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眼前,只有一栏之隔满脸阳光笑容的王闵,李员外的心中更是跌宕起伏,再看看自己此刻这一身惨状,更是对着王闵咬牙切齿,在他看来,自己才刚一入狱就是遭受了如此不公正的待遇,完全是前者一手造成。
他作为一个师爷,要想搞点小动作,实在是太简单容易了。
“王师爷,您大人有大量,求求你,放了我们吧!”
这时候,深怕前者再把王闵激怒,一旁以来迟迟没有言语的秦员外这时也是首次开口求饶道。
前者家产无数,所涉产业甚至是比着先前的李员外还要宽广,为人也是尖酸刻薄,更是视财如命,平日里更是对着别人没有一丝好颜色。
可是,此刻却是弯腰屈膝,一副可怜像,这般姿态,不要说是让的王闵吃惊不已,就是连同着王闵身后的跟随衙差也是惊掉了一地眼球。
“秦员外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看到前者这幅模样,未免显得居高,王闵还不待前者彻底弯下腰就是眼疾手快提前一步将的前者给隔着牢栏扶了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员外打开牢门!”
看着此刻还是呆愣在原地迟迟反应不过来身后一众的衙差,王闵顿时就是佯装愤怒的对着身旁人呵斥道,并且一边将着秦员外恭敬搀扶出来还一边对着前者无比抱歉的解释着:“秦员外,不要见怪啊,手下人不懂事,唉,我当初是让他们只是疏通一下,没想到这些不开窍的人竟然将您也是抓了进来,唉,真是……”
牢房里所关押的人数并不少,虽说是被关押了整整一天,可是,除了一些面色疲惫的,剩下的大多也是安好,而且若要细心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其实这里边的人大多都是一县富商,竟然还好巧不巧的都是有钱人。
此刻看到前者这般待遇后,终于恍然大悟,深怕王闵就这般远去,当下还不待王闵出的牢门就是“哗啦”一下跪下了好大一群人,哭着喊着跪求王闵的原谅。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希望,再也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暗无天日、霉鼠成群的肮脏之地再待下去。
王闵呵呵笑着,内心暗暗叹道:“这群人总算是开窍了!”
“来,将着他们一一带过来!”当下吩咐着衙差将那些富商全部押解出来。
这是一间稍显破落的房屋,说是房屋,其实也就是平日里守护牢房衙差们闲聊小憩的地方,只不过现在临时变成了王闵的办公场所。
此刻的王闵端正的坐在上首,其前一张长方形大桌,上面已经摆好了笔墨纸砚,桌子前方则是站满了一些小心翼翼的人群,粗粗看去,竟然有十多人,这几乎是归信县里有钱有粮大户的一半,王闵看的满意极了。
“这下那两千石粮食终于有着落了!”王闵内心欣慰想到。
看着众人的目光更是如同饥饿了一个冬季后看到肥羊的大灰狼,而且这肥羊还不是一只,而是满满一大群,仿佛进入了羊群一般,满地尽是白花花,咳咳……应该是哗啦啦的粮食。
就在王闵暗自臆想,想着究竟像这些有钱人“借”多少粮食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不远处的那群人则是齐齐的打了一个寒颤,这感觉,怎么那么像是被一头饿狼盯住了似得。
此刻,除了那些商人们,此刻也只剩下了王闵和为数不多的几个衙差,这都是县令的人,而其他的人都是被王闵这样那样的借口支了出去,其实,全部留在这里也是无妨,只是,这种事毕竟并不光彩,少一人知道更好,再说王闵心中也是有着自己的顾虑,自己不可能将的自身全部压在别人身上,他也要学的聪明些,不然,很有可能就会因此事莫名其妙的做了替罪羊。
到时候,恐怕真是连怎么死的都是不知道。
“呵呵,大家都不要紧张,我知道大家那日所为只是好奇,并没有什么意外企图,所以大家无须担心,本师爷还不至于罔顾法纪,强行拘谨你们,而昨日没能前来,实在是因着公务繁忙,望大家海涵!”王闵深深咳了几声,然后便是这般悲天悯人一副大好形象为人做主的对着大家温言安慰道。
“哪里哪里,师爷公务要紧!”虽然明知道前者所言恐怕不仅真实,可是现场众人依旧还是深表理解的虚假笑着,满嘴恭维道。
“其实,当日如此作为实在是处于无奈,本师爷也是……唉!”说到这里,王闵无缘故的艾艾一叹,然后便是故作深沉面色严肃的缓缓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其实那日正是押解将士进城的时间,这次押运更是不同往日,完全是出不得一丝差错!”
