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呆想要看看后面发生什么事,可是眼前一黑,再有感觉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鼻息处充满清香的泥土味,四处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株草长在泥土里,她讷闷,怎么变成了一朵草啊?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孟小呆极度无聊中,一双脚出现在她面前,同时,一个极好听却又极熟悉的声音响起:“这种地方居然会有蓝心草,难得的是开了灵识,既然有缘,不如就带你回去吧。”
旋即孟小呆便感觉到自己被托了起来,与此同时她才看清来人,一看,顿时吓一跳,来人居然是齐旬,只不过此时的齐旬穿着一身青色长袍,头上簪有一根白玉簪,脸上带着清雅的笑容,看起来端的是丰神玉秀,俊美无双。
这是齐旬?
齐旬何时有这种妆扮了?
孟小呆想要出声,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任由齐旬将自己塞进了袖子里,然后齐旬带她到了一座山上,上面种有一颗巨大的桐树,桐树旁有一处茅草屋,齐旬将她放在一个瓷盆里,把她种了进去。
日子很平淡的过去,她一直想要找机会与齐旬说话,可是或许因为变成草的关系所以导致她不能说话,同时据她这么久的观察来看,齐旬根本就不像是记忆里的那个齐旬,这个齐旬太温雅了,并且她还得知了齐旬的身份,居然是个医仙,有许多的人来找他看病,没有他不能治的病。
某一天,有一个人来看病,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毫无疑问,她喜欢上了俊美的齐旬,眼看着女人每天粘着齐旬。孟小呆觉得不舒服,她很想告诉齐旬,那个女人,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的纯真善良。可是总是趁他不在的时候折腾他的花花草草,尤其是她孟小呆。
现在她虽然变成了一颗草,但是也会痛啊,这个女人看似精心的照顾她,可是总是趁齐旬看不到的地方用手指掐她,只因齐旬在所有的花草当中最喜欢的就是她这株蓝心草。
这个女人的手劲特别的大,常常把她好不容易找出来的叶子给折了,痛得她呲牙咧嘴,想要跟齐旬告状,让他将那个女人赶走。可是齐旬听不到她的声音。
她无比沮丧,不明白明明和齐旬在齐旬师父的家中,为什么自己变成了一株草,而齐旬变成了一个医生,并且这里的人都穿古代的衣服。
这每次看到这个美丽的女人。孟小呆心中都不住的发寒,眼见这个女人又向自己走来,并且还用柔弱的声音轻轻问:“之谦,为什么你这么喜欢这株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草呢?”
对了,在这里,齐旬不叫齐旬,而叫陆之谦。
孟小呆心中诽腹。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特别,我有自己的思想,这是一般的草吗?!
却听得齐旬淡淡回答:“天色已晚,莫小姐先行回去吧。陆某不送。”
再忘了说,这个令人讨厌的女人叫莫秀兰。
听得齐旬的逐客令,莫秀兰心中一阵恼怒。见齐旬拿着帕子为那株蓝色的草仔细的擦着,眼里的神色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温柔,心中的嫉妒像是毒蛇一样的噬咬着她。
难道她堂堂一个活人还比不上一株草吗?
第二天,莫秀兰又来了,孟小呆都无语了。这女人的脸皮真够厚的。
或许齐旬也是这样认为,不再理会莫秀兰,权当莫秀兰这个人不存在。
见状,莫秀兰眼神发狠,瞪着孟小呆的眼睛全是愤怒与嫉妒。
孟小呆被这双眼睛看得不安,一个人居然用厌恶仇恨的目光看一株草,这真是特么的太诡异了,诡异的让孟小呆感觉到不安。
却见莫秀兰提着水壶向她走来。
孟小呆大惊,她变成草后,发现自己身上有许多不足,首先不能饮太多水,否则反而会枯死。
齐旬肯定提醒了她的!
可是这个女人却故意提了一桶水过来,是打算害死她吗?
她想要反抗,想要出声喊齐旬,然而她却出不了任何声音,只能见到莫秀兰狠狠的眼睛与得意的笑容,最后眼前一黑……
“呆子,醒醒!”
一个声音一直在耳边不停的响着,孟小呆茫然听着,突然见到漆黑的前方出现淡淡的光亮,一个修长的人影正倚在门口,对着她不停的招手,孟小呆脚步一顿,愣了两秒后,撒开丫子向那道身影跑去。
眼前一亮,孟小呆唰的一下睁开眼,待看清眼前的脸庞时,一时有些回不过来,只得试探出声:“齐旬?”
