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晋墨端起酒杯给自己到了两杯酒后,再给锦秋倒了一杯饮料,看向纪魏琛,“纪总?!”两手都端着酒杯看向纪魏琛,“秋儿她不能喝酒,生孩子留下来的病根,抱歉,我先干为敬。”说完没再例会纪魏琛仰头两杯酒见底。
生孩子?他们都有孩子了?
等纪魏琛呐呐的缓过神时夏晋墨和锦秋已经喝完酒和饮料了。
整场接风宴在纪魏琛的酒喝完后,大家觉着也都吃喝的差不多了便提议就此散了。
太子爷问夏晋墨和锦秋要玩几把不了,他知道锦秋不喜欢玩唱歌跳舞,但是她喜欢玩牌和棋之类的。
夏晋墨看向锦秋,说:“不玩了吧!那小子估计第一次回来时差倒不过来,闹腾姥姥、姥爷的。”
锦秋看向江天佑,说,“哥,那要不你看……?”
江天佑敛了敛眉眼,“那行,都散了,明天公司见。”
大家相继离开皇家盛典,纪魏琛到达车库时司机已经在车头候着了,而停在他的车子不远处的车上,夏晋墨坐在副驾驶座上,锦秋在驾驶座上。
昏暗的光线下,夏晋墨倾身侧了过去在锦秋的侧脸上蹭着,从纪魏琛他们的角度看去,那就是极度暧昧的耳鬓厮磨的亲昵。
纪魏琛勾了勾唇,觉着夏晋墨好幼稚的说,都多大人了还跟他玩这套把戏。想想也是好笑呢,夏晋墨之前和他倒算不上多好但也不至于张口闭口的叫他纪魏琛或者纪总。现在竟然为了锦秋和他那么的生分,还疏离的叫他纪总、纪魏琛,一下子就把两人的关系拉开了距离。
可是纪魏琛也从来没想过夏晋墨会和锦秋在一起,从来都不曾想到的事情。或许这就是人生罢了,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下一个十字路口你会遇见谁。
夏晋墨的确是喝了不少,他在锦秋的耳边呢喃道,“秋儿……我们在一起吧!嗯?!”
锦秋皱了下眉心,安安静静的坐着也不启动车子,良久才抬手在新局面的头上摸了摸,“Jins你喝多了。”
夏晋墨不给锦秋说话和躲闪的机会,精准的掘住她的唇瓣,逐渐深、入……
直到他感觉到怀里的女人由起初的轻轻颤、栗到后来的颤抖,他才缓缓松开锦秋的身体但是手一直没有拿走。
俩人这么几年了,夏晋墨觉着他对如今的锦秋和过去的那个嚣张跋扈的锦家大小姐判若两人,亦或许曾经年少轻狂的时候她总是黏在纪魏琛的屁股后面,他没有过多的了解她吧?总之真正了解了后才发现,她其实就是个简单的一根筋的傻女人。
的确是,锦秋除了有高学历,高智商,工作能力强外,她没有小女人的弯弯肠子,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的一个人。用夏晋墨的话说,她那样的女人太过直接,如果放在古代后宫里面就是被第一个弄死的人。
所以,夏晋墨和锦秋的进展就只停留在情到深处时的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因为锦秋心里有阴影,严重黑暗的阴影使她不相信爱情、不相信男人、甚至严重的性、冷、淡。她年少时也没少看那些言情小说,明明书上写的是两个人接吻是美妙的,夫妻间做那些夫妻之事是飞上云端的眩晕感的……可是,她觉着纪魏琛带给她的是横冲直撞的索取,是疼痛,是撕裂般的疼。完了还要强行吃事后药,导致月经不调,身体各种出问题,后来的事情那就更加不值得一提了。
夏晋墨看着锦秋垂眸时的脸庞,声音黯哑,“秋儿,既然回来了,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我觉着你现在的状况…….长期下去很危险。”
锦秋知道自己是身心都有问题,可她有时候觉着自己好像又没有问题。她只是把太多的精力和心思放在了儿子身上了,从来没想过那档子事儿,现在有没有男人对她来说早已经不重要了。有个男人伤你到了千疮百孔的地步,你还敢再去爱吗?
