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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依你的意思,多盯着潘大,不让他跑了!”王洛尧发现苏苏眼里日渐浓郁的情愫,心里的欢喜是不言而喻的,如今整个人说话间都带着一股意气风发。
苏苏微笑着点点头,想到一事:“老祖宗挑了二十八那天搬家,我准备也在这两天就着手收拾香浮院,你打算什么时候搬?”
王洛尧捏着她的手,一根一根把玩她的笋指:“这个完全随你,你哪天高兴搬那就哪天搬!”
“那也要挑个吉利日子!”苏苏横他一眼,抿抿唇,颇有些迟疑地问道,“你真不打算带她一道过去?让她一个留在素园?”
“碧桃还有另两个婆子也一并留下来,反正这园子总要派人打理的!”王洛尧握住她的手,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苏苏不由想起肖雪,遂而脸上温笑着,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暗忖着还是给肖蒙递封信过去,当着他的面,她真是开不了口同他相商肖雪的事。
外面艾芙传饭,王洛尧瞥眼房门,问及艾芙:“那间铺子现下已记在她们俩名下,我去看了,铺面后头还有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倒也规整。”
“嗯!”苏苏点点头,“不过她俩都不愿出府去,就要跟着我。我目下也挑不出能替他她们俩的人。她们愿跟,那我暂且就先留下,待给她们相了亲事后再说后面的事!”
王洛尧抚了一下下巴,拉着她的手往门边走去:“府里每年都有采办人手,你要是觉得不够,不若自己亲自挑几个,早些搁在身边也好调教!”
苏苏觉得颇有道理,身边带来的几个每个年纪都比她来得大,且都到了议亲年纪,成了亲就该生孩子。总是要耽搁些时间的。添置人手还真是件迫在眉睫的事。
晚饭后,天还是大亮,王洛尧去往前院的大书房,自打他搬进正房。素园的小书房便没怎么呆过。甚至让安容把里头的一应书物都搬到正房去了。苏苏没办法。只得把自己用来做手工活的小隔间匀出来给他放事物,反正现今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汇珍楼已经公开。她的手艺在江宁也被传作佳话,今后没什么可遮掩偷摸的了,要做手工只管大大方方地做了。
“主上,依着您的指示,属下找到林梦灵的下落了,不过,却是没办法挨近!”风尘仆仆的席参躬身向书案后的王洛尧汇报。
王洛尧没有即时应话,修长的五指在桌沿有节奏地轻叩,让席参误以为他在神游,压根没有听进他的话。
久久没有听到动静,席参皱着眉,不知是不是要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正自纠结间,头上传来熟悉的声音:“也就是说,达烨去看过她咯?”
席参暗松一口气,恭声道:“没错,属下就是小意跟着循他的踪迹寻到林梦灵的!”
“在何处?”
“在徽州歙县的一座山凹里!”
“山凹里?”王洛尧手指定住,半眯了双眼,片刻沉吟后,续问,“那你如何一直挨近不得?”
“林梦灵所住之处有不少人把守!”席参抹了抹额头,这个达烨虽然归顺朝廷,但神出鬼没、性情乖张,种种迹象表明其人很可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哪。
“他经常过去么?”王洛尧似乎十分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以睁开眼来看着席参。
席参抬眸恭他一眼,禀道:“不是,属上跟踪他这么久,也就昨个才去一趟。”
“过夜了么?”王洛尧继续追问。
席参虽无法判断主子在问这个问题背后所存的心思,但直觉此问确是似乎有些多余:“过了!”
王洛尧点点头,枕到椅背上,似笑非笑:“看来他对林梦灵并非只是利用之情、用罢即丢,竟这么大费周折地将她藏着,呵……”
席参闻此赞同地应了声是,昨个儿他仅远远地看过林梦灵,身形窈窕自不必说,虽说因为距离远看不见她的五官,但光凭那张脸盘便足见其韵之美了,不过,不知是不是没有真切,他当时瞧着那姑娘的神气,倒与大少奶奶有那么两分相似之处,许是……这两位皆为极品美人的缘故罢!
房内又默了一会儿,王洛尧此时几乎已经可以肯定,那日在汇珍楼屋顶上看到的那个玄色身影必是达烨本人无疑了,为了抹黑自己,他不惜重金砸出一个魁首,再不惜闹大的风险将人自春楼内偷出再藏匿,且还神不知鬼不觉……这个达烨不得不加以关注,即便是为了苏苏。
一阵沉思过后,他叩了一下桌面,对席参命道:“林梦灵,知道她的下落即可,暂且不予理她,倒是达烨那里,你需得盯仔细了,不要惊动他,只须大概掌握他的大体行踪便好,动作大了,小心叫他发现!”
