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张君策在赶往五台山途中,发现了周围的异动,知道这一次上五台山要费些周折。可是对方锲而不舍,死死咬住不放。
无奈之下,张君策假意休息,坐等对方露面,果不其然,“暗影八虎”出现。双方自然是没有什么话可说的,话不投机,双方厮杀,张君策力战四人还可以侥幸胜出,本想借此机会离开,哪知道对方看出企图,同时间左右杀出二人。
张君策无奈之下,仓促对敌。
暗影八虎中的戈天林,曹银凤,功夫出众,出手便是杀招。使得本已有些筋疲力尽的张君策雪上加霜。与二人又杀了将近二三十合,最后张君策拼命一搏。
虽然划伤戈天林,自己也由于力尽,抢步险些跌倒,气喘吁吁,脑海中一片迷茫,忽听得一声长啸,来得极快,啸声未歇,那步声已到了耳边,张君策心知自己这一次命不保也,心有不甘,只是一声哀叹,将双眼一闭只等命丧于此。
金刃劈风之声,好像千军万马奔来,划过身边卷起一阵风来,接着便听得偷袭自己的肃穆惨厉的叫声,恍若受伤的野兽在夜里嘶嚎,撕人心肺,令人胆寒,鲜血如雨般四处洒落,那热呼呼的鲜血飞溅,张君策只觉得头重脚轻,身躯倒落在血泊之中。再也无法支持和控制自己的精神,渐渐失去了知觉,不醒人事。
当张君策在睁开眼睛的时候,顿感眼皮似有千斤之重,浑身乏力,晚风一阵吹来,让他有些瑟瑟发抖。本能的想要站起来,可是怎样也撑不起来,目光流转,第一眼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肃穆,一个大汉倒在血泊中,胸前一个血洞,僵硬的脸上透露出不可思议,瞪着一双灰白的眼眸,无法理解所发生的一切。
张君策颤了颤身子,那种疲惫的痛感,让他五官扭曲,眉头紧皱。
耳边传来询问的声音,说道:“喂,你怎么样了,死不了吧?”
张君策顺声音来去,当看到来人时混身泛起了颤抖,霍地站了起来,满头汗水望着说话之人,道:“你是来杀我的?”
来人本是坐在火堆旁,闻言站了起来,冷涩而含愤的一笑,哼了一声,恨恨地说道:“嗯,对。我就是来杀你的。”
张君策听出了来人的怨气,沉了沉气息,心说:“今晚可真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冤家路窄还一个挨一个的来。呵呵……天啊!真要亡我?”想着,拱手施礼说道:“又何必救我,你难道不是来寻仇,想要羞辱我再杀我吗?”
来人被张君策这句话气笑了,用手一指,说道:“哎呦,张大侠这是想要求死?小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救了你,你要是不感激我就算了,嘿嘿,还想求死有意思。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就算算旧账,看看我要在你身上刺多少个血洞。”
“好啦秀峰,你就不要惹二叔生气了。小心我告诉小哥哥,哼,你难道还想被一顿胖揍不成?”说完。
来人耸耸肩,不再言语,嘴里哼哼唧唧。嘀咕道:“切,我才不怕他,哼,等哪天小爷有了机会,非叫他跪地求饶不可。”
“就会说大话,方才小哥哥在时你怎么一点本事也没有啊?”说着,身后闪出一位妙龄少女,十八九的年纪,眼横秋水,眉插春山,说不尽万种风流,描不出千般窈窕,正如瑶台仙女,便似月里嫦娥临凡尘。
张君策目光一凛,脱口而出,说道:“慕雪,你怎么会和司徒峻在一起?”有些难以相信,却又是亲眼所见。
李慕雪看了一眼张君策又是一笑,说道:“二叔你没事吧!你可真把我吓坏了。”说着李慕雪来到张君策身边,伸手扶住尚未恢复的张君策。
本欲上前的司徒峻停住脚步,说道:“慕雪,看来你二叔是还把我当做坏人啊!我看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李慕雪瞧了一眼司徒峻,把脸一板,没好气地说道:“行啦,你就少说两句吧!谁叫你做了那么多坏事。”说着又看向张君策,关心的说道:“二叔,我扶你过去。这些事情说来话长。今晚真是庆幸听了秀峰的话,要不然……。”李慕雪欲言又止,心头也是一阵后怕。