可是锦秋她也明白,没有一个男人放着几年的时间在一个女人身上耗着,还绅士的说是因为他们是好朋友、好哥们的。毕竟现在都已经不是那个能够在一起谈天论地,陪着彼此过家家不收报酬的年纪了。可是,她真的给不了夏晋墨想要的生活。
如果锦夏冬阳一直这样子不会说话呢?后半子说不长也有几十年了,而她能不能再生孩子都是个未知数,她那什么给夏晋墨美好的生活。
一个孩子折磨的曾经的太子女早已没了棱角,她也想过男女间不就那点事儿么,以身相许她给不起也不配,那么就做他一时的女人也无妨,可是她可以说服自己的心却说服不了自己的身体,那种本能的排斥使她没办法。
她恐惧做那事情,就连接吻都是没有任何技巧和回应的,完全都是夏晋墨在牵引着她的思维。
良久,锦秋才说:“晋墨,我真的没病,而是……”
“而是,你怕了,我知道,所以……你既然不接受我,那么我只能想办法让你走出心理阴影。那种患上心理阴影的人都觉着自己没什么问题。”
这不是夏晋墨第一次如此耐心的劝说锦秋去看看心理医生了,可是她明白看心理医生就得剖根问底,可是她不想对一个外人说出自己的过去,那样子的过去太过痛苦了。
锦秋敛了敛眉眼,说,“晋墨,其实都不是的,我觉着我是把全身心的精力都放在了锦夏冬阳的身上了,所以才……”她停顿些许后,抬眸看着夏晋墨,说:“晋墨,对不起,我真的耽误不起你了……”说完,她直接扑进了夏晋墨的怀里,脸埋在他的胸口,她清晰的听到了他心跳加快的速度和咚咚的声音。
夏晋墨低头,下巴房子锦秋的头顶,来回蹭着她的秀发,进入他鼻尖的都是她的发香。
狭小的车厢里安静的只有两个人的低微的呼吸声,良久,夏晋墨才摸着锦秋的头,宠溺道:“明天开完会了带你和夏冬阳去周边走走,去我们小时候疯过第地方,嗯?!”
想打开她尘封已久的心门必须从过去的十几岁开始,夏晋墨也明白,心里医生恐怕也治愈不了她的。
锦秋沉浸在夏晋墨温暖、舒适的怀里不想抬起头,她知道睁开眼睛便是血淋淋的现实,可是她真的很累,很贪婪他的温润和呵护。
良久得不道锦秋的答复,夏晋墨低头在她的额头吻了吻,“秋儿,问你话了,嗯?”
锦秋这才抬眸,看着夏晋墨,说:“改天吧!回来又不急着走,有的是时间玩儿,倒是你,明天完了先回趟家吧!”
夏晋墨一听到锦秋让他一个人回家,他阴了阴眸子,说,“你要不跟我回去见我妈那我也就暂且不急着回了。那个家对我而言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回可不回。”
要不是他母亲的话,他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夏家,看见那个小三的儿子他就各种不爽。夏晋墨也是觉着丢脸,他父亲那一带的人,或许在外面有女人的大有人在,可是谁把小三生的孩子光明正大的领回家让老婆给他养着还要和正室生的孩子争宠了。
锦秋白了他一眼,“瞎说,怎么也要回去看看你妈妈的。”
“那你陪我一起回去看看她,嗯?”夏晋墨趁热打铁。
锦秋说,“你,再给我点时间,我,真的怕给你丢脸,夏家怎么说也是大户……”
夏晋墨垂眸看着锦秋良久,突然嗤笑了,抬手揉了把她的发顶,说:“曾经那份嚣张劲儿哪里去了,嗯?夏家就是个屁,还大户~”
他说的轻松而不屑一顾,好像他就不是夏家的人似的,还暴了句粗口,要知道人家夏晋墨可是文化人从来不说脏字的哦。
锦秋“……”无奈的看了会儿夏晋墨,说:“那先回我家吧!总不能在这里过夜吧?”
他们的车子离开停车场后,纪魏琛吩咐司机,“回……锦尚公寓。”
纪魏琛的车子开出去几分钟就接到了纪母的电话,老太太第一句话就严肃道,“给秋儿接完风了?”
