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遂眯起双眼望着天上的云朵发了会呆,向赵括道:“陛下,按预定的计划,我们在得暂时离开了。”
赵括微微点头往前缓缓一挥,身后的五千骑兵纷纷状转马头,向着战场相反的方向乱哄哄的狂奔而去,看样子像是被燕军弓箭手的密集射击吓破了胆而落慌而逃的样子。受到赵括率兵转身逃跑的影响,严阵以待的匈奴大军顺时刻发生一阵混乱,原本厚实的阵地显得异常单薄起来,对面的燕军特士们却轰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不屑和鄙夷,认为燕军胜利只在早晚之间。匈奴中军,野栾大为色变,向冒狄道:“大单于,大商国朝的人转身逃跑了,请大单于准许我把他们追回来,将他们全部处死。”
冒狄淡然道:“跑了就跑了吧,这次由你亲自率领两千骑兵发起第三波冲击,不过这一次不必再冲到燕军阵前了,可在燕军弓箭手射程之外来回游弋,吸引燕军注意力就行了。”
野栾惊呼一声,大为吃惊的望着,冒狄道:“没听到本单于的命令吗?还不快去。”
野栾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还是领命而去。望着野栾打马离去,冒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大商国朝的勇士突然转身离去,燕军主将肯定会起疑心,以为其中另有阴谋,仅会留下一部分兵力不动以防不侧,这样一来,燕军可以投入做战的兵力必会减少,匈奴的兵力优势将会更加明显。燕军后阵。“这帮兔崽子,竞然懂得运用兵法了?”
姬缇沉声道,“不对,蛮夷之人不懂兵法,肯定是另有阴谋,我军不可不防,传令前军,分为前后两个梯队,分兵设防。”
“遵命。”
传令兵疾奔而去。裨将若有所悟,低声道:“将军分兵为前后两个梯队,可以用第一梯队来化解匈奴大军的进攻,然后留出第二梯队应付匈奴人可能的阴谋诡计,不过……我军兵力本来就少,如果再分兵,兵力是否会过于单薄?”
旁边有人附和道:“不错,如果匈奴大军发起进攻,第一梯队很可能会全军覆没啊!”
全军覆没,姬缇的眉毛猛地跳动了一下,眼睛里流露出莫名的冷意,战争总是要死人的,为了赢得这场战争,三军将士的生命都可以牺牲,身为主将,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去赢得整场战争,如果有妇人之仁,只怕会更加糟糕。
冯劫大喝一声,狠狠一马鞭抽在胯下战马的马臀上,战马吃痛昂然发出一声悲鸣,使尽全力向着远方的地平钱疾奔而去,脚下碧绿的草原如同潮水般退去。冯劫蓦然回首,身后不远处,战马正如潮水般汹涌跟进,杂乱的铁蹄密集的叩击在草原上,大商国朝战士正催马疾进,拼命想追上冯劫的脚步。冯劫抬头看了碧蓝的天空一眼,眼睛里流露出掩饰不住的焦虑,不知道赵信和务利提的两路大军进至何处了,如果三路大军无法及时赶到,陛下的大计也许就泡汤了。可恶,冯劫握紧双拳,发出一阵刺耳的喀喀声,关节处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全都是这可恶的天气,刚才还蜻空万里,可又有谁知道半个时辰之前,军队遭遇的是疾风骤雨、遮天蔽日,,不要说找准方向,仅是往前迈出一步都是那样困难。冯劫恶狠狠地呼了一口,道:“都给我快一点,慢一点就要了你们的脑袋。”
冯劫一鞭抽在马股上,战马仰天凄厉地长嘶起来。
匈奴中军。“大单于。”
凄厉的长啸声突然从后面响起,冒狄回头,只见战马如云正疾奔而来。
看到这一幕,冒狄悬着的那颗心终于归位,眉宇间流露出难以遏止的狂喜,疾声道:“你还是赶到了。”
众匈奴贵族将领纷纷回头,有人不敢相信的望着飞奔而来的人,他不是奉命留守单于庭吗,怎么又会出现在战场?当此时,冒狄抽出弯刀高举过顶,厉声道:“停止对燕军的袭扰,全军分兵,分左右两部集结,让开正面阵地。”
燕军后阵,裨将道::“将军,怎么回事?匈奴大军好像在向左、右两翼集结。”
另一裨将道:“将军,匈奴后阵好像有什么东西?”
不用提醒,姬缇也已经看到了,匈奴大军的确在向左、右两翼集结,原本厚实的中军逐渐变得单薄起来,当最后一排匈奴骑兵从中间分开时,姬缇地眼睛顿时收紧,原来匈奴人打的是这个主意。
冒狄对满脸疑惑、气喘吁吁的野栾说道:“这五万匹战马就是匈奴的后招,击败燕军的最强有力的准备。”
野栾难以置信道:“战马也能打败燕军吗?”
上百匹战马地冲击也许不足为惧,可如果是数万匹战马一起奔腾,产生的破坏力绝不会比同等教量骑兵的破坏力少多少,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战马比战士更加无畏,它们的铁蹄将成为燕军步兵的噩梦,冒狄眼睛里抹过一丝莫名的兴奋,沉声道,“只要冲垮了燕军步兵的防御,匈奴的骑兵就会把他们分割、包围,然后歼灭……”
野栾道:“可是战马怕火,如果燕人在阵前燃起一道火墙,战马不就全都受惊逃跑了吗?”
冒狄道:“点火根本没用,因为这五万匹战马又聋又瞎,它们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它们只会往一个方向冲刺,不管燕人的抵抗多么顽强,多么英勇,它们都会一直往前冲刺,直到死亡。”
冒狄沉声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就让燕人尝尝万马铁蹄加身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