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陆神在街边上的茶铺喝一碗清茶之时,无意间透露了出了自己的真实姓名,老掌柜过了一会才知道他是大名鼎鼎,卓越不凡的朝廷大元帅,瞧见了陆神进去过的文曲星酒楼,大门紧闭,传来了一声声砰砰锵锵的打斗声,便赶紧去告诉了通报国宾馆的官员了。 ”
陆神借着明亮的光线,慢慢睁开了眼,看见街面来了一群群身着盔甲,手拿银枪的士兵冲在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当中,做生意的小二还有掌柜都出来观望,路边上的小摊贩却大声喊着不要挤坏他的商品,年轻人互相推搡着,给老人小孩让出了一条道来避免擦伤碰撞,而妇女却踮起脚来看看究竟怎么一回事。
整个界面就好像是一片展开来的树叶一样,脉络清晰可观,在慌乱之中却不失秩序,老人孩子分成了一拨,壮年妇女各位一拨,各行其道,但是却有例外的,只见一个女子怀抱着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女童,身前是一个背着大大包袱的老叟在引路,而侧面却是一个手持着冰糖葫芦的翩翩少年在哄骗着女子怀中的女孩。
此时陆神的胸口处的宝玉发出了脉脉的流光,一闪一闪地亮了起来,尺素扶着他的肩膀上的伤口,吃惊不已,陆神发现女子有些脸熟,目光便锁定了这群人。
杂乱的人群在一位身着银盔,手持令旗的将军的疏导下,开始向后退着,陆神这会看清了身材袅娜,举止典雅,面貌极美的女子竟然是他寻觅多时的丽娘。须发皆白,身躯微驼,身穿粗布衫的老叟竟是他的岳父左方尊。
陆神望着和丽娘并肩而行的男子,翩翩风采,手举羽扇,身材魁伟,玉树飘摇,皎皎姿容,陆神感觉到了身上的血液好像一下子流窜到了心脏部位,他手抚胸口,热泪盈流,手指着丽娘怀中的女童,话音不详,吱吱发声,汗落如注。
街边上的将军离去之时,形势又变得混乱起来,簇簇人头一拥而上,丽娘怀中的女童脱离了她的臂膀,跌倒在了街边,丽娘顺着人群喊道:“不要冲撞过来,不要踩到了我的孩子。”
尺素发觉陆神神情有异,这时候顺着他手指了方向望了过去,哎呀一声尖叫了起来,晃动着陆神的手臂道:“先生,那是你的妻子,夫人丽娘啊。”
尺素聪明伶俐,曾在陆神的画中看见过丽娘的面貌对此过目不望,她深爱着陆神,却知道陆神对他的爱护,绝对不会成为男女之情,便将自己对陆神的爱转移为期盼陆神能够找回他的心中所爱——丽娘。
尺素激动过度,神志朦胧,看着陆神手汨汨血流,竟然心慌地说道:“先生你受伤不能行动了,我去找,帮你找回丽娘。”
尺素飞速奔下楼道去,陆神倚靠在窗口上,没有一点勇气在去看着丽娘和翩翩男子手足无措地寻找着那名女童,他痛苦之际,想着:没有想到丽娘离开我这么多年,竟然另嫁他人,当年丽娘患有心悸之症,我记忆当中从来没有很她有过夫妻之名,女童便是她和这个男子所生的女童,天意自当如此,我有何必再去找她,何必再去搅扰这个家庭呢。
陆神俯身听到了胸口噗噗的心跳声,他的心彻底破碎了,吐出来一口鲜血,扶着窗棂没有走几步,便昏厥了过去,半响方苏,追击贼子彭宝的苏曼砍下了他的人头之后,回到酒楼之中,见到陆神满身是血,伤心哭泣起来,连同前来的将军赶紧将陆神扶起楼去。”
镇军大将军楚国栋立刻伏跪道:“卑职万万没有想到元帅在此地遭到伏击,营救来迟,还望元帅将我等死罪。”
陆神倒在苏曼的怀中,慢慢地睁开了眼,苏曼泪珠点点,说道:“你们一定要将此次,作案的罪魁后手查出来,我一定要将他人头落地。”
几位将军押赴着参与此次刺杀行动逃遁不及的歹人上来,跪地道:“元帅,这群人胆大包天,罪不容赦,应该奏明朝廷,比他们说出幕后之人,在将他们碎尸万段。”
陆神对于幕后作案之人心肚明,此时的他心极苦闷说道:“罢了,罢啦,刚才几个罪魁一死,线索一断,料这些手下也不知什么,让他们走吧,也是苦难为钱之人。”
各位将军微泣三声,见到陆神又昏过去,赶紧将他送回府中。
两个月后,陆神的伤情治愈了之后,整个人却变得闷闷不乐,终日沉默寡言,嗜酒成性,对什么也不管不顾,常常站在窗口边上,独自哀伤叹气,久久凝望落泪。
这天苏曼端着一碗人参汤进到屋子中来,却又看见了一个人喝的醉醉醺醺,她走走了过去吧,一把将陆神的手中的酒坛子猛地夺了过来,说道:“陆神哥哥,你的病情才治愈,你亏你还是得甚至医道的人却为何要倚酒卖命呢。”
陆神避开他的眼光说道:“我喝酒,不用你管,你快将他还给我。”
