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对质

两位武氏亲贵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大喊不妙,武三思连忙将卫遂忠扶起来,说道:“先生不好意思,是我刚才误会你啦,我想你赔罪啊。 ”

武承嗣两眼瞪得有如灯笼那么大,瑟瑟发抖,自言自语道:“不可能,来俊臣不是我的人吗,他胆敢害我。”

武三思道:“大哥,来俊臣是个极端阴险,酷辣的小人,擅长阿谀奉承,见风使舵,没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口变缁素,权移马鹿,如得其情,片言折狱”。被他定罪冤杀的有一千多家,按当时一人治罪牵连几十人或上百人的情况来推算,被他冤杀的有几万到十几万人。现在他狄仁杰下狱之后,朝廷之上我们哥两权势最大,引人注目,他一旦对我们存心不良,后果可想而知。”

武承嗣毛发直竖,颤颤巍巍道:“这些年来你我兄弟两人贪污巨款,勾结朋党,姑母他虽然知道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来俊臣等小人诬陷我们造反,圣上一狠心,说不定会将我们全都满门抄斩呢,不行,得赶紧想想办法补救。”

三日之后,陆神携带着狄仁杰的书信,来到宣政殿的南书房之中,当面上呈给了则天皇帝预览,武则天看过之后,大为恼火,她对陆神的忠贞无二和大德大才是绝没有怀疑,深信陆神关心此事,必真的是确信无疑了,放下了手头的信件之后,她大声怒斥道:“没有想到来俊臣身为左台御史中丞为了博取朕的赏识,竟然为恶不悛,狂悖无法,陷害了老丞相还有往年许多的大臣,真是胆大妄为。”

陆神道:“既然是证据确凿,确定无疑,恳请圣上为冤死的官员平反,将来俊臣等酷吏绳之于法,赦狄仁杰相公无罪。”

武则天拍案道:“对啊,对,传令下去将狄丞相无罪释放,休整之后,带他上殿面君。”

至于陆神的其余连点提议,武则天犹豫不决,想了想说道:“来俊臣之事,日后交由大理寺官员审理,以还诬陷官员一个清白。”

铁证如山,武则天却说出这样的话,陆神知道她登基执掌天宪,即位大宝之时,任用来俊臣等酷吏帮助他清除异己,显示威严,在这一方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于这个对自己唯命是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这帮酷吏她还是有些舍不得下手的。

正当陆神大感失望之时,殿门外的宫人来报,奏称有武承嗣和武三思,太平公主,皇子李旦携带百官请求面圣。原来武承嗣听了陆神安排给卫遂忠的话后,决定先下手为强,便联合诸位官员要扳倒来俊臣。

来到南书房之时,他们都齐刷刷地跪伏了下来,奏请则天皇帝将来俊臣依法办罪,太平公主收集到了来俊臣的一些罪证,声称他来俊臣曾经把自己比作十六国时期的后赵皇帝石勒这石勒原本是个奴隶,后来从奴隶成为了将军,又从将军晋升皇帝。来俊臣自比石勒,不就是要谋反吗谋反就得判处死刑啊。

而陆神洞察武则天的心里,便说:“眼下国家安定,四海无波,圣上基业稳固,皇权昭昭,天下归心,国邦牢固,酷吏占据官位,徒耗钱粮,致使国库开支甚大,庸官劳费,有不利于时局稳定,觉得人心惶惶,陛下诚能将一系列酷吏依法知罪,则能显示出陛下的英明神武,大仁大慧。”

其实陆神言下之意实说皇权已经得到了巩固,留着这些酷吏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还不如将责任全都归咎到他们身上,杀之以平民怨。

陆神的话果真切合武后的心中所想,眼见着诸位,王…公大臣,皇子公主个个对来俊臣恨得咬牙切齿,她起任的这一帮酷吏和天下百姓的矛盾己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不容得不杀。

于是她下令将参与到污陷他人,作恶多端的来俊臣等酷吏押赴到法场全部处斩。

百官退下后,狄仁杰进殿面见君主,则天皇帝怒问道:“狄公,你既然并没有犯下什么罪过,为什么来俊臣等官员一起联名上奏的奏折中有你认罪词——大周革命,万物惟新,唐室旧臣,甘从诛戮,反是实你说出这样的话来,便证明你意图谋反了,至于后面来俊臣等人诬陷的话就姑且不提了。”

狄仁杰从容不迫地说道:“如果微臣不承认谋反,已死于来俊臣等酷吏的鞭笞之下,又怎么还能活到今天,见到陆元帅向他转交证据,以证我的清白,让作恶之人伏法呢。”

陆神说道:“陛下,微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武则天说道:“爱卿你且说来,言之无罪。”

陆神躬身做答道:“狄公之所以被来俊臣等人反诬只有牢狱之灾,但此逆贼还未足有如此胆量诬蔑两朝之丞相,他的背后是一心贪图荣华富贵,晋身于太子之位的魏王在从中作梗,捏造罪状啊。”

