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叔看了一眼许君庭,然后慢声道,“少爷,老爷说了,大小姐终究是许家的嫡女,也是您的姐姐,您不能这样对大小姐。”
“什么!爹平时里不都是不管这个丫头的吗?今天怎么……”不仅许君庭惊讶,许欢言也惊讶。
不过许欢言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冷笑地看着许君庭说,“听见了吗?弟弟?”
后面弟弟两个字许欢言故意咬得很重。
“你!”许君庭被气的牙痒痒,但是并没有任何办法反驳许欢言。
看着许君庭这被气的要跳起来的样子,许欢言觉得暗爽,不过她今天来,并不是为了气这家伙的。
她问,“余叔,我爸究竟怎么了?”
“唉!”余叔叹了一口气,看着许欢言说道,“老爷的病,医生们也是各执其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吗?
许欢言没有多想,她现在想的是,为什么这个时候,许毅之会让她回来,而且管家的态度来了这么大的转变。
“大小姐,还是先进去说话吧。”余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喂!余叔,对这个女人不用客气!”许君庭生气地捏紧了拳头,在旁边说话。
这次许欢言懒得理会许君庭了,许君庭道法的确不错,但是他为什么就不能像他妈一样学得沉住气呢。
许欢言直接走了进去。
不用带路,虽然许欢言在许家生活的时间极其少,但是她记忆极好,许家的路究竟是如何的。
她记得清楚。
余叔也跟在了她的后面,许君庭倒是没有跟来。
不过他来不来,许欢言倒是不在乎,不过是一个空有血缘关系的人罢了。
许家外面的风格是纯欧式的,但是走到了许家内院,却发现是有些仿唐朝的建筑。
亭台楼阁全部都是纯木制造。
“咳咳。”还没有走到许毅之的房间,许欢言就听见了一阵咳嗽声。
“小姐,老爷病得很严重,所以,您一定要好好照
顾老爷。”余叔在一旁说道。
“呵,且说吧。”许欢言冷笑了一声。
在她母亲即将病死的时候,她父亲在哪里?恐怕是在和蒋诗滚床单吧!
自己这么多年在外闯荡,其实还真拜了他们所赐!
若不是为了仅存的那一丝亲情和想要名正言顺回到许家的愿望。
许欢言还真的不愿意回来!
许欢言说完后不等余叔回答,直接走上前,推开了门。
充满了檀香的一个屋内此刻还混杂了一些中西医的药味。
许欢言看到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围着许毅之。
“许先生,您的各项指标都是正常。”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医生对着许毅之说道。
躺在床上的许毅之好像没有什么精神一样,而他的手上还吊着水。
“你究竟会不会看病啊!”床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不耐烦地看着那个医生说,“明明我家老公都病得躺在床上了,这么没有精神,怎么会是什么都没有?”
“这……”那医生也为难了,许先生这一看的确也像是生了病的人,但是明明各项检查都检查过了,什么病都没有呀。
“行了行了,不会看病就趁早滚蛋,回头另外换个专家来!不行就去国外请!”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是蒋诗。
如果许欢言没有记错的话,蒋诗才到家里来的时候,穿得那个叫一个朴素。
一副楚楚可怜灰姑娘的样子,这才气得骄傲的母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
不过看样子,现在改变很大啊!
“夫人,恕我直言,我说的都是真话,刚才的结果您也看见了的。”那医生继续解释,不过蒋诗似乎没有什么心情听了。
她摆了摆手说,“行了行了,我不想听这么多,出去!真是的,明明还说了是什么专家教授,结果连个病都看不出来!”
那医生也是年纪不小的人,被蒋诗这么一说,脸上自然挂不住。
“行了,您是医生还是这位先生是医生。”站在门口的许欢言开
口了,她缓缓走了进来说,“再说了,您在这里这么吵,是想吵得我爸病情更加严重吗?”
“你!”蒋诗在许家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直接给她打脸。
许欢言这么一顶嘴,她气的脸色都变了。
那些医生看情况不对,也连忙说,“今天下午这瓶葡萄糖输完后,就建议不用吊水了,我们先走了。”
说完,那些医生纷纷收拾东西离开了。
看样子,也是怕了蒋诗那张嘴了。
一时之间,整个屋子就就只剩下了两个菲佣,余叔,还有许欢言和蒋诗了。
蒋诗看着许欢言那张像极了那个女人的脸,心里就是一阵不舒服,就像是有一根钉子钉着一般!
“行了,反正你这丫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过你年纪尚小,以后我会好好管教你的。”蒋诗摆了摆手,做出了一副慈母的样子。
许欢言瞥了蒋诗一样说,“不劳烦您了,怕您管的事情太多,磨破嘴皮。”
“不管教你,别回头走出去了,别人说我许家没有家教!”蒋诗捏了一把自己的手心,才忍住上去抽许欢言的冲动。
“够了。”之前一直躺在床上的许毅之突然开口了。
许毅之虽然一直微闭着眼,但是周围说的话,他还是都能听见。
“老爷。”看到许毅之醒了,余叔连忙上前,帮忙把许毅之扶了起来,另外两个菲佣连忙也来帮忙。
一个人顾着许毅之那吊着水的手,一个人帮忙拿软垫子放在许毅之的身后。
“毅之,你看看欢言,我的好心她一点都看不见,始终把我当外人!”蒋诗一下子坐在了床边上,抱着许毅之那被子遮住的大腿哭了起来。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许欢言觉得要是她去考电影学院的话,那是百分之两百的录取率!
去演琼瑶剧的话,也绝对是最佳女主!
许毅之看着趴在自己面前哭的妻子,叹了一口气说,“好了,欢言也把你当母亲的,只不过你们两个都太紧张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