张君策不语,跟着李慕雪来到火堆前。三个人坐下,司徒峻又添了些木柴,火光通亮。李慕雪这才将事情简短的说给了张君策。
原来这二人,男子复姓司徒单字一个峻,表字秀峰。江湖人称“三手秀士”女子姓李名霜小字慕雪。李慕雪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但是提起唐门“神都大侠”李渡李九莲。那可是名扬四海,江湖上无不敬仰的老侠客。
李九莲为人正直,嫉恶如仇,一心向善,仗义好客,对有难的百姓有求必应,从不提回报二字。深得江湖人抬爱,加上李九莲还是现任唐门门掌,声望颇高,在江湖举足轻重。
唐门是南唐后主李煜的后人所创,官方记载李煜只有成人一子名叫李仲寓,李仲寓有一子名叫李正言,李正言早夭,再无后人。实则李仲寓还有一个小妾生的孩子,为了避嫌,将其送至宗族亲戚家中抚养。这个孩子名叫李寻,字长直。
李寻年幼便被一位南唐高手带到洛阳龙门,开始了长达十三年的苦修,最后习得武艺下山,在江湖上闯荡,曾帮助宋廷抵抗契丹,却未取仕途,依旧在江湖飘落,历尽千辛万苦,在五十岁的时候以李唐宗室为核心,开创了一个新的门派——唐门。
唐门历经风雨,在乱世中坐稳了江湖地位,由于天下动荡,宋被金取代,金又被蒙古灭掉,唐门在风雨飘摇中存活下来。
历代掌门已匡扶社稷,除暴安良为己任,深受百姓爱戴,也曾受到朝廷的封赏,可谓是一时光耀门楣,令江湖人艳羡。
且说就在两个个月以前,李九莲在府中书房读书,门外有家人来报,言说有有人前来拜访。李九莲将书放下,说道:“我不是说过吗,如今天下不安,咱们唐门谢绝访客。”
家人施礼说道:“回,老爷,来人是您的故交,说一定要求见老爷您。”
李九莲眉头一皱,问道:“来人可有拜帖?”
家人点头,说道:“是韩子敬先生。”
李九莲闻言,站立了起来,说道:“快请。”忙叫家人请到大厅相见。
当李九莲看到来人时候,脸上喜悦无以言表,来人看到李九莲更是万分高兴。
李九莲抢步上前拱手说道:“子敬兄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来人还礼,脸色不佳,扯出一个微笑,回道:“托老哥哥的福,韩铭身体还算上好。”
李九莲看了看韩铭,嘴里说道:“嗯,好啊!不过你这鬓发也有了星星白发啊!”
韩子敬笑着叹了口气,说道:“岁月不饶人,都一把年纪来了,不过看老哥哥气色不错真是欣慰啊!”
李九莲示意家人备茶,同时热情的请韩子敬落座,说道:“子敬兄弟快快坐下说,你我好久不见能来看我我真的太高兴了。”
韩子敬一撩袍带,坐下说道:“老哥哥说的哪里话来。小弟也很像来看望哥哥,怎奈前些时日身体不好,这不刚刚大病初愈,便来哥哥这里坐坐。”
闻言李九莲轻叹一声,说道:“你我都这把老骨头了,的确是要注意身体。唉,年老不讲胫骨未能,有些事情真是有心无力了。”
“是呀。”韩子敬应道,又看了看李九莲,说道:“近来哥哥可好?”
“也就这样了,闭门谢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自读圣贤书。”话语略带凄凉,表情有些沉重。
这时家人献上茶水点心,二人聊来谈去就说道了韩子敬的家事。
韩子敬闻言叹息了一声说道:“唉,老哥哥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是来求哥哥的。”
李九莲动问,说道:“兄弟遇到什么难事了?”
韩子敬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道:“我这一路行来看到了很多难民,还有残垣断壁的城镇,可谓是百姓兴也苦,百姓乱也苦,唉……何时是一个头呢?”
