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三爷正在碧芳院里坐着和通房杏花说着闲话,日头很好,晒得人懒洋洋的想要打瞌睡,他一边听着杏花娇声娇气的在耳边说话,一边却眯了眼睛。
今日大侄女春华及笄,容三爷上午回去得早了些,回了碧芳院见贾安柔不在,想着她去参加及笄礼了,于是叫杏花出来,两人在后院的花丛里边闹腾了一阵,杏花的声音让碧芳院里的丫鬟婆子听了脸红心跳,易妈妈赶紧将后院的门关上,由他们两人在里边闹。
容三爷的身子越发不好了,以前他多吃些助兴的药,那地方偶尔还能起来下,可到了京城以后,他便完全没得用了,那东西已经变成了死物,不管吃多少药,杏花再怎么j□j,始终软绵绵如一条虫子般,再也起来不得。虽然那活儿已经没有用了,可容三爷那份心思却没有歇,每次见着杏花那高耸的胸,总想扑上去用力蹂躏她一番,只是身上那处不得力,只能借助了角先生将那杏花弄得连声尖叫。
和杏花嬉闹了一番,还不见贾安柔回来,容三爷整了整衣裳就寻了出去,走到流朱阁,守门的丫鬟笑嘻嘻的瞟了他一眼道:“三爷,里边都是女眷,恐怕不便进去。”
容三爷也知道今日府里来了不少贵夫人,也不敢唐突,和那银花说了一声:“看见三少奶奶替我说一声,便说我在碧芳院等她,叫她早些回来,我找她有事儿。”詹事府的少詹事过几日要办生辰宴,容三爷手中没什么银子,只能开口问贾安柔要,所以心里猫抓痒儿一般要找到她才好。
离午宴还早,容三爷折回了碧芳院,杏花见他回头,赶紧扭着身子端了张椅子搬到了外边院子,喊了丫鬟们沏茶,站在椅子旁边巴巴结结的跟容三爷说着闲话儿,才说了一会就没听到容三爷有响动,低头再看他,却见容三爷似乎已经打起了瞌睡。
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守门的丫鬟将门打开,就见守角门的婆子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一封信,见了容三爷坐着打盹,笑容满面道:“还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着三爷,没想到竟然在碧芳院里!”
杏花轻轻推了推容三爷,在他耳边喊道:“三爷,有人找你。”
容三爷睁开眼睛一看,就见一个婆子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拿着一个褐色封皮儿:“三爷,角门那里站着一个人,说是找三爷有重要的事儿。我见他面生,又是个男子,便没放他进来,于是他交了一封信让我转给三爷,说三爷看了以后自然就会出去找他。”
容三爷懒洋洋的伸出手来夹起那封信,撕开了封口,将信抽了出来,才看了一行,他的一对眉毛便皱了起来,杏花在旁边见他脸色不虞,凑过来瞟了那张纸一眼,只可惜她不识字,只能见着上边方方正正的字写了好几行,也不知道究竟说些什么。
“那人还在角门?”容三爷看了信,将那信笺揉成了一团捏在手心,攥得紧紧的,眼睛几乎都要裂开,若是信上说的都是真的,这jian妇,真是想找死不成?
那婆子见容三爷神色不对,原本想来讨赏钱的心思收了起来,弯着腰道:“还在角门那边,他说三爷定然会出来找他。”
容三爷一言不发,将长袍的一角掸落,大步走了出去,杏花追到门口往外边张望,直到容三爷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才恋恋不舍的将目光收了回来,转过身去便见易妈妈板着一张脸站在身后:“还不去将院子里的东西给收了,三爷不在,你这张乔做致的给谁看!”
走得又急又快,容三爷一路奔到了角门,心里就像烧着一团火,只是天上没得一场雨来将这团火给浇熄了。角门旁边站着一个老年男子,看他穿着打扮,该是哪户人家里的管事,见了容三爷走出来,他上前拱了拱手:“三爷,久仰大名!”
容三爷没有心思跟他说场面话,一把将他的手打落,眼睛里边喷着火一般盯住了他:“你是谁?怎么知道那jian妇的事情?”
钱三笑微微的看了容三爷一眼,有些同情的说:“我是谁三爷不必知道,是我家主人不忍见着长宁侯府蒙羞,这才让我来告知三爷的。若是换了心思歹毒的,便会有意将这事儿抖露出去,弄得京城人尽皆知。我知道三爷此刻心中不好受,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三爷便该想着如何才能将这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要顾忌着长宁侯府的名声!”
