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本来只是跟他开个玩笑,他居然装死吓我,我把他关在外面一晚上,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了。”战其镗想起自己还打算赔死,就想掐死苏政华。
“啊?”明瑶曦听殷黎塘说了那药的作用,再听战其镗把太子关在门外,顿时就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太子也是好可怜了。
“啊什么啊?”战其镗翻了个白眼,一想这是明瑶曦白眼翻的不太对,立马变脸,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瑶曦,想不想吃蜜饯,我去给你买。”
明瑶曦这些日子除了吃就是吃,她对吃其实没那么执着的。不过看战其镗一脸你不让我做点什么,我这心里就十分不安的样子,便点了点头。反正只是跑腿而已,也没什么大碍。
可惜了明瑶曦的一番好意,战其镗真的是不论多么普通的事都能弄出点波折来。这不到了陈记糕点铺子,想着顺便买点糕点回去,上下一摸兜,发现钱袋不见了。
那陈记糕点铺子的老板已经认识了战其镗,想着没钱可以先赊账,便喊道:“夫人,来买糕点?没带钱可以先拿走,下次给送来就行。”
战其镗想起自己来的时候被一个人撞过,八成就是那个人偷走的,而且那个人还有点眼熟,这么一想怎么还呆得住,立马摇头道:“不必了,你带着隔壁的蜜饯送到玉王府,那里会有人给你钱,跟他们说我去追小贼了。”
掌柜的‘哎’了一声,忙让伙计去隔壁买蜜饯,自己打包糕点。
战其镗原路返回到那个小巷子,发现那很眼熟,俨然就是上一次自己路见不平,帮人夺回夜壶的那家人。看来这就算不是那小贼的藏身之处,也是他经常活动的范围。
好家伙儿,还盯上姑奶奶我了。战其镗在心里一阵怒骂,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感觉可并不怎么好。战其镗决定不管这人有什么苦衷,她都一定要把他给抓出来。
四周看了看,心中忽然冒出一计。回头就去找小秋子,让他穿着苏政华的富贵衣服,在那条巷子里来回的走,不过小秋子长得嫩,怎么看都像是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没办法战其镗就让他拿着个鸟笼,里面装这个会说话的鹦鹉,在小巷子那么一走。
果然,这下那小贼上钩了,这种人傻钱多的主顾不好遇见,遇见了不先下手为强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小秋子神不知鬼不觉得被偷了钱袋,回头还想问问他们家太子妃这样行不行,那边战其镗早就没了影子。
“我靠,怎么又是你。”小贼发现有人跟踪之后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见又是战其镗,这回干脆坐在房顶上,打算跟战其镗来个深度交流。
战其镗停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不然这小贼又得跑。“你还敢说,上次饶了你,你居然还敢来偷老娘的钱袋,是真不知道老娘的厉害了。”
小贼无奈道:“那次是你非要多管闲事,上次也怨不得我,你自己往我身上撞,我要是不偷的话就太对不起自己的职业操守了。”
“唉,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大街上那么多人,撞你了你就都偷了是不是?”战其镗掐着腰,趾高气扬道:“我不管,我一定要抓到你。”
小贼可能也觉得有趣,摇了摇头道:“不就是偷了你的钱吗?今天还下套来等我,我还给你就是。”
战其镗在小贼把钱袋扔出去之前立马说道:“这回还想上上次一样,把东西一扔吸引我的注意力?门都没有,你也不看看那里面都是什么。”
小贼觉得事情不太对,把那钱袋打开一看,居然全是石子。
战其镗终于扳回一城,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我会那么傻,真的装钱让你来偷吗?”
小贼随手把钱袋扔掉,嘿嘿一笑道:“没有钱都当找乐子了,你抓得到我再说吧。”
战其镗自诩轻功一流,这么多年打平手的倒是有几个,可是超越她几乎没有。她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的败了。
那小贼上次根本没用出全力,大概是发现自己抢了个夜壶,心里晦气才直接扔了。战其镗想让他糟心,其实都不如把夜壶是古董的事告诉他,他肠子都能悔青了。
这次没什么可以摆脱追兵的了,他干脆卯足了力气跑,又比战其镗熟悉地形,几下功夫人就没了。
战其镗拐过巷子见空无一人,胸口就跟被一块大石头撞了一下般堵人。她深吸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可暗里就是在意的不得了。回到太子府后,又把自己给关起来了。
苏政华还以为战其镗经过一天已经消气了,可是回家又吃了闭门羹,顿时有些无奈。敲了敲门道:“棠之,我给你买了桂花糕,凤梨酥,你真的不出来尝尝吗?”
