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莫言似乎是轻轻一笑,不屑的说:“那又如何,就算全天下的人的都反对,就算是她众叛亲离,又如何?”
无名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娘说得不错,申莫言绝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狼,一只随时伺机待发的狼,而司马姑娘,就是他的猎物,因为不容易到手,反而更加惹起了他的嗜血本性。
司马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雅丽,这儿是饮香楼的一处单间,就是无名所说,特意为某些特殊人物留出的地方,这个地方,只有锐王爷夫妇可以出入。
虽然只是平常的衣服,仍然无法抹杀司马锐的洒脱。
“我担心,申莫言会让忆敏陷入一场无法摆脱的纠缠中,这个申莫言,性格乖张,处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对忆敏志在必得,完全不在意忆敏是您的女儿,我是不得不为。”雅丽面上有些内疚,她也没想到醉花楼会出现死人的情况。
司马锐平静的看着窗外,阳光真好,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自己和妻子坐在花园里看着儿女们嬉戏时的情景,那个时候,他的枫儿微笑着说:“有一天,我们得为儿女的事情担忧,胜过我们自己当时,因为,我们可以笃定自己的心,却无法笃定儿女的命运。”
他的枫儿永远这样,微笑着,谈论一生起起伏伏。
“锐王爷。”雅丽见司马锐半天没有说话,轻声喊了一声。
“嗯。”司马锐回过神来,看着雅丽,“申莫言比我们想像的聪明,你要小心些,如果他看穿无名的身世,无名必死无疑。”
雅丽一愣,看着司马锐。
“当时孩子从春桃腹中抱出来的时候,枫儿正好看到,她知道那应该是个女婴,而无名此时是个男儿身,我想,阿茹公主才应该是春桃的女儿,而无名,其实是你哥哥的孩子,他来大兴王朝之前,有一个宠妃有了身孕,而且出生时间和春桃的孩子相仿,你悄悄更换了孩子,我想,你应该早有打算,所以才会瞒过包括乌蒙国相国在内的众人。”司马锐微笑着,温和的说。
雅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我什么事也瞒不过你们夫妻二人。是的,我哥哥的那个宠妃是我的贴身丫头,他们当时有了私情,只有我知道,后来我知道了我舅舅的阴谋,就派人和她商量更换了孩子,不过,这事,确实只有我和她知道,她不久便喝了毒药自杀,我又毒死了产婆,所以,只有我知道无名的真实身份人。”
司马锐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不能让乌蒙国的江山落在我舅舅那样一个残暴之人手中。”雅丽眉头紧皱,“我得保住我哥哥的这一血脉,我要让他成为乌蒙国的皇上,治理乌蒙国的天下。因为其他的孩子全部为相国所控,一个个全部是些无用的庸才!”
“那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可以发现,相国也一定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司马锐平静的说,“一个乌蒙国的大将军,这样离开边关到这儿,相国大人竟然不管不问,你不觉得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