“怎么了?”齐旬伸手覆在孟小呆的额头,眯眼仔细打量孟小呆,企图能从孟小呆眼里看出点什么。
孟小呆将齐旬的大手拉下来,抬眼往四周看,发现正是自己入睡前的摆设,最后松了口气道:“原来都是梦。”
“什么?”
孟小呆将目光落在齐旬脸上,不知怎么的,发现这张脸真特么的好看,心跳都有些微的加快:“我只是做了一些好奇怪的梦。”
“哦?”齐旬松了口气,“什么梦?”
“呃……”刚想说自己梦到了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对那些梦的记忆淡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挠头苦笑:“忘了。”
拍拍孟小呆的头,齐旬的声音带着点自己都不知道的紧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
“嗯?”孟小呆纳闷的看着齐旬,“能有什么不同?就是做了一些比较奇怪的事。”
“没有其他的吗?”齐旬紧追不舍。难道没成苏?不可能,身体还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扯痛,不可能没有成功。
见齐旬非常认真,孟小呆也正色起来,最后还是摇头:“不知道。”
想了想,又道:“现在多少点了?咱们不是要去买婚戒吗?走啊,现在就去。”
齐旬眼睛一亮,发现在孟小呆说到婚戒的时候眼里闪烁着点点笑意,并且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也比往常多了一些不同,或许孟小呆自己都不知道,但是齐旬仍然捕捉到了。
既然如此,这就代表着修补情念成功了。
齐旬嘴角高高扬起,看得孟小呆脸色微红:“你笑什么?不是你提出的要买婚戒吗?我只不过是配合而已。”
齐旬抿嘴,“要买婚戒也不急在一时,我有些不舒服,先休息一会儿再出去吧。”
被齐旬这样一说,孟小呆才发现齐旬的脸色很白,病态一般的白,眉头一皱,关切的话已不控制的说出去:“脸色怎么这这么不好看?都做了什么。一晚上没有睡吗?”
齐旬当然不会让孟小呆知道她补情念的事,只淡淡点头:“是啊,一晚上没睡,先让我休息休息,你是不是也感觉到很累,先再睡一觉吧。”说着不由分说将孟小呆扯回床上。
至躺回床上后,孟小呆才反应过来,齐旬怎么知道她很疲惫?还有,齐旬怎么会睡在她的床上?
她刚想质问齐旬,结果一转眼便看到苍白着脸,眉眼间全是疲惫的齐旬,那一刻,心里涌起一抹陌生的情绪——心疼。
她居然会心疼齐旬,并且当得知自己会心疼齐旬时,心里也不会抵抗。
她有些疑惑,怎么觉得齐旬这么顺眼呢?
还想再想点什么,结果眼皮越来越重,思绪陷入沉睡。
这一次,她没再做任何梦,一觉睡到下午五点,醒来时发现齐旬的手正横在她的腰上,一张俊颜离自己只有几厘米的距离,齐旬呼出的气息扫在脸上有些微痒。
她细细打量着熟睡的齐旬,越看越好看,发现齐旬的额头不自觉的皱起,不过脸色倒比早上好了很多,忍不住伸手轻抚齐旬皱成川字的眉宇,想要将其抚平,结果却惊醒了齐旬。
眼见齐旬长长的睫毛开始颤抖,她心中一跳,有种做坏事被逮到心慌,但是她以前绝不会有这种情绪。
有些纳闷,而就在她纳闷的当中口,齐旬已经睁开了眼,一双漆黑的眸子在看到身边的孟小呆时,眼里泛出醉人的温柔,伸手揉了揉孟小呆的头,淡淡道:“小呆子哟……你刚刚在干什么?”
孟小呆回过神来,正对上齐旬促狭的笑容,脸上一红,却正色道:“没干什么!”
“是吗?”拖长的声音线摆明了不信:“那么刚刚是谁在我额间摸来摸去的?难道是苍蝇?”
孟小呆顿时噎了气,不承认吧,便会说成是苍蝇,承认了吧,又会说是偷偷摸摸的。
唔……她该怎么回答?!
最后只得憋红脸,佯怒道:“你倒问我!我还没问你呢?为何睡在我的床上?!你不是有住的地方吗?嗯?”
齐旬无赖的躺在床上,并且还得寸进尺的将腿放在孟小呆的腿上,痞子一般的笑:“怎么?不可以吗?你都是我的人了,不久就要和我结婚,算我老婆,老公搂着老婆睡觉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闭嘴!!谁是你老婆!!”
揪了一个香吻的齐旬得意的说:“真不好意思,你是我老婆的身份注定了……”
“你真是无赖!齐晚,亏你还是一个警察,居然比我还……唔……放开……唔……”
被偷袭的孩子,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