李九莲点头应道:“生逢乱世,虽然元主有些手段,派人安抚,劝农重商,虽有小成,但毕竟还是不懂中原文化的胡族人。加上如今苛捐杂税繁多,百姓苦不堪言。”
韩子敬表情沉重,说道:“不止百姓,如今整个天下都在动乱。尤其是江湖之上,有人依附于元廷甘愿为奴,想要借着元廷势力扩张自己的门派,比如全真和少林还有儒宗。大有三家分晋之意。尤其全真派,王重阳创立全真,丘处机发扬光大,其威望令人艳羡,可是如今全真依附于元廷欺压江湖同道。我这次来老哥哥这里登门拜访,就是请老哥哥出山替我们讨一个公道。”
李九莲闻言却是没有接话,良久,才说道:“哦,子敬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儿韩腾抱打不平,得罪了全真的道士,他们竟然伙同官府将我儿抓走了。当时我正在病榻之上,便交给我大女儿前去交涉,就算赔礼道歉倾家荡产都无所谓,可是……唉,这些道人着实欺人太甚,竟然将我女儿送进了洛阳郡王也先失里的府上。如今音信全无,儿女生死不知。”韩子敬言到此老泪纵横,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李九莲听后,不由得大怒,将桌子一拍,骂道,“真是欺人太甚,这些家伙真是败坏了道门名声。”说着,看到好友脸上泪痕,心中难受,不免起了善心。
好言相劝说道:“子敬兄弟勿要伤心。老哥哥虽然没有多少关系,但是这把骨头还是结实的,你既然担心世侄的安危,那么我也豁出去了,夜入王府探个究竟,如果世侄和侄女无恙,咱们在另想对策救出他们。若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李九莲豁出这条命也要为贤弟讨一个公道。”
这一番话着实令韩子敬感动不已,连连作揖道谢,李九莲一摆手,说道:“你我都是故交,今番你有难我又怎么坐视不管。”
二人又闲聊许久,韩子敬这才告辞,李九莲既然答应了韩子敬,便是一诺千金。
韩子敬离开李九莲的府宅,出了巷口,径直奔向洛阳郡王府邸而去……。
时间飞快,眼见红日西沉暮霭淹没了洛阳,李九莲不动声色,回到房间,换好了夜行衣,闭门休息,带到子夜时分,夜深人静,这才离开府宅赶奔洛阳郡王也先失里的府邸。
这一去,李九莲却险些命断王府,宽大敞亮的书房内,已经亮起了巨大的琉璃盏将房间内照如白昼。
书案后端坐着一位,年纪在三十七八的汉子,方面大耳,头戴王冠,体态雄健,一身蟒袍,器宇不凡,此人便是洛阳郡王也先失里。身边四名紧握弯刀的护卫,怒目而视,
也先失里看着站在对面的李九莲,不怒反笑,激动地叩着书案,很客气的摆摆手,说道:“久闻李老侠客身手不凡,今日得见果不其然。来人呀,看座。”
李九莲不由得眉头一皱,因为对面的蒙古王爷竟然说得一口很标准的汉话,手中的宝剑丝毫没有放松,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小老儿献丑了,没想到王爷早有准备?”
也先失里毫不隐晦的说道:“既然明请您老人家不给面子,那我也只好出此下策。”
李九莲冷冷一笑,说道:“下策,我看是卑鄙。”
也先失里说道:“只要能交差,我不管招数如何,只要成功便可。”
李九莲不知道这个也先失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对方的架势倒是没想伤害自己,于是问道:“敢问王爷要交什么差?”
也先失里拱手一礼,说道:“我主皇帝陛下,思贤若渴,久闻李门长在江湖资历深厚,威望远播,陛下爱才想请门长做皇家教习。”
李九莲闻言哼哼一笑,双眼如鹰一般盯着也先失里,这反倒让也先失里有几分忌惮,李九莲把脸一板,说道:“求贤若渴?我还从未听过如此求贤的,这分明就是要挟。我一个老头子何德何能元主如此大动心思,我已经早不过问江湖事了。”
也先失里说道:“哦,那么李门长夜入我王府,意欲何为?”
