昔比啊,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沈洛栖垂眸,没有说话,当初,在岐衡宗的时候,唯有这个二长老最为亲厚,待每个弟子都视如己出,在三位长老中,更是最得众弟子的喜爱的。
“对了,听闻此次,沈将军是来平定祸乱的?”风酌道:“可有眉目了?”
沈洛栖点了点头,道:“是有些眉目了,想必,很快就能解决,多谢长老挂念。”
风酌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真真是后生可畏啊。”
说罢,沈洛栖一转头,就见一个弟子坐在不远处狠狠地瞪着他,仔细一看,这弟子的两只眼睛是不同颜色的,左眼分明是只假眼。
看着他的样子,沈洛栖似乎想起了什么,这张脸,和那时候她慌乱刺过去的脸是一样的。
沈洛栖冷笑,没曾想这货还活着呢。
她向风酌请了辞,便去回了房间,也没问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反正与她而言,都不重要,当务之急是先抓到王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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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贾府。
门外,一辆马车停在府外,远远地,一个老头就将马车内的人扶了进去……
贾员外热情的招待了王良,两人喝得酩酊大醉,贾员外差人将王良扶到事先准备好的屋子,他一推开门,就被那小斯扔了进去,身后的门就被“啪”的一声合上了。
王良跌跌撞撞掀开轻纱屏风,喝的红彤彤的脸颊,眼神迷离的打量着四周,却不见半个人。
“美人儿?”他跌跌撞撞的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并且唤着:“美人儿们,你们在哪儿呢?”
可下一刻,他一转身,一盆凉水迎面泼了过来,王良呼吸一滞,猛地朝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回神,骂道:“他奶奶的……”
话还没说完,一抬眸,就见坐在桌面喝茶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沈洛栖。而刚才泼他水的人,就是白戈。
王良的脑子瞬间炸开了,他愣了好久,挣扎着站不起来,连忙跪在地上,头使劲儿的往地上磕,一个又一个,那叫一个响亮。
“沈……沈将军……”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沈将军,小的,小的该死!小的无意冲撞将军,还请将军、将军恕罪、将军恕罪!!”
沈洛栖也不着急,只是冷笑着,放下手里的茶杯,道:“酒醒了?”
王良连忙点头:“醒了醒了醒了醒了……”
沈洛栖:“王大人真是让我好找啊,藏得够隐秘。”
王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狐狸般的眸子在眼眶里转个不停,就听他道:“将军,您、您看您要来也没提前知会一声儿啊,我这……我、下官这……这样没准备……我这……您真是冤枉下官了……”
“冤枉?”沈洛栖冷笑:“你勾结江湖人士打家劫舍,害的我凌月城的老百姓流离失所,勾结逐鹿城官员藏污纳垢,强抢民女,奸淫掳掠,桩桩件件,我哪一件冤枉了你!”
王良听着,脑子瞬间炸开了,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反应,就听沈洛栖接着道:“王良,你真是胆子不小啊,在凌月城贪就算了,你竟然敢贪到逐鹿城去?不要命了?”
王良趴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一身的酒气,现在已经差不多已经醒了。
他瞬间慌了神:“将军、将军饶命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出了事,他们怎么办啊,我不能又是的,我不能有事啊,沈将军……”
王良一边哭着,一边爬到了沈洛栖的脚边,他颤抖着双手,抓住沈洛栖的衣摆,道:“我错了,将军、将军您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