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橙这几天看似一个人在跑那些部门,实则身后全是人,除了兰宇亲力亲为替江天佑做这些事情外就是谢少东的那两个人,当然最忙的还有苏家和江天宇的人。
田橙回到笼城后,苏文丽的人和江天宇的人就盯上了她的一举一动。
江天佑看似在住院,可是病房都快成办公室了,既然现在江氏没了他们那边人的任何分红,那么只有把天佑集团做大做强才可以和江天宇抗衡。
病房里李智亲自给人江天佑在背上涂抹药膏,兰宇是来汇报情况的,看到李智在就没吭声。
江天佑看了眼兰宇,对某人说,“行了,涂个药这么久,绣花呢?”
李智被气走后,兰宇说:“江先生,三小姐从燕浴山拿回了消息,已经递上去了,我托人打听了,最迟一个周公开审理苏恒轩一案。”
江天佑蹙眉,“她回燕浴山了?”
兰宇点头,“是,是苏小姐亲口说的。”
苏文丽是迫不及待签了离婚协议了,她现在急着保苏家,甩开那个有名无实的婚姻更有利于她做一些事情。而江天佑没出面都是律师全权受理的,苏文丽想说点难听话、狠话挖苦下江天佑连人都找不到。
江天佑似乎对苏文丽签不签字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而是问道:“她这几天在哪儿住?”
“在她自己租的房子住。”兰宇回道。
江天佑翻看了下兰宇送来的资料,关上电脑,“药房那边,就这么结了?”
兰宇敛了敛眉眼,点头,“那人一口咬定是自己的问题,他的家里倒是调查了可是什么都没查出来。一个神志不清的老太太和两个孩子,也没见家里有什么最近的进账,日子也没什么改变……”
江天佑揉了揉眉心,“要求,药房一案暂不了结,继续看押审理,就不信幕后之人能够坐得住。”
江天佑完全断定药房和那次拉着田橙去龙渠河的司机是同一人指使,他们就连认罪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还有杨小青当时是在劳改基地被人殴围欺负导致病发而送出劳改所,直至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串联起来细细推敲,没有一个环节不是人动过手脚的。如此猖狂的行为,难道真以为笼城是他们苏家的了吗?
最后,江天佑问兰宇,“她,现在人呢?”
兰宇为难,道:“江先生,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您千万不能节外生枝,事情我会竭尽所能替您办的……”
江天佑倏地起身扯痛了身上的伤口,“嘶”的倒吸了口凉气,尔后对着兰宇大吼,“都什么时候了还估计个屁啊我,告诉我,她现在人了,我要见她。”
“江先生,司令和夫人说了,您和三小姐不许见面的……”
江天佑抿了抿唇,“那是因为我是江家的掌门人,老子现在什么都不是,就是我自己,想见谁就见谁,司令和夫人管不着。”
兰宇无语,想了想词儿,劝道:“江先生,您这样会给三小姐带来不少麻烦的。”
江天佑捡起桌上的水杯就扔,“兰宇,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很危险。”
“我的人四十八小时守着……”兰宇没有到底回道。
“兰宇。”江天佑平平的喊了声。
兰宇看着江天宇,“江先生。”
江天佑握着拳头,说:“秘密安排,让她到这里来,我有事跟她说。江天宇和苏文丽不会放过她,她这次自作主张去燕浴山,麻烦不小,快点,按我的安排去做。”
兰宇还在极力辩解有他的人,也有谢少东的人,江天佑急了又给兰宇摔东西,低吼道:“兰宇,你猪脑子啊?难道苏文丽那次从你和谢少东两拨人的眼皮子底下把她接走,这样的事情那一次不是在你觉得万无一失的时候发生的,包括她母亲的死,哪一期事故不是这样的。”
兰宇也是怕了,真的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的能力和智商了,到底是他的办事能力有问题还是对手太厉害、太狡猾了。
兰宇只好硬着头皮按照江天佑指示办,至于司令大人和夫人那里再说,反正目前就是以最安全的系数为主,不然田橙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点事儿,估计笼城的天真的是要被某人给捅破了。
兰宇接到田橙后直接开车朝着军区医院去,到了大门口,田橙就心跳加速她最近对医院太敏感了,吞着口水问道:“兰宇哥,谁,又住院了?”不会是念念吧?
兰宇停好车子,给了田橙一套护士服,说:“三小姐把这个换上,我在车外等您,是江先生住院。”
不给田橙问话的机会兰宇已经下车。
他们从车库直接进电梯,电梯里兰宇给田橙说了病房号,后交代道:“千万别让人看见你来,免得夫人和司令又要和先生怄气。”
田橙点头,“他没事吧?”
“没事。”兰宇说着点梯到了他们的楼层,兰宇摁着电梯开关说:“您去病房我在外面守着,有事我会给病房打电话。”
田橙进了江天佑的病房时,那人正在两个护士的伺候下做治疗,正好露着个背在外面。
田橙狠狠眨了下眼睛,不过看那伤口她心里什么都明白了,记得在她十九岁那年,院子里传疯了说她和江天宇在一起,其实那个时候俩人真的在一起了。江天佑就被打成那个样子,她从学校回来时家里请的军医和家庭医生给他治疗。那次她吓坏了,再也不敢靠近江天佑了,可是那人好了没几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周末堵在学校大门口硬是把她给拽到车上一顿惩罚说她是个胆小鬼,不理他,那么点事儿就吓着她了。
这次,好像比那次还严重,田橙稳了稳心神,将口罩往上拉了拉,拖掉白大褂外的棉衣提着步子走了过去对护士说,“你俩下去吧!我来。”
这样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江天佑的背脊僵了僵,反正她都已经看见了遮掩也来不及了,江天佑便沉声对两位护士说,“你俩出去,有事呼叫你们。”
俩护士离开时特意看了看田橙,她包裹的严实根本就认不出来,不过那架势估摸着会不会是司令给太子爷特意安排的高手吧!
