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此来,究是为何?顺虽官微职卑,但军务多驽,实在是不能久陪……….”价叶子哗哗一阵响,高顺已是霍得站起,满面怒气的沉声道。
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波澜不兴。毫没因高顺的突然起身而有半分波动,刘璋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眼神中一片平静。
“将军将死矣!特来救之。”
就在高顺被看的有些绷不住了时,刘璋忽然开口扔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这句话一出,不但高顺猛然一愣,身边因为高顺暴起,正满身防备的赵云也是气势一窒,扭头傻傻的看着刘璋。
“你!”高顺反应了过来,心中怒火翻腾。
“高顺如何便要死了?少君又如何来救?嘿,若是说不出个道理来,休怪末将得罪,令尊刘使君纵是位高爵重,某家丁刺史却也不见得矮了半分。”目中射出冷意,高顺话语如同夹着冰碴子一般而出。
赵云面色森冷,手按上佩剑。
刘璋却忽然笑了。
“敢问将军,何为将?”刘璋淡淡的道。
“嗯?”高顺一愣,随即双眉一轩,答道:“智、信、仁、勇、严五个方面罢了。有知己知彼的智慧,能奖惩分明的信誉,能对待士卒像对待自己一样的仁义,能一马当先冲锋在前的勇敢,再加上对自己严格要求的严,这些做到,就是大将了!”
“呵呵。”刘璋等高顺说完,呵呵一笑轻轻摇头,淡然道:“将军所言,只是成为一个大将的条件而已,却不是我问的将。”
高顺一呆,面上闪过不服之色,斜眼看着刘璋哂道:“倒要请教少君,怎样才是将?”
“所谓将,是统御士兵的人,是所有士兵勇敢作战的胆魄!”刘璋面色一正,沉声说道。
“善于统御士兵的将,可让千军万马,如臂使指。旌旗所向,战必克,攻必取,没有什么能挡得住的。将,是一支军队的魂魄。聚石可成山,握指便为拳,力之所至,使士卒敢战,无所畏惧,敢迎锋矢。百万之众,有了将才能称为军队,是一支真正军队的基础,正因这样,所以才有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说法。我这么说,将军以为对不对?”
高顺愣愣的听着,觉得刘璋这番解答,多少有些强词夺理,但却不能说不对,只得点点头。但转念又想,这又和说什么自己要死了有什么关系?
刘璋见他眼神,心下了然。嘴角微微勾起,肚内暗乐。怎么说动高顺,他昨晚实在是策划了良久。从开始通名求见的第一步起,便牵着高顺的思路跟着他安排好的步伐走。
你高顺不是心性坚韧吗,我就先乱了你的心境,趁你心防失守时,再以惊人之语给你鼻子上栓个绳扣。接下来,主动权在我手中,咱们就可以慢慢玩了。
“将军既赞同璋的说法,那么,我再问,什么样的人,才是能指挥驾驭这种大将的呢?”刘璋不动声色的,先是绕了个圈子,终是将问题绕到将领效忠的对象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