狄仁杰伏跪而道:“数年之来,武承嗣曾几次三番联合诸位文武大臣,当殿请求圣上立他为太子,臣等以为不妥,太宗皇帝身蹈锋镝,勤劳而有天下,传之子孙。先帝寝疾,诏陛下监国。陛下掩神器而取之,十有余年,又欲以亲贵为后。且姑侄与母子孰亲陛下立先帝子嗣,则千秋万岁后常享宗庙;承嗣立,庙不祔姑。”

武则天对陆神和狄仁杰之话深有体悟,遂打消了将武承嗣立为太子的念头,两年之后,武承嗣便因为做太子的幻想破灭,而忧愤而死。

而这次的武三思却狼子野心毕现,权欲膨胀,竟想着将自己取代大哥武承嗣的地位,他也想到他的大哥之所以晋身太子位不成功,多半是因为狄仁杰和陆神在则天皇帝面前提出异议,对于陆神往日的恩怨,他更加狠上了他,无时无刻不想将陆神调逼迫出皇宫。

而这两年间,陆神因为能力卓越,政绩不凡,身兼天下兵马大元帅,功盖华夏,恩惠便神州,北方夷狄惮于陆神的威仪,不敢兴兵侵犯大唐边疆之境,遂使天下一家,太平无事。

由于陆神的巨大功勋,狄仁杰,傅游艺史务滋,宋景等忠臣在打算想临朝之时,想则天皇帝启奏,起任陆神为朝廷的大丞相,掌管天下的事务,协同百官辅佐圣上。

武三思得知了这一个消息之后,感到惕俱不安,担心陆神的权势太盛,反而会阻挠了他的计划的实现,于是便四处网罗了陆神的罪状,想着扳倒陆神,也想一泄私狠。

一天,宣政殿上百官散朝之后,陆神和张柬之前脚刚要迈出宣政大门之时,背后便听到了金銮殿上的武则天喊道:“武三思百官都退朝了,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还有奏本要面呈上来吗。”

武三思跪伏于地,说道:“陛下圣明有人对大周皇权心存歹念,以图谋反。”

武则天大声道:“是谁,谁有如此大胆,你且说来,若有诬陷必不轻饶于你。”

武三思得意地地说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安远侯兼并兵马大元帅陆神。”

张柬之急急地回过头来,瞪着他说道:“武三思你休要诬陷陆神先生,武大人用意不善,还请圣上明裁将他治罪。”

武三思笑道:“张大人我可没有胡说,有证据在此,还请圣上圣裁。”

宫人将武三思的书信传到了武则天的手中,武则天揭开第一封书信来看,不禁龙颜大怒,当庭站起来道:“好啊,你的师尊竟然是在我少女时期想致我于死地的天灵道人王国则,你既是他的弟子,为何不上禀我知晓,藏匿在我的身边,一定是存心不良,不是想光复大唐江上,就是弑君夺位。”

原来这些证据的来源是武三思在抄来俊臣的府邸而得到的,来俊臣很早之前便盯上了陆神,派人到了赣州之地,到了陆神少年之时,修心养性,练武习文的三清山上,收罗一切可能找寻得到的证据,两人都想将一招致陆神于死地,所以都想收罗到更多的证据,才启奏武则天,这些证据到了武三思的手中仍旧是杀人的利器。

陆神这时想起了当年师尊的教诲,而武则天则怒道:“当年你的师尊和一派同宗的袁天罡和李淳风曾夜观天象,预料得到盛唐之世数十年之后,将会有女主登位,统领九州,他们叔侄数人各处异议,只有你的师尊王国则将宫中武姓之人全部杀死,想致我于死地,你身为他的弟子该当何罪。”

陆神躬身道:“请圣上息怒,且同我说来,陛下你可知刘邦和蒯通的故事吗,汉高祖诛杀了功臣韩信之后,后来逮住了当年劝说韩信的谋反的蒯通,蒯通说道,秦失巨鹿,天下共逐之,乱世之中,各为其主,这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我师尊天灵道人作为太宗皇帝的谋臣,为李唐的千秋伟业着想,可谓是忠心报国,这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况且陛下后来母仪天下之时,不也安排大批刺客追击我的师尊,致使我师尊,致使他和孙女失散,这难道不可以说报仇了吗,我师尊临世之前,曾曾交代于我,说造福于天子万民,忠心辅助女主,这难道不可以称得上是以德报怨吗,如此聪达睿智,旷古难寻的老者,陛下难道不该体察他的苦衷吗。”

武则天听了陆神的话后,脸色大为的缓和,默默点头,武三思长嘘了一口气,说道:“还没完呢,陆神你的存心不良,意图谋反,休要再巧言强辩了,还请陛下仔细预览陆神的第二份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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