护士贴心替他们关好房门,田橙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坏人背上的伤势,口罩下的嘴巴都快咬烂了。可是她身子一轻便被那人给拽进了怀里。
“啊……”田橙一声惊叫,“小心你的伤~”
江天佑抬手撕掉她的口罩,如海般深沉的眸子看着她的眼睛,再到脸颊,再一路往下,不错过一个细节的看着。
这种普通的护士服饰穿在她的身上的确是有种制服的诱惑力,可是某人看的是她到底有没有哪里不好,其实也就是一个周的时间未见,她已经瘦的抱在怀里轻飘飘的了,感觉都没有念念抱着沉了。
田橙那声惊呼的尖叫,使得门外还没离开的俩护士相互看看对方,再撇撇嘴,不就是来给太子爷摸摸哒的吧!切,真是贱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房间内,田橙推着江天佑的胸口,“哥,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江天佑抬手,粗糙的指腹附上田橙的脸颊,“怎么一个人就去燕浴山了,你难道不知道很危险吗?怎么还是那么不听话,嗯?”
田橙使劲吞着口水,“没,我和沈老一起,没有危险的,都好好的,你看。”她扬了扬下巴给他看。
她的下巴已经尖的跟做了下巴整容似的变了个样儿,某人心里一揪,低头直接吻住她的下巴,牙齿在她尖尖的下巴上轻轻咬了咬,在一点一点游走在她光洁而瘦小的脸颊上,来回啃咬,这一刻,她没有了亲人本该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没有陪着她,还要她一个人翻越千山万水趟入虎穴狼窝去搜集证据。
此刻,他除了用最亲昵的肢体语言来表达他的歉意和内疚,与其说句苍白无力的对不起,倒不如给她最真切的爱使得彼此都舒心些。
田橙的手不敢回抱他,她担心摁着他的伤口,那么醒目刺红的血口,看来这次江司令真的是气着了才下的如此狠手吧!
田橙直接被那坏人给抱起来压在病床上,大手探进她的白大褂下,闷声道:“别紧张,没事的,都快好了。”
田橙这才回魂摁着他的爪子,“你,别胡闹了,坐好我看看伤口,刚才护士在涂抹药膏是吧!我继续他们俩的工作,呜……”嘴巴被那人直接给以吻封缄。
江天佑撕扯掉田橙那件碍事的白大褂,毛衫下的身体真的瘦了一大圈,抱着、摸着都铬手的那种。某人眸子一眯,“这几天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嗯?”
田橙使劲拽着衣服,摇头,“没,吃了,你,你放开我了,这里是医院是病房~呜呜~”
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吓得田橙浑身紧绷,“呜~来人了~”
江天佑直接抱起田橙朝着门口走去,吼道:“谁?”
“我,李智。”
“咚”江天佑踢了脚门板,一手抱着田橙,一手去将门给反锁了,“滚。”
兰宇本来在外面看着的,可是李智非要碰那个钉子不可,兰宇只好坐在病房对面的凳子上笑嘻嘻的刷手机了。
李智拽着兰宇就吼,“兰宇,你没说实话,告诉我里面是到底是谁?”
兰宇拨开李智的手,“都说了,是护士。”
李智看着兰宇咬牙切齿,“不、可、能……”
兰宇警告性的看着李智,“你当好你的医生就是了,少操心了,今儿里面是谁你都只能说是护士,懂?”
李智咽了口唾沫,瞪着兰宇,良久才说了句,“兰宇你丫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这事儿被我舅舅和舅妈知道了老子的脑袋是要搬家的呀?”
兰宇拽歪歪的看着李智说:“那我不管,咱两现在是同一条绳索上的蚂蚱,你看着办吧!今天可是什么人都没来。是不是?”
李智摸了摸额头,睁着大大的眼睛说着瞎话,“当然,就你来了,兰大爷~”说完甩头就走。
田橙,被那人直接抱回去压在病床上,闷着声线,“别动哦,这里可是铁架床,老子背上的伤口靠上去就废了。”
田橙只好乖乖躺着不敢动弹,那人便得逞了,直到田橙感觉到身上一阵冰凉袭来才倏地瞪大眼睛,抖着声线,“江天佑~你疯了~呜~嗯~”
或许是地点的原因,亦或者是太久没做的原因,当然更多的是对她的不舍和爱怜,只有通过那种最亲密的方式才可以使他得以表达吧!总之,今天的某人闯进去的那一刻,温柔的使田橙彻底软在了他的身下……
因为怕伤着他的背,她也就豁了出去配合他的所有胡作非为,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江天佑这次从头到尾都温柔的不像话,使得田橙完全的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包括他不断的变化动作和姿势,她都是从未有过的乖巧配合他。
直到那坏人在最后就是忍住不出来也不放,附在她的耳后说,“臭丫头,不许躲着藏着,小爷现在可是正儿八经名副其实的单身汉,也不是江氏的掌门人~”
田橙咬了那人一口,“你就是故意的~啊……”
她稍有不配合,他就不温柔对待她。
他的背不能平躺,只好侧身躺着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下巴压着她的额头,“不管爸、妈找你说了什么,现在起就必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记住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