给了众人一颗定心丸后,看着众人那明显放松下来的神色,王闵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可是,这般还远远是不够的,要想让的牛儿多干活,单单让其吃饱还是不够的,关键时刻,一些必须的鞭笞也是必不可少的。
众人心下刚是轻松下来,但一看王闵神色,就又是提心吊胆起来,深怕再平白出了什么意外,更是紧紧注视着前者。
他们至昨日就是被关进了牢房,因此后来将士押解人犯入城的时候也是不在场,对着外界的消息也是不甚了解,因此,王闵这话一出就是深深吸引了众人注意力。
“大家还不知道吧,就在昨日,征北大将军已然率军入城了,而关于其此番进城的目的我王闵也是不瞒大家,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押解一个犯人!“
“嘶”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无一例外,均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因为那辆囚车是蒙着黑布进城的,所以说尽管街上的人们包括衙差俱是看到了押解的队伍,可是,对于那块庞大黑布下的东西还真是迷里雾里,此刻听闻王闵这般一说,里面竟然是一个人犯,这又如何不让人吃惊。
征北大将军那是谁?
恐怕在场的人恐怕都是对其不陌生,别的不说,单说是其在前途渺茫时单率五十亲兵竟是深深杀出一条血路,硬生生从的四面敌骑环绕的情况下杀出重围,最后更是斩杀了地方一名悍将,因此才是被圣上金口玉言封为征北大将军,这不单单是一种勇猛,更是一份功绩。
其功绩,恐怕就是一般的普通百姓也是耳熟能详,可是,与之丰功伟绩相对称的则是有一些传言,说他为人残暴嗜血,更是一言不合便是会拔剑动手,剑戟相向。
可是,现在听闻押解的人竟然是他,想起传言中那副血淋淋的场景,又怎能不让众人恐惧。
看到众人的反应王闵便是知道众人明悟了自己的意思了,说实话,这个消息就是连着他也是昨日也才了解到了,想起自己当初听闻还是大吃一惊,那么就更不要说这些商人了。
“这下,你们也是知道本师爷为什么那么做了吗?”
“是,是,是,多谢师爷救命之恩!”
明白过来后的众人身上更是无名出了一身冷汗,直到现在他们才是明白原来早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在关门关转了一圈,想起那日如果不是王闵出手,那么如果哪位大将军真的达到时,疲惫渴乏之下究竟会不会一声令下,让的士兵对着自己这些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下手,其结果,还真难预测。
想通这些的众人此刻更是对着王闵拜了又拜,完全把王闵当成自己救命恩人的模样,满眼感激,那副模样甚至就是连王闵本人也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暗问自己是不是忽悠大了。
“咳咳!”王闵深咳一声,制止了众人的恭维感激,然后就在众人那感激的眼神下却是毫无理由的忧愁一叹。
“师爷,您怎么了,可有什么烦心事?”经过王闵的暗示引导,现场的众人此刻都是被王闵深深洗了脑,看到王闵无故叹气,当下便是无比关怀的出口询问道。
“唉!这事……不说也罢!”王闵欲语还休,表情一副为难的样子。
“大人,你就说吧,有什么我们能帮上的我们一定客不容辞!”
“是啊,是啊,大人,你可千万不要客气!”
这时,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道。
“好……”看到众人这番表情,王闵感动极了,甚至是眼中也是溢出了几滴眼泪,对着众人艰难哽咽道:“我王闵何德何能,竟能当得起大家如此!”
“师爷,您千万不要这么说,这次要不是您,我们说不准就要遭殃了,在我们眼中,你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现在您有了难题,我们如果不出一份力的话,真是天打雷劈,那样没良心的作为,我们是万万做不出来的!”看着动情的王闵,众人眼神坚毅,当下便是信誓旦旦的表明立场道,那副表情更是狂热的很,很难说,如果此刻王闵叫他们去抢劫,那么还真说不准会有人干出这样的事。
可是,人群中,有一人表情非但是没有因着王闵的善举感动,看到王闵的这般表演,心中鄙夷下就是连着那表情更是一成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