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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王新甫的孪生妹妹王玥嬛,倒是跟她哥哥王新甫很不一样。王玥嬛个子高挑,看上去沉稳冷静,倒不像妹妹,反而像是王新甫的姐姐一般。若是对方人品好,阿林自然愿意多交往一些好友,便笑着介绍罗晴岚几人,又道:“这府里有什么好景色,你们知道吗?我们是初来,倒是不知往哪里逛去。”
王玥嬛便笑道:“我们以前来过几回,倒是知道。”
沈夫人想要带双卿去亭子里找张软榻坐下歇息,闻言便道:“你们小姑娘自去玩罢,不用管我们了。”黄氏自然跟去服侍婆婆。
一行人便先去看菊山,谢秋实道:“这里的菊花每一本都是名品,越是摆在上面的又越好,你看那一本白绣球,像雪一般,一丝杂色都没有,真是难得。”
谢秋实同王玥嬛边走边说,看得出来这表姐妹二人感情不错。她们知道得多,阿林听得也是津津有味,原来一株花也有这么多道道,阿林开始对花草感兴趣了。
阿林这一行人加上丫鬟浩浩荡荡,煞是惹人眼球,小河对面便有许多人往这边张望。王新甫同陆昀身份不同,先从内院往庆亲王妃所在的花厅请了安,才准备通过小石桥去男客那一边,刚好遇上阿林一行人。
单珍珠拉了刚到的徐芳卿跟在陆昀身边,倒像是护法女金刚的架势,见陆昀停下与众女说话,便冷笑道:“这回可倒好,都凑齐了!”声音虽不大,这一群人却都听得清楚。
王玥嬛见陆昀来了,本来正在微笑。听单珍珠这样说,立时沉了脸,拉着谢秋实就走了,王新甫大有深意的看了看陆昀,又看了看单珍珠和徐芳卿,顺便瞥过阿林,右手往身后一背,向陆昀道:“我先过去了,你随后过来罢。”便往小石桥走去。
阿林似懂非懂,想了一回想不明白。便朝陆昀一笑。索性也随着谢秋实王玥嬛去了。
单珍珠见人群哗啦一下散得干净。拍手笑道:“这般合不来,万一以后大家都在一个院子里过日子,可怎生是好?”话音有些酸酸的,意思却阴险。竟是说这几人以后都可能在陆昀的后院,成为同一个人的妻妾,当然了,她自己是无可置疑的正妃自不必说。
这话便有些毁人清誉之嫌了,徐芳卿听了暗自皱眉,陆昀则是罕见的对单珍珠寒了脸,沉声道:“我劝你知些羞耻罢,别整日把毫无根据的揣测拿出来混说,小心日后反倒坏了自己的名声!”说罢拂袖而去。
单珍珠无法无天惯了。这还是第一次被陆昀斥骂,一时气得眼圈泛红,半晌抓住徐芳卿的胳膊连连摇撼,一边哽咽道:“他居然敢骂我,我要告诉皇帝表哥去!”话虽如此说。脚下却是一动未动。
徐芳卿自然赶紧安抚,省得事情闹大,万一庆亲王妃问起来便不好收场了,心里却道你平日说的话比这个尖刻一万倍的都有,只许你说别人,却不许别人说你,真是好霸道性子!
阿林再次见到单珍珠时愣了一下,那种仇视到恨不得对方立刻去死的眼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单珍珠一下子变成这副样子。可惜阿林依旧是想不通,只好心中暗暗警戒。
女眷这边三三两两的赏花说笑,多是些未嫁人的姑娘家,各府太太们走了一回也就乏了,做儿媳妇的自然都跟着伺候,断没有自己赏花享乐的道理。男客们看饱了对面的美人,心思又转回去,照例吆喝着要比试文采,在场名儒大家也颇有几位,便被人推出来做了评判。
与女眷们一样,能够进来赴宴的男客除了世家名门便是勋爵亲贵,纵然有那么几个攀附着有身份的人进来的书生,也都是家境殷实之辈,自恃才华,要进来博取美人芳心。不管怎样,但凡念过书的都想露上一手,就算不能吸引美人,也可讨得贵人大儒的青眼。
少数几个超脱于外的,比如说不擅诗词的罗承屿,懒得凑这个热闹的王新甫,或者本来就凌驾于平凡人之上又不想博得才子之名的陆昀,便四处走动,闲适自在。陆昀去找罗承屿说话,王新甫便跟在他身边,道:“你随便写出一首诗来,那些人肯定就能把你捧到天上去,不到天黑,你这才子的名声就能传遍京城,现成的便宜干嘛要浪费?”