苏曼愣是不给,说道:“你堂堂男子,凛凛身躯,却因为丽娘之事,便的一跌不振,愧对了娄师德和狄仁杰两位相公的期望了,你当初就到街边却丽娘问明情况,将她带回家里,依照我看来,丽娘对你的爱真真切切,永世不变,或许你误会她了。”
陆神拿过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闷不做声,苏曼又说道:“倘若丽娘真的是弃你从嫁他人,你也要为你身边的人着想啊。”
苏曼将“身边的人”的语音拖了好长,而陆神却讨厌她在他的面前提起了苏曼,每一次听到他的名字,都能在胸中激起强烈的轰响,他再也承受不了这种痛苦了,便岔开话题问道:“我在床上养病这段期间,你将府邸的人都派出去了,可又没有找寻得到尺素啊。”
苏曼伤心的摇了摇头,陆神泣涕道:“我当初就应该拦阻她,不让她下楼,这次他在人群中走失了,江湖人心险恶,她一个弱小女子,不知道都会受到那些委屈。”
叹气了三两声之后,夺过苏曼的酒坛子,又咕噜咕噜地饮起酒来,苏曼看着面容消瘦,鬓生白发,难过得捂着鼻翼,伤心失望的走了出去。
走出厅堂之时,却在大庭遇见了五位将军和骆宾王,五位将军恭敬躬身叫了她元帅,骆宾王看着她眼角垂泪的样子,说道:“小妹,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你的陆神哥哥欺负你啦,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苏曼摇了摇头,说道:“他要是能欺负我那还好,只是一天到晚,不停地喝酒,这样下去,必定坏了他的身体,让大家为他担心失望而已。”
五位将军叹息道:“没有想到这两个月来,我从两都洛阳赶来探望他时,每次元帅都是手不停盏,日日买醉,的确让我们揪心啊,苦了我们的副元帅苏曼。”
骆宾王说道:“少年心事老年知,实不相瞒,老夫年少时,风流倜傥,才华卓绝,也曾跟元帅一样献身于情网之中,但却没有跟他一样痴情,难以调整,但是你放心,很快他便不是这样子了。”
骆宾王给了苏曼一个坚毅的眼神,见到了陆神沉迷忘神,颓废不堪的样子,骆宾王更加坚定了心中的决定了。
几日之后,骆宾王着半年以来一只都被朝廷调派到动都洛阳以副司空一职,掌管着朝廷的五十万之众的屯兵营,但是为了帮助陆神恢复往日的神采,也为了兑现,几个月在边疆抵抗突厥士兵时,给苏曼许下的诺言,他进宫面圣了。
金銮殿上,武后和中宗并肩而坐,骆宾王面朝中宗而伏跪,武后心有不悦,道:“爱卿,在洛阳任职,不知今日登殿,有何要事启奏。”
骆宾王道:“陆神陆元帅,在长安城的三里朗文曲星酒楼,早恶人埋伏,震惊华夏,子民皆有所愤,不知朝廷京城尹派人调查,可能查明真相,以宽吾主之龙颜,还有功之臣一个交代呢。”
京城尹出殿回复君主,找不到线索,不知凶手为何人所为,武后大怒,为了给骆宾王一个下马威,她拍案而起,传令武士,将办事不力的京城尹推出门外斩首。
百官和骆宾王为其求情,中宗说道:“是啊,母后,京城尹虽然玩忽职守,尸位素餐,但却罪不至死,杀了他恐有伤你的德望,天子子民不服。”
武后嗯的一声,说道:“陆神乃我大唐栋梁,天才横溢,却在他任职的区域之中,除了这等事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其革职贬官为民。”
中宗说道:“陆爱卿,身手重伤,久不上朝,心情苦闷,终日醉酒,不知情况是否如宫人所说一样。”
骆宾王说道:“确实是如此,但微臣却有一计,能让陆神振奋精神,为国出力,为圣上分忧。”
中宗问何计,骆宾王将发生在陆神,苏曼,丽娘身上的奏明圣上,武后听后心有感慨之人,说道:“没有想到天地底竟有如此一往情深,矢志不渝的男子,是丽娘此人对他不起了,而苏曼却是人间奇女子,不但为国建功,身为陆爱卿的义妹,对他更是情深意重,生死相随,但陆爱卿却不知其意。”
骆宾王下跪道:“太后娘娘圣明,目光如炬,洞悉秋毫,虽然苏曼为国建立不朽功勋,但是自我朝来却没有女子当武官的经历,如若圣上能够亲写诏令,将苏曼许配给陆神,苏曼必定心怀感激之情,也可以医治减缓陆神的情伤,此为一举两得之事,传之于天下,也不失为一段美谈,以示圣上圣明,君子情怀。”
中宗了解了陆神之事,珍爱他的才德和气质,听完骆宾王的话后竟拍手成妙,武后一眼望来时,他立即收敛,还请武后定夺。
武后说道:“陆神独立,苏曼独居,都是年过三十之人,为我朝堂之所未有,传之天下,却非美事,我今天便亲牵红绳,成全这段旷世佳缘,让他们喜结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