战其镗哪有心情想吃的,这么多年的尊严被一个小贼给践踏了。我们可怜的太子殿下就这么又睡了一夜的凳子。
睡不好还不睡,天才刚亮的时候,战其镗就出来了,头上系着一条红布,脚上绑了两块石头,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了出去。
苏政华不敢大意赶忙跟了出去,就见他们家的太子妃正在学青蛙跳,脚上帮着那么沉的石块,蹦一蹦地都跟着一颤一颤的,不多时府里就出来一票人看热闹。
小秋子悄悄挪到太子身边小声的问道:“殿下,太子妃这是怎么了?”
苏政华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练起功来了。就是小时候打基础,他们也没用过这么重的石头啊,这么跳下去腿非要拉伤不可。
“啊。”在苏政华上前阻止之前,战其镗忽然痛呼出声。
“怎么了,怎么了?”苏政华快步走过去,仔细检查了战其镗的双腿。
腿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是石头太沉,跳起来的时候砸到脚了。脚上肿了好大的一个包。不叫御医来是不行了。
苏政华皱起好看的眉头,打横抱起战其镗。没有说任何责备的话,因为战其镗已经羞的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不肯抬头了。
战其镗的脚没什么大问题,把肿起来的包揉掉
就又可以生龙活虎了。苏政华尽职尽责的拿起药酒给战其镗揉脚。
“说说吧,怎么会忽然想起练武呢?”
战其镗抬了抬眼睛,颇不情愿的说道:“学无止境啊。”
苏政华干脆不问了,他觉得应该让战其镗有自己的生活,也不必事事都向他汇报,如果她又需要,跟自己说一声就行。
这么想着,苏政华开口道:“行,这几天不要再用轻功了,能不走路也不要走路,如果有什么需要办的可以跟我说。”
战其镗觉得这是自己跟那个小贼之间的较量,并不想苏政华插手,便什么也没说,乖乖的在府里养伤。明瑶曦出了小月子来看过她一次,剩下的时间她本以为自己会在府里发霉,没想到东兴来了使臣居然。
东兴来的使臣很有分量,是当朝的宰相。两国贸易往来频繁,毕竟他们有辽阔的草原,战马和牛羊,南晋有一半的牛羊肉均是从东兴用粮食换过来的。这次来访皇上相当的重视,宴请当天准备很多的表演。
战其镗回想了一下明正的样子,一直以为东兴的宰相也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就对参加这种活动一点兴趣都没有。可她又是太子妃,不仅要去,还要走到最前面。
结果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事,东兴宰相十分的年轻,年纪也就比明瑶宇大一点。明瑶宇就算是南晋最年轻的高官了,可他也才是个邢部侍郎。而这个人居然已经当上了东兴的宰相。
皇上大概看出了大家的疑惑,大笑道:“你们莫要看漓清年轻,东兴近几年的所有大动向都是他的主意,真是年轻有为啊。”
耶律漓清笑着摇了摇头:“皇上谬赞了,听说贵国的太子殿下才是真的有远虑,这几年减免赋税,抓捕贪官,一路上百姓十分的爱戴呢。”
这话说的分明是夸奖,但皇上却不是很高兴。
苏政华忙撇清关系道:“耶律宰相谬赞了,一切都是父皇定夺的。”
皇上拦了所有功劳这才满意,不再纠结再次,笑着说道:“今天是给你接风,朕特意准备了节目,让你看看我们南晋的风采。”
耶律漓清淡笑道:“看了皇上您,南晋的风采便可知,我定当好好看看。”
战其镗听耶律漓清和皇上你一眼我一语,听的脑袋疼。看大家聚精会神看舞剑,她才拉了拉苏政华的衣服。“这人是不是就靠拍马屁坐上宰相的位置的?不过长得真的挺帅。”
没有后半句苏政华会很开心,可惜听了后半句顿时气结。
耶律漓清看了会表演,忽然开口道:“启禀皇上,其实在下过来是奉了王的命令,求皇上一件事的。”
皇上一听有事相求,顿时打起了精神,这关乎到两国交好的问题。“哦,那说说看。”
“皇上一定能帮上忙,不用担心。”耶律漓清先打消了皇上的猜忌,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也到了娶亲的年龄了,我们的王想让我与贵国联姻,不是可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