陆昀淡淡道:“自然就是因为你说的这些原因。”
罗承屿见陆昀走近,便随意向他拱了拱手,眼神又瞥向人群中那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只见那人面色白皙,眉宇间深秀而蕴然,一举一动间带着广袖飘飘,颇有仙人临风归去的气质,叫人看了……叫人看了不由得呷了一坛子老陈醋,心底深处又有些不踏实似的,自觉远远比不上这位鼎鼎大名的石梁先生。
陆昀看罗承屿很有些神不守舍似的,便随着他的眼神往那边看去,很快就看出他在盯着谁,便随口道:“罗二哥认得石梁先生?”
罗承屿半晌摇了摇头,干脆利落道:“不认得。”便不再看风姿卓然的石梁先生徒惹不痛快,拉着陆昀去河边看水。方才听人说河里铺的有许多**石,不知有没有双卿收藏的好。
一直到午宴开始,男客们的比试还未结束,自然也就没有分出高下,只好暂且停笔,由专人看着这一堆未完成的大作,只待用过午宴再来。
既然名曰“菊宴”,除了菊花之外,自然还要有旁的与菊花有关的东西。从头顶的锦棚、桌椅上的花纹,到盘碗杯盏、酒食等物,无一不同菊花有关。
花厅内摆了几张圆桌,坐了身份较高的太太奶奶们,外面则搭了锦棚,由丫鬟们引导众人入座,阿林与王玥嬛她们一直在一起,自然就坐了一张桌子。
一时小郡主凑了过来,道:“这张桌子给我留个座儿,待会儿我敬完了酒再回来。”说完又忙忙的走开了。
即便是在外面的锦棚下,桌子和座次也分出上下高低主次来,单珍珠理所当然了占了最好的一张桌子的上首,本来阿林和王玥嬛她们也应该坐在那张桌子边,可是几人都看不惯单珍珠,便寻了一旁的桌子坐下,倒也清净自在。
王玥嬛年龄大些,出身又好,懂的也多,见阿林对菊花所制的菜肴颇为好奇,便将如何做法低声说给她听。一班女戏嗓音清亮,在不远处轻拨琴慢吟唱,只让人觉得天光正好,岁月悠长。
年轻姑娘们性子单纯活泼,慢慢的喝了几盏菊花酒,气氛就热络了起来,酒食之间掩了口低声说笑,姿态明妍,娇俏可人。单珍珠心中有气,又多喝了几盏酒,此时已是处于半朦胧状态,徐芳卿正要觑个空儿把她带去别处醒酒,防着她没害了别人,反倒害了自己。
丫鬟们络绎不绝的将各种菜品点心送上来供人享用,一时上了一道水晶菊花糕,半透明的菊花糕制成小小一块,更稀奇的是,里面还隐约可见正在绽放的完整菊花。王玥嬛夹起一块放入口中,片刻便笑道:“这是马蹄粉做的,家常做的也是这个味儿,不过他们讨了个巧,将菊花放进去确是好看多了。”
王玥嬛说话的功夫刚好赶上一班女戏两个曲子中间安静的空档,因此上显得声音大了些。单珍珠听见了就呵呵一笑,讽刺道:“吃饭就安生吃饭罢,你当你是来教书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你没说够我都听够了!”
单珍珠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往这边张望,席间顿时安静下来。阿林奇怪单珍珠为什么又突然针对王玥嬛起来,见王玥嬛面沉如水,端坐不动,就知道这位大家闺秀忍功不错。
单珍珠自从来了京城,最看不惯有三人,其一便是小郡主,二人性子不合,一见面就不对盘,这是天生的对头,谁也没法子;其二就是王玥嬛了,因单珍珠听说表哥陆昀常去王玥嬛家小住,王玥嬛的品性又得过皇帝夸奖,便将其当做了头号大敌;其三是在她心里还不够分量的阿林,因只是传说中陆昀的青梅竹马,并未亲眼见识过,所以暂且排在第三位。至于徐芳卿之流,被单珍珠归为打发不尽的苍蝇,只要陆昀还活着,就会有这类女子的存在,倒不必太过在意。
这会儿单珍珠半醉半醒,不自觉的就忽略了阿林,将矛头直指王玥嬛。小郡主刚好走过来,便皱眉叫了侍酒的丫鬟来,问道:“这一桌上了几壶酒,怎地单姑娘醉成这样?”
那丫鬟忙回道:“足有六七壶了,单姑娘说喝着像甜水似的,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小郡主便像众人笑道:“这酒虽喝着甜滋滋的,其实后劲最足,也不怪单姑娘不知道,原是第一次来京城,想是以前没见过。也罢,你们去扶她下去醒酒,叫厨房做了醒酒汤来,回头别叫人又埋怨我们王府慢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