“是,属下遵命!”席参俯首承应,咂了一下嘴,又道,“另还有潘家二小姐,主上有什么打算?”
“潘大回来了,我已经交待他,上京前务必将他妹妹的亲事订下!”王洛尧难掩无奈,潘欣瑜在离间他与苏苏之间可以不遗力,依理应该好好将她一番严惩,怎耐她是潘大的妹妹,如今苏贝又要嫁将潘府大门,是以,琢磨来琢磨去,最省心的办法就是尽快将她嫁人,嫁为人妇之后,她的心不收也得收。
前院书房里这二位交谈的空当,苏苏在后院的小卧内也将给肖蒙的信写好了,信中把肖雪提出的要求,以及她准备应允的打算一一告知。她需要知道肖蒙的心意。
当肖蒙看完这封信时,心里那个气啊,平日性脾温和的他,头一次当着陈掌柜的面将信撕成两半儿,本来他还想继续再撕下去,撕得碎碎,可一想信中笔迹是苏苏的,他又不忍,只得揣了信,将在后院忙活的肖雪带到僻静屋里训斥。
“哥。是不是苏姐姐同你说的?”肖雪对于肖蒙的反应没有显得很意外。她很镇定,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要想嫁进侯府,给王洛尧做妾。头一关是苏苏。第二关是她哥哥。只要苏苏那一关过了,她的亲哥哥这一关她有信心摆平。至于王洛尧那里,她并未曾将他纳入关卡之内。因为后宅纳妾抬小的事,一般若是经过正室夫人应允的,就没有多大失败的可能。
肖蒙一张脸气得已近变型,鼻孔里一直在呼哧着粗气,他龇着牙:“我实在想象不到,你是怎么有脸同苏儿提出那种要求的?小雪,你把你自己的脸都搁哪里了?”
肖雪倒是有些理直气壮,她微微偏头:“是苏姐姐自己亲口说要给我相夫婿的,还问我想要哪样儿的,这江宁城里的姑娘谁不稀罕王县令那样的俊杰?我说我想要他那个样的,又何错之有?”
一听到王洛尧,肖蒙就一个头两个大。
他本来就因为苏苏渐渐衷情王洛尧身上而耿怀,不料自己的亲妹妹也对那家伙心生爱慕,甚至不顾脸面也不惜伤害苏苏,厚颜提出要给他做妾,这如何不让他这个当哥哥羞惭不堪!
肖蒙恨铁不成钢:“你与那王洛尧才见得几次面,你知他是个什么性子的?你想过你嫁给他会有什么后果吗?你有想过自己今后大半辈子的幸福吗?你以为嫁给他,你就能荣华富贵、高人一等了?你只是过去做妾,不是去当奶奶!俗话说得好‘宁做寒门妻,不做富家妾’。再说,你去同苏儿争丈夫,你也真做得出!”
肖雪听此撇撇嘴,反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瞅向肖蒙:“哥,我可是也听过‘宁做英雄妾,不做庸人妻’,就凭王洛尧的才识,他的前途何止一个区区县令,我……宁可与他做妾!”
“你——”肖蒙难以置信这些话是从自己的亲妹妹口中听闻,他那乖巧可爱单纯天真的妹妹何时变成这么一个野心勃勃的女子了,他不想逼她甚紧,而用循循善诱,“那,苏儿呢?你一直将她当姐姐,却与他争夫,以后你又该如何与她相对?”
肖雪暗下声来:“苏姐姐前些日子同我说了,若我进了侯府,她便不再将我视做肖雪,而是普通的姨娘,以侯府规矩相待!”
肖蒙刚才自信中已经看出苏苏字里行间的失望与不满,尽管她明说会应下肖雪的要求,此时再听肖雪转述苏苏的话,越发笃定了,又担心苏苏不高兴,又有些替妹妹忧心前途:“既然苏儿当面与你说明了这些,你何苦还冒险赖过去呢?”
他的心思,肖雪如何不知,想到他明明对苏苏喜欢得不行,却迟疑来迟疑去,顾虑这顾虑那,不愿豁出胆子去争取,结果将缘份错失,此时,听他话里话外还想着苏苏,不由狠下声来:“自小虽然妹妹与哥哥同遭噩运,但我的性情却与哥哥截然不同。我就是因为看多了哥哥明明付出很多,可最后得到的总是寥寥。在肖家如此,在舅舅家如此,再有就是对苏姐姐,你全心全意地为他们,你最终得到的相较你所付出的都配比吗?不配比,便是这汇珍楼,也是一样!苏姐姐看似出手大方,但这汇珍楼她一共呆的时间不出十天,要不是因为你,汇珍楼能有今天吗?便是她给你一半的归属权你都当得过……”
“肖雪——”肖蒙厉喝一声将肖雪的话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