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宁王妃一时惊慌,不知该如何作答。
朱权平复自己的情绪,将紫金云笛纳入袖中,唇中吐出的话语让宁王妃僵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父皇年事已高,王妃愿意长侍佛祖为父皇诚心祈福,本王甚感欣慰。即日起,闲杂人等无需进出依兰院,以免打扰王妃。”最后几个字的声调特殊扬了一下,宁王妃张依兰如坠冰窖。当那袭青色身影淡出自己视线的时候,她才渐渐察觉:这是,被软禁了?
朱权回到房间,打量着手中的紫色长笛,并不理会一旁战战兢兢地范鸿儒。范鸿儒恭敬地立在朱权面前,一时不敢多言,空气中顿时静得异常。“王爷。”萧寂从外归来,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嗯。”朱权淡淡应允一声,眸光转向一旁的范鸿儒,“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范先生明年将过半百了吧。”
范鸿儒苦笑一声:“王爷所记不错。”
“当时你出现在本王身边为本王出谋划策,可谓功劳颇大。”朱权的声音竟奇异地柔和起来,令范鸿儒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原本本王怀疑你别有用心,但是你的表现堪称完美,令本王找不出任何瑕疵。”
“若说你反常的地方,便是母妃了。”皇宫之中,当他第一次问及范鸿儒为什么相帮自己,那时他说是受故人之托,想必那个故人便是母妃无疑了。“当年范先生师从宋濂,文采学问与你师弟不相上下,如今你师弟在朝中威望极高,弟子门生遍布天下,而范先生屈居宁王府做一小小参谋,其中的待遇差距不是一般之大啊!不知范先生可曾后悔?”
范鸿儒被朱
权问的心惊肉跳,自己在王府多年,看到的都是朱权对自己信任的一面,他什么时候将自己探查的如此清楚。想起那个师弟,范鸿儒不禁摇头,如今的他自己也不认识了,只能让他自求多福吧。
朱权见范鸿儒陷入沉思之中,后面的事情便不再提醒。不过范鸿儒曾是洪武九年的探花郎一事确实令自己吃惊不小。“范先生以前做过的事本王便不再追究了,但是”朱权语音一转,透露出无限冰凉的寒意,“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对宁儿起了杀心,从今日起,你便去军中打杂吧。”
范鸿儒知道,这是朱权看在杨妃的面上以及自己多年的功劳份上,才没有对自己施加酷刑。他踉跄地走出房门,心中无限凄凉。回想起心中那抹青色的倩影,自语道:“玉儿,你可以放心了。你的儿子十分优秀。”
“他毕竟是一介文人,军中杂役繁重,这惩罚……”萧寂看到朱权一张不愉的脸,剩下的话语被咽在喉咙中。虽然在唐宁的事儿上,萧寂及不认同范鸿儒的做法,但是这几年来,范鸿儒确实为了朱权尽心尽力。
朱权听到萧寂所言,不禁道:“我以为杀手没有感情呢,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他说话。”回到榻上,平复身体的疲惫,半晌问道:“怎么样?”
萧寂将自己所探知的情况一点点像朱权汇报:“宁侧妃的身子正在恢复当中。不过心情不是很好,还有燕王府的人在她身边。”
“城内有没有什么异动?”朱权问道。
“没有,我已经按照王爷的意思,将城内的布防暗中重置。”
十一人望着远处的城门,暗中做着
计量。
“两人一组分批进城,一个时辰后你们在陈记棺材铺会和,等待本王指示。”此时的朱棣换去最爱的紫金蟒袍,一袭白衣风姿倜傥,光华无双。虽然用人皮面具遮住原来的容颜,但是在人群之中仍是炫彩夺目。
几人陆陆续续进入大宁城,虽然混在普通的人群中,但仍是止不住黑衣女子的好奇。她快步跟上,走向城门。
“站住。”守城的兵士挡住她前行的道路。“军爷”女子的声音柔柔弱弱听起来十分舒服。
“为什么遮住脸?”盘查的军士问道。
“小女子容貌丑陋,不敢吓坏军爷。”恭敬答道。
几个军士上下打量女子,身段妖娆、声音柔美,不像是个丑女。上前揭掉女子面巾,霎时,脸侧的一道狭长刀疤映入众人眼帘,狰狞可怕。
“太可怕了。”几个军士见女子情景一颗心不由怦怦直跳。“好了,你可以进城了。”一心要赶女子离开自己眼前的几个军士忘记那么一道下场的刀疤,来历必定不是简单的。
“叩叩叩”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林佩蓉听到熟悉的声音,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前去开门。
吴亦辰见与一个白衣男子走进房内,容颜虽然一般但是身上的气度便不能令人小觑。不由没好脸色的问一旁的林佩蓉:“他是谁,你竟然随便放陌生的男子进来?”
朱棣不说话,看向吴亦辰。那眼中睥睨天下的气度彰显无遗。
“燕王殿下。”唐宁听到动静,转过身子看向进来的男子,那眸中熟悉的光芒令她自然识出眼前之人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