“为了一位故人而来。”李九莲正色回道。然而他却不知道韩子敬已经把他出卖了。
也先失里点头说道:“好一个仁义大侠,你可知道擅闯王府可是死罪。”
李九莲只是一笑,说道:“死又何妨,我只是想看看这王府可是朗朗晴天。老夫一介草民生与死不都在你们的股掌之中。”
也先失里一笑,看着李九莲站起了来,说道:“我很清楚你们的想法,都认为我大元入主中原名不正言不顺,然而我主陛下一扫烟尘,混同四方,此举可比秦皇汉武。天下太平,各司其职,难道你们还念着前朝?我主英明,任人唯贤,怎么就被你们视为昏庸残暴?”
李九莲哈哈大笑,讥讽的看着也先失里,说道:“秦皇汉武元主可真会给自己贴金啊。看看如今的天下,四方战事不断,哪里来的安宁,苛捐杂税压得百姓苦不堪言,又如何说的太平。阿合马之流,贪 官污 吏横行,且每有反抗必是屠杀,可谓惨绝人寰。”
也先失里见李九莲义正言辞,不免沉默,片刻说道:“自唐后数百年以来,各国纷争,天下大乱。我太祖神武皇帝兵其漠北,南征北战,统一四方,历经三代数十载,我主灭大理并吐蕃定西域,饮马长江,收复江南。将自唐一来的分裂局面结束,这难道有错吗?”
李九莲听到也先失里的质问,冷哼一声,说道:“哀宗何错,宋主何错?为了你们的野心,攻城略地,滥杀无辜,难道这就不是错?”
也先失里笑道:“自作孽,不可活。此乃天数,神仙难救。我主臣贤将猛,谋定而后动。步步为营,杀戮在所难免,历代更迭,哪一个不是血流成河?”
李九莲说道:“以我看,这就是借口。”
也先失里得理不让,口气生硬的说道:“无话可说了吧?李门长,我主英明,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九莲便笑道:“让我李九莲为你们卖命,万万做不到。”
也先失里把脸一沉,说道:“哦,看来李门长是想抄家灭门了。你们唐门上上下下可有近千人,你难道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害得他们与你陪葬?”说着,眼神看向李九莲,心中思忖,脸上略显得意。
此刻李九莲还真有些动摇了,毕竟自己若是一时冲动,那么唐门千余人就会遭到元廷屠杀,自己死是小连累他人着实令他为难。
也先失里一拱手,说道:“目下李门长若是屈尊同我走一遭,可保李氏一门无恙,唐门平安。若不然动起刀枪,李门长恐怕也未必走得出去我这座王府。”
“哈哈哈……”李九莲笑了,思来想去,打定主意,说道:“果然手段高明,既然如此悉听尊便。”说罢,将手中兵器往地上一丢。
“好!”也先失里见状拍案赞赏,说道:“李门长果然是顾全大局。来人呀,请李门长到后花园休息,好吃好喝勿要怠慢。”
就这样,李九莲被也先失里扣押在府邸,随后快马飞奔大都传信,信使将书信交到七宝琉璃楼,面具神秘人看后微微一笑,说道:“第六个,还有三位,只要将他们将他们手里,这个江湖我便可以号令天下绿林。”
面具神秘人又回信一封,让信使送回洛阳郡王府交给也先失里。
面具神秘人脸膛就没有一丝笑容,盯着一幅画卷,看得很入神,自言自语道:“天下未定,目下的江湖一摊烂泥,我正借此良机,除掉一些阻碍我的人,控制住各大门派的咽喉,而后再力压群雄根基可定。”
言到此目光闪烁,望着夜空,慢慢闭上眼睛。
俗话说得好,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包不住火,李九莲被扣押洛阳郡王府的事情,数日后便传回了唐门,一下子唐门炸开了锅,群龙无首,却也无计可施,毕竟官府的通告是李九莲行刺皇亲,大逆不道。
官府严密控制了唐门,所有人只有焦急等候,不敢造次。唯有李九莲的小女儿李慕雪得知父亲被扣洛阳郡王府,生死不知,心急如焚,本想闯王府见父亲奈何家人阻拦,后又听说父亲被也先失里带去大都。
李慕雪思念父亲,偷偷离开唐门,赶奔大都去找父亲,可是年轻的李慕雪初出江湖,涉世未深,多亏有一身好功夫,幸免许多事情,加上暗中有人帮忙,一路行来还算无事。
万万没想到中途遇上了“三手秀士”司徒峻。司徒峻见李慕雪长得偏亮,冰雪聪明,甚是喜欢。竟然打起了坏心思,路上拦住李慕雪的去路。
李慕雪见有人拦路,自是戒备,将手中宝剑一横,柳眉一挑,喝道:“你是谁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快让开。”
司徒峻嘻嘻一笑,说道:“我?呵呵……独来独往的人。小妹子一个人走路不寂寞吗?怎么样哥哥陪你一起如何?”
