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么说?”皇后奇怪道。
刘王妃道:“姑母,德妃不是一直逼着慕容氏要生孩子嘛,这么一下慎王夫妇都伤了,怕是要养上好一段时间才能康复,至少这段日子德妃娘娘不会在逼迫他们了,姑母您也能轻松一些啊。”
皇后叹道:“话虽如此,可是这事是德妃心中一直的疙瘩,这也只能缓一时,却不能缓一世啊!说不定德妃还会趁机再塞女子进府的。”
刘王妃却摇摇头道:“姑母,听说这次的凶手就是德妃曾经赐给慎王的人,德妃要是知道 了这件事,怕是好一段日子不会了这么做了,毕竟是她的心急却差点害了自个的儿子和儿媳,还牵连了赵氏。”
皇后有些不解道:“说到这,本宫还是一肚子疑惑。”
刘王妃道:“姑母您在疑惑什么?”
皇后缓缓道:“那个女子怎么会是宫里赐下去的呢,按理说只要是宫里头赐下去的都是经过层层筛选,这样蛇蝎的女子本宫和德妃难道都不曾注意到吗?”
刘王妃道:“或许是她隐藏太深,也或许正如外头所传的那样,她本是纯良之人,不过是因爱生恨才变得如此蛇蝎的吧。”
皇后点点头道:“哎,也是啊,这事终究也是本宫和德妃有所疏忽啊,也不知道 慎王的身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康复啊,这孩子二十几年来几乎都是在吃药,也是个命苦的。”
刘王妃却劝道:“姑母。您也不能这般想啊,以三弟是身子骨,要不是生在皇家,怕是早就不在了,这该是他的幸运啊。”
皇后有些苦笑道:“也许吧,希望他们能快些好起来啊。”
刘王妃道:“姑母,您放心吧,他们肯定会没事的,倒是王爷那里我却有些担心。”
皇后迟疑道:“佑儿?佑儿那怎么了?”
刘王妃道:“为了救赵氏,王爷可是连皇上的命令都违抗了。臣媳是怕皇上心里不舒服。会怪罪王爷。”
皇后道:“这个本宫倒是也听说了,佑儿确实有些过了,皇上心里担心佑儿的安危,会生气也是应该的。不过既然还让佑儿陪着去打猎。本宫想着该不会有多大的事吧。你也不用太担心,倒是听说佑儿救慕容氏的时候伤到了胳膊,不知道 怎么样了。这次去打猎会不会不方便了。”
提到慕容氏,刘王妃心里就有些不舒坦道:“哎,王爷也真是的这样不顾性命地去救慕容氏,当时臣媳的心都揪起来了,虽说是为了救人但是,慎王的脸色也很难看啊,所以到现在臣媳也不敢去探望慎王夫妇。”
皇后看了一眼刘王妃道:“那不过是情急之下嘛,难道让佑儿见死不救,你别多心。”
刘王妃红着眼睛道:“姑母看您说的,臣媳不过是担心王爷嘛,再说了,要多心早就多心了,还要等这个时候,臣媳不是那种不知道 轻重的人,只是当时慎王的脸色很不好呢,毕竟之前他们三人是那样的关系,臣媳不是怕慎王多想,影响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嘛。”
皇后一脸不赞同道:“不会的,佑儿和慎王一向是兄弟情深,怎么会呢,你别瞎猜!”
刘王妃叹了一口气道:“姑母,不是臣媳瞎猜,是外头这几日都在传呢,您又不是不知道 ,王爷从西北回来后那段日子,外头都传些什么啊,臣媳害怕 这话传到父皇那里啊。”
皇后愣了片刻才道:“不过是情急之举,这些人就爱嚼舌根子,看来本宫是该好好管管了。”
刘王妃才道:“是啊,姑母您是要管管了,臣媳可不想这事影响到王爷。”
皇后笑着道:“不会的,不过是外人传瞎话罢了,佑儿是清者自清的,这事从慕容氏嫁给齐慎就已经尘埃落定了,可恨的是外头那些人还非得传得有模有样的,哎,这最管不住的就是别人的嘴了。”
刘王妃点点头道:“是啊,臣媳同慕容氏本事妯娌,合该好好亲近亲近的,可是碍于外头的流言蜚语,臣媳也不好常跟她走动,总是觉得怪怪的,好在慕容氏也寡淡,与其他妯娌之间也不是很熟络,这才没其他闲话传出来呢,说到底这事还是影响到了我们。”
皇后喝了一口茶道:“雪卉啊,这外头传成什么样子无非都是因为好奇和无知,你身为皇家媳妇,雍王正妃,这点判断也该是有的吧。”
刘王妃笑道:“臣媳明白,不过是怕影响不好罢了。”
皇后看着刘王妃道:“雪卉,跟姑母说实话,这事你是不是心里头不舒服了?”