“真有此事?”容三爷站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出了两口粗气,斜眼看了那老者一眼:“你是不是弄错人了?”回想着自从认识了贾安柔开始,她一直便对自己柔情似水,两人除了因为银子的事情吵过架,基本上也没红过脸。贾安柔甚至还为了那些通房跟自己置气,若是有了二心,那她怎么会如此对待自己?
“三爷若是不相信,可以跟小的去看看便知。”那老者微微一笑:“只是三爷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一定要估计长宁侯府的脸面!”
容三爷不言不语,闭着嘴巴跟上了老者,走到街口,有一辆马车等在那里,两人上了车,坐定了身子,马车便摇晃着往前边奔了去。外边街道上人声嘈杂,可容三爷却充耳不闻,闷声不响的想着心事。
难怪这几日那jian妇眼中带着chun色,有时晚上梦里都会笑出声来,原来竟是红杏出墙了!容三爷的手紧紧的抓住坐垫,差点要将那粗布扯破,她怎么能这样?自己为了与那季书娘闹翻,好不容易将她扶正,她便是这样报答自己的?
马车跑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停了下来,容三爷下了车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小巷子前边,老者见他疑惑的模样,朝他点了点头:“三爷跟我来。”
两人走进小巷,脚步声在这狭小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来到一扇门前,老者伸手推了推,门竟然就这样开了,容三爷见着这情景,不由得张大了嘴,站在门口不敢抬脚走进去。老者似乎见着他的疑虑,笑着说道:“三爷,这大白天的,你还怕什么?长宁侯府家大势大,我家老爷便是有一百个胆子也惹不起长宁侯府!”
容三爷想了想,觉得老者说得不错,他可是当今皇上的表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惹他不成!望了望园子,里边花木扶疏,甚是清雅,一幢两层的小楼掩映在绿树之间,容三爷一脚踏了进去,跟着老者蹑手蹑脚往小楼那边摸了过去。
老者领着容三爷摸到一扇房门之前,轻声叮嘱容三爷道:“三爷务必要为长宁侯府着想才是,千万莫要意气用事!”
容三爷不耐烦的拨开了他一些,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就听里边传来了男女的喘息声,容三爷是过来人,听着那声响便知道里边有男女正在翻云覆雨,那女子娇喘吁吁里带着含混不清的叫喊声让容三爷一怔,这正是贾安柔的声音,那时候她在自己身下也是叫得这般欢实,现在却在为着另外一个男人喊叫!
“安柔,喜欢不喜欢我这么弄你?”里边传来一个男子的说话声,还夹杂着床板儿动个不歇的声响,听得容三爷心里那团火不可遏制的窜了上来,就听里边贾安柔娇滴滴的声音传了出来:“喜欢,快些,再弄快些,安柔全身都舒服。”
“我这床上的功夫,和你那三爷比,怎么样?”屋子里那男人的声音让容三爷心中一跳,哪里来的贱种,竟然敢和自己相提并论,他是想死得早了不成?后边贾安柔的回答让他更是气得头脑发晕:“三爷怎么能和你比,他以前中用的时候都不及你的一半,现儿不举了,那便提都不用提了。”断断续续喘了几声气儿,贾安柔又说出了一句:“你这些年功夫越发的好了,比当年还要好,弄得人真是舒服。”
“当年哪里知道这事儿的妙处,只知道找到地方便进去,现在可不同了。”里边男子笑得格外舒心:“安柔你比当年也进益了不少,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可真不是假话,弄得我腰都有些酸了,你兴致头儿还没歇!”
屋子里边男女喘息的声音更重了,里边床板儿震天的响了起来,贾安柔的叫声也越来越大,似乎没有顾忌了一般:“实在舒服,再用把劲儿……”容三爷气愤得再也按捺不住,飞起一脚踢向那扇房门,可却没有踢开,却将自己的脚踢得生疼。
老者见容三爷发怒,赶紧去拉他,可又哪里拉得住?容三爷用力的拍打着那扇门,屋子里的男女停止了响动,就听里边一阵踢里踏拉的声音,房门猛的被打开,里边冲出来一个身影,对准容三爷脸上便挥了一拳,大声呵斥道:“哪里来的野种,竟然来搅了爷的好事!”一边说着,一边将衣裳披在身上,飞快的往前边冲了出去。
容三爷被那一拳头打得眼睛前边蹦出了无数星子,额头猛的碰到了廊柱上边,被撞得一阵发晕。那廊柱上恰好还有一个钉子,挂着他的脸皮,拉出了一条血淋淋的伤口。尽管觉得脸上疼痛不已,可容三爷暂时顾不上管这些,他站直了身子,捂着脸大步走进屋子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