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此时已经起身,看见饭桌上不同以往的饭菜,嘴角不由向上勾起。“宁儿,快坐下来用膳。”见唐宁迈入,不由招呼道。
唐宁轻移莲步,微笑落座。“看你回来这两天劳累非凡,不如就赦免范先生的处罚吧。”柔声软语,打入朱权心里。正在用饭的男子听得唐宁此言,不由抬头,“你不必顾忌他人如何说你,范鸿儒我决不饶他。”肯定是萧寂在宁儿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想到此,如玉的颜面不由黑了几分。
“我不是顾忌他人说法,只是范先生也没有犯什么错,要说他错,还不是你宁王朱权造成的。”唐宁见朱权情景不由辩驳。
男子闻言,不由轻挑眉毛,佯怒道:“好啊,你倒是说说我怎么造成他犯错了。”
“怪只怪你动情了呗,生在皇家最最忌讳的便是动情。范先生也是为你好,让你没有软肋,以免日后他们拿我来要挟你。”唐宁幽幽而道。
“可是宁儿,你已经是我的软肋了。谁人对你不利,我朱权绝不放过他。”一字字郑重无比,真挚诚恳。
“知道你待我好。可是范先生对你忠心耿耿,这几年来为你,为大宁付出了不少心血。这么智谋过人的人,不应该埋没在军营杂役之间。他应该辅助你,将大宁打理好,让天下谁人都不敢看轻三分。”虽然朱权没有称霸之心,但是当今局势容不得他退缩。无论是谁日后登基,都容不得“带甲八万,革车六千,统御九十余城”的朱权存在。他势必要受到波及,所以贤才良将对于他来说尤为重要。只有力量强大了,对手才不敢轻举妄动。
朱权见唐宁态度真挚,不由点头答应。心内一股热流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感觉到无限温暖。“宁儿,今生得你,何其有幸!”
饭后,朱权匆匆赶去军营,处理前段时间遗留下来的诸多问题。由于马政刚刚交给朝廷掌管,藩王与朝廷之间原有的制衡方式被打破,所以他不得不重新部署。
“映红,不如今天我们去骑马吧。”虽不是暖风熏得游人醉的江南,但此时的大宁确实是春色宜人。草原之上,羊群马匹径自在那吃草,牧民们悠闲自得无限惬意。唐宁主仆二人换上漂亮的骑马装,英姿飒爽,俨然是草原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男子望着远处的一抹红色,目光中是前所未有的兴奋,“巴特尔,你去找几个人引开她们身后的暗卫。”
“多谢王爷。”范鸿儒见到朱权,不由激动异常。“你不必谢本王,若是谢,就谢宁儿吧,都是她为你求的情。”“是。”此时范鸿儒满脸愧疚。读书人最讲究的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今唐宁这恩,他将会记在心里。
“王爷,张泰求见。”萧寂进帐禀告。
“哦,来得好。”朱权大声道。说罢与萧寂对视一眼,目中意味不言而喻。等这么长时间呢,终于忍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