刘王妃苦笑一声道:“要说半点没有那是骗人的,臣媳毕竟是王爷的妻子,这事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不过臣媳知道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王爷现在待臣媳也很好,所以倒也没什么大不了,臣媳唯一担心的就是王爷和慎王之间,说实话,这些年臣媳也看得出来,王爷和慎王之间总是有些若即若离的,不像是跟五弟那般亲近。”
皇后笑道:“哲儿本就是在齐佑身边长大了,对佑儿依赖也是正常的,再说了慎王性子也一直是淡淡的,跟谁都是那个样子,别说是跟佑儿了,就说是跟本宫,或是德妃,慎王都是有种淡淡的距离感,这就是那孩子的性格罢了。”
刘王妃道:“臣媳知道 ,所以才更担心,老话说得好,越是沉默寡言,这心里头的事就越多,臣媳是怕慎王一直把事情都积在心里头,这对谁都不好。”
皇后有些脸色发黑道:“慎王是寡言了些,但这孩子性子纯良,不会的。你也不要瞎猜了,这事也不该是你担心的事,等多些日子本宫会去看看的。”
刘王妃有些歉意道:“是,姑母,是我多心了,这不是赵氏看不到,也只能担心慎王他们了。”
见刘氏转了话题,皇后这才缓了面色道:“赵氏那你倒是要多关心看看,毕竟那么凶险,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怕是不好跟赵将军家里交代啊。”
刘王妃有些郁闷道:“也真是的。要是那日没答应 慕容氏去骑马该多好。赵氏也不会伤成那样了,说实话但是就怕赵氏坠马,别说她的马术还真是不错,黑马癫狂了那么久场面几度失控。她倒是死死趴在马背上一直坚持。看得人都吓得几度屏住呼吸了。哎,想想现在还觉得后怕啊!”
皇后却微微笑道:“哎,也许慕容氏和赵氏命中该有此一劫的。说话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希望这两个孩子真能如此。”
刘王妃却一脸无奈道:“姑母您说对了,慕容氏那臣媳不清楚,就瞧着王爷对赵氏的关心,怕以后也是个有福气的吧。”
皇后笑道:“怎么,心里头又不舒服了,她再怎么受宠不过也是个妾,就跟乐氏一般,只要你控zhì 得好,是不会越过你去的,至于佑儿的心嘛,那本宫可是无能为力,这要看你的了。”
刘王妃苦笑道:“姑母这不是在说笑嘛,从臣媳嫁给王爷开始,他的心臣媳就没弄明白过,哎,只要王爷高兴就好了。”
皇后拍拍刘王妃的手:“雪卉啊,为人正妃就是要面对这样的情况的,委屈你了,有时间本宫会跟佑儿好好聊聊的。”
刘王妃带着委屈的笑容道:“谢姑母。”?
皇后哪里不知这是刘王妃在向她抱怨啊,可是对于齐佑这个孩子,皇后向来是不大管的,毕竟齐佑早已独自成府,他后院的事情本就是王妃的事,她这个母后当然不能过多插手,除非又像是乐氏那般张扬跋扈的,不然她确实不好开口。
至于赵氏,那是她特意向皇帝求旨赐婚的,她也不会打自己和皇帝的脸面不是,再说赵氏倒也是规矩的,而且这模样也真是没话说,算是佑儿的缘分和福气吧,这也算是歪打正着。
哎,自个的侄女,自个还是心疼的,可是佑儿这样的男子势必要妻妾成群的,要向慎王一样是断断不可能的,希望自个的侄女能看开些。
想到这,皇后便岔开话题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刘王妃笑道:“一些擦伤,不碍事的。”
皇后道:“那就好,你还带着孩子,要是真不方便就把玮哥儿放在姑母这吧。”
刘王妃笑道:“些皇后娘娘,不碍事的。”
皇后便递了手帕道:“现在啊,这孩子才是最重要 的,你也别瞎想吓唬自己了,估计他们也该回来了?”
终于,在齐慎的失魂落魄中,第二场秋猎也结束了,大部队带着大量的猎物陆续赶了回来,牧场上大帐内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大家喝酒吃肉,观歌赏舞,一片人声鼎沸,欢歌笑语,仿佛几日前的惊心动魄的惊马事件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要不是女眷这边的大帐内不经意间还提起未曾出席的慕容氏和喜宝,这件事就真得这么轰轰烈烈的发生,悄无声息地划过了?
哎,说到底喜宝和慕容氏终究都不是什么极其重要 的人物罢了。
齐佑为了弥补那日的的“忤逆”之举,连着三天都陪在齐文帝身旁,今日好不容易回来了,即便心里惦记着喜宝他也不敢贸然离去,这次秋猎收获颇丰,猎物比上一场多了一倍还多,齐文帝心里高兴,来不及休整就直接大宴群臣了。
大家都喝得高兴,齐佑也不好中途离场,本就是诚心弥补,他也只好一直陪着齐文帝一直喝到了深夜,直到齐文帝喝醉为止。
皇帝醉了,群臣们也没好到哪里去,几乎没几个清醒的,最后还是齐佑和也已经喝得半茫的齐哲亲自扶着齐文帝回到寝殿去休息,薛公公跟在一旁直心疼道:“哎呦,皇上好些年都没有这么醉过了。”
齐佑笑道:“是啊,父皇今个高兴,多喝了几杯,劝都劝不住。”
齐哲也打着酒嗝道:“嗯,平日父皇也就三杯,今个竟然?咯喝了两壶。”
薛公公道:“可不是,主子,小心,小心,这边躺着,这边。”
好不容易扶着齐文帝躺下了,齐佑准备 交代薛公公两句就要回去了,结果躺在床上的齐文帝却挣扎着坐了起来道:“佑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