李慕雪将司徒峻嬉皮笑脸,没一个正形,话语轻薄,不由得骂道:“你这泼汉,少要胡言乱语。本姑娘才不要你陪,滚开。”
司徒峻闻言打量了一番,嘴里啧啧几声,双眼闪着贼光,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说道:“呵呵……你生气的样子也蛮好看的。”
李慕雪气道:“滚开,在不走开你可要找打了。”说着,侧步想要绕过去。
哪知道,司徒峻动作更快,似乎看出了李慕雪的用意,抢先伸手拦住去路,又是一笑,说道:“别走啊!路上每个伴儿多无聊。你长得又这么好看,外面歹人多,我陪你遇到事情替你出头。”
李慕雪心中厌恶,瞪了司徒峻一眼,又不想和司徒峻纠缠,说道:“滚开,我又不认得你。”话音刚落,但见李慕雪纵身而起,几个起落,人已经离开司徒峻两丈开外。
这一手还真大出司徒峻所料,不过却勾起了他的挑 逗之心。
“妹子身手不错。”说着,但见他身子一纵,凌空一翻,恰好落到李慕雪身旁。李慕雪隐隐觉得一丝不安,双眼颇含敌意,说道:“你在如此我可不客气了。”
司徒峻闻言皱眉,嬉皮笑脸,说道:“干嘛动气,我只是想和妹子聊一聊。”
李慕雪气道:“滚开。”说着便将佩剑抽了出来。
司徒峻见李慕雪怒气冲冲,更是得意,说道:“你生气的样子还真好看……。”话音未落,李慕雪对着司徒峻一连挥了七八招,司徒峻左躲右闪,应对自如,嘴上更是污言秽语,李慕雪居然伤不了司徒峻。
司徒峻更是得意忘形,几次戏耍李慕雪,气的李慕雪拼起命来,手中剑,翻转劲强,横冲直撞,不将自己生死放在心上,就这样也徒劳无功,令其狼狈不堪。
“妹子你还是停手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呸,你这坏人。”说着目光一闪,又是一连三四招。
司徒峻笑着摇摇头夸奖的说道:“长得漂亮脾气可真不好。”
李慕雪收剑侧步,蓦地一个翻身,挥剑刺削,急切之间,使劲一削,削下了司徒峻腰间的配饰,这可让司徒峻心头一震,戏笑道:“怎么妹子喜欢我这物件,你说好了哥哥送你就是。”
李慕雪更是恼怒,心绪动荡不安,听到如此话语,怒道:“好不要脸,看剑。”
司徒峻躲闪,脸上露出得意笑容,说道:“妹子如此动气可是不好,你看看勾栏瓦舍里的姑娘,那对我百依百顺,我说什么都听。你真是好不乖巧。”说话间,司徒峻手疾眼快,躲过李慕雪的一剑,随即一个贴身靠,小缠腕,只见李慕雪一声痛 吟,身子向后退去,手中宝剑落入司徒峻手中。
继而司徒峻闪身俯冲,伸手就要搂抱李慕雪,身在咫尺,却见一道残影划过,同时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觉,就地转了一个圈。在抬头看时,李慕雪身旁站着一位身穿白衣,头戴轻纱斗笠,遮住面容,背后斜背一个青布包袱,手里提着一柄剑,护在李慕雪身前