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神情诚恳,叶轻瑶也觉得自己先前的情绪太过伤人,因诚恳的道歉道:“今日之事我不对的多,当时不该拒绝了你的好意,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
说打这里,她又安抚璇玑道:“倒是姐姐你才应该放宽心才是,别太难过了。”
闻言,璇玑顿时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道:“我早已不记在心上了,妹妹你不介意就好。太晚了,妹妹也别在这里站着了,咱们回去吧。”
叶轻瑶应了一声,又谢过了璇玑,便带着几分的欢喜回了自己的院子。璇玑的话,让她将先前所有的忧愁都抛在了脑后,脑中更是循环着那句话“爷他喜欢的是你”。
直到叶轻瑶的背影消失不见,璇玑方才微微弯唇,露了一抹神情莫辨的笑容来,缓缓转身回了自己的房内。
……
叶轻绡原以为遇到耶律信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可是直到第二天再次遇到他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果然还是太单纯。
一大早,某只号称无家可归的流浪属性动物就穿的花枝招展,正在定北王府门前不住的徘徊着。
见到叶轻绡出来,耶律信霎时挥开折扇,摆出一副自认为格外俊朗的模样,朗声道:“叶兄,好巧好巧。本王遛个弯儿也能遇见你,你说咱们之间是不是很有缘分?”
叶轻绡还未说话,就听得身后传来一个疑惑的女声响起:“轻绡姐姐,你家门口什么时候养孔雀了?”
萧红鸢今日着了一件大红色的刺绣妆花衣裙,将她的面色映衬的越发欺霜赛雪的白,那一双眸子更是盈盈秋水的透亮。
她的声音犹如泉水叮咚,又如黄莺鸣唱,叫耶律信霎时便怔了一怔,心内不由赞叹:好一个明艳照人的丫头。
耶律信的一个愣怔,脑子便慢了一拍,待得看到萧红鸢挑衅的目光之后,才将她跟方才那句话联系到了一起,神智也彻底的回笼,气急败坏道:“喂,你说谁是孔雀呢?”
萧红鸢嗤了一声,指着他道:“瞧瞧,这还是个脾气暴躁的丑孔雀,也不知道哪个深山老林跑出来的,要卖弄风骚,拜托你去八大胡同,别在这儿待着,有碍观瞻。”
她的话不可谓不毒,耶律信自以为平日里已经足够肆意妄为了,可是如今一见萧红鸢才知道什么叫山外有人。
可他逸小王爷何曾受过欺负,当下便回嘴道:“好一个刁蛮的丫头,嘴里不离八大胡同,难不成你们府上的家教就纵容着你一个丫头这般么?”
闻言,萧红鸢霎时便嗤了一声,施施然道:“我们府上的家教还容不得旁人来置喙,倒是你满脸的贼眉鼠眼,在我轻绡姐姐家门口徘徊,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
“放肆,本王——”耶律信被她的话气到,又觉得着实丢身份,索性哼了一声道:“本王今日算是领教了,原来西楚的世家小姐也不过如此。”
“不巧,本郡主倒是早就知道,你这漠北的王爷是个草包饭袋!”萧红鸢嗤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的身份。
听得这话,耶律信霎时一瞪,呐呐道:“你怎么知道本王是谁?”他总觉得眼前的丫头面熟,只以为是在叶轻绡身边见过,此时见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霎时便有些愣怔。
萧红鸢哼了一声,道:“原来你不止是酒囊饭菜,还是个健忘的。当日接风宴上,本郡主就在场,说起来,你的工夫当真是弱爆了,连我轻绡姐姐一成都不如!”
她这么一说,耶律信才想起来,原来当日他同叶轻绡比试的时候,那个将鞭子递过去的丫头就是眼前这位。而她的自称——
她是定南王府的郡主?
耶律信一向瞒不住话,念及此,顿时指着萧红鸢道:“你就是定南王府那个刁蛮任性嫁不出去的郡主萧红鸢?”
“你说谁嫁不出去呢?”听到最后那几个字之后,萧红鸢霎时炸毛,咬牙切齿道:“信不信本郡主打得你满地找牙!”惹毛了她
萧红鸢,管他是什么王爷,她都照打不误!
眼见得两个人剑拔弩张,叶轻绡抚了抚额头,劈手夺过萧红鸢手中的软鞭,拦在了她的面前,而后淡淡道:“我说逸王,你若真的很闲,本王不介意在这京城中找个人陪你去逛逛。”
闻言,耶律信霎时转怒为喜,凑上来笑道:“还是定北王了解本王的心意,这日光正好,不如我们两个人一起去逛逛如何?”
叶轻绡弯唇一笑,淡淡一拍手,冲着上前的两名侍卫吩咐道:“去,将徐乾将军请过来,就说逸王无聊了,让他带着去军营中找点乐子。”
见叶轻绡提起徐乾,耶律信霎时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忙得上前拦住了那两名侍卫,笑的比哭还难看:“我说叶姐姐,你可不能这般绝情啊,好歹咱们两个也是有过共苦的交情不深,您怎么能将我往恶人手里推呢?”
开玩笑,那个徐乾年纪虽小,却是天生神力,更是个不苟言笑的面瘫。年前的时候他就曾经在徐乾名义上的陪同下吃过亏,对那人的手段至今还心有余悸。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跟那人有一丝一毫的接触了!
叶轻绡原也只是逗他,只是脸上却不显,只道:“看来逸王是不无聊了,那你就请自便吧,本王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见叶轻绡要走,耶律信双眸一转,又见萧红鸢一副护着叶轻绡的模样,顿时又是一计上心,忙得笑道:“也好,那本王就先自己去转转,叶姐姐,咱们晚上见哟。”哼,这时候有萧红鸢在,他就是想靠近叶轻绡,也要忍受萧红鸢的聒噪。倒不如等到叶轻绡单独一人的时候,他再前去互诉衷肠!
只可惜,他想的倒是周全,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叶轻绡的工夫远在他之上。
见耶律信离开,叶轻绡长吐了一口气,露了一抹无奈的表情。回身便见萧红鸢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顿时叹息道:“我说丫头,今儿早上咱们可是说好的,你这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