纪魏琛蹙眉,看来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便温声道,“嗯,在回锦尚的路上。”
纪母声线提高了几倍,“回榕园来,我们就在客厅等你。”
“你们……?有事?”纪魏琛觉着老娘的口气和态度俨然有问题的。
“先回来再说。”纪母说完就撩了电话。
榕园纪家客厅里,纪魏琛刚推门进去,张阿姨就在门口低声提醒道,“少爷,老先生和老夫人都不大高兴您小心着点。”
自从那事后纪魏琛收敛了很多了,后来又给家里娶回了韩晓,俩老的都是没说啥,可眼下问题来了一大堆,他就更加的乖了。
咔嚓一声破碎的巨响,纪母把一个茶盅扔在了纪魏琛的脚下,呵斥道:“纪魏琛,告诉我们一句实话,当年秋儿的孩子呢?”
纪魏琛石化在了门口,久久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句话,不是没了么?
原来是,所有年轻人都去给锦秋接风了,纪家老两口觉着无论如何他们俩都该去纪家问候一声才是。可是介于锦家不领情,毕竟当年锦家老两口走的时候连他们都不知道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走了。
纪魏琛的父亲邀请江海川和江夫人一起去锦家看看,说是锦家的人回来了。
江海川和江夫人带着江一念和两岁的江一航一起过去的。
可是两家都没想到他们竟然带回来了一个四岁的孩子,关键是孩子长得和纪魏琛小时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用欧阳帆的话说,那个锦夏冬阳就是一个人走到大街上都能认出是老三的儿子,简直是一模一样。
锦秋家晚上来了很多长辈,都是第一时间被那个叫做夏冬阳的家伙给雷的里嫩外焦,可是锦秋的父母一句“这是夏冬阳,锦秋和夏晋墨的儿子。”所有就都没得话可说。
孩子不会说话可是聪明写在他的眼睛和对人的反应里。
而已经快八岁的江一念小盆友竟然和夏冬阳俩玩的很好。江一念果然是遗传了太子爷的基因了,大人因为提前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所以没个江一念提前说什么,可是人家江一念就知道尊重别人,并没因为夏冬阳不会说话而歧视他,反而拉着夏冬阳的手说到院子里和江一航玩儿。
毕竟都是几代人的世交了,锦家也没有给纪家任何难堪,一帮子老人倒是叙起了旧,喝茶聊了这几年的陈年旧事。
纪家的两位到底是坐不住的,那个夏冬阳那么像他家的孩子,怎么就被锦家说成了是锦秋和夏晋墨的孩子了。
这不回来后就在家里看着时间,等候纪魏琛他们给锦秋的接风宴结束时间。
偌大的房间里瞬间就安静的落针可闻,张阿姨也只能站在纪魏琛的身后低头碎碎念,此刻她哪里敢说一句话了。
沉默好久,纪魏琛的父亲才瞪了眼门口的人,“过来,有话跟你说。”
纪魏琛跟个提线木偶似的走了过去,坐在俩老的对面始终抿着唇不说话。
纪母见老头子手抖的不行,便看向纪魏琛问道,“见到秋儿了?”
“嗯。”纪魏琛一直敛着眉眼不用正眼去看俩老的。
纪母,“秋儿和夏晋墨在一起了?”
纪魏琛,“嗯。”
纪母蹙眉,“他们有孩子了?”
纪魏琛,“嗯。”
纪母这次沉不住气了,提高了嗓门,“就知道嗯……”吼了嗓子后还是弱了声音,道,“你看见孩子了吗?”
“没。”纪魏琛始终都是一个字。
纪母深呼吸,良久才说,“那孩子……四岁多了,你觉着是夏晋墨的吗、关键是……”纪母看着儿子死死地盯着儿子的脸不说话。
“关键怎么了?”纪魏琛终于肯多说就给字了。
“孩子不会说话,但是非常的聪明。”说完后的纪母眼睛红的不像话,吸了吸鼻子才说:“我们俩没见到秋儿,今晚都是拉上你几位大伯和叔叔、婶婶们一起去的……”
又是长久的静默过后,纪母说:“我们纪家几代人都没你一个人作的孽多啊~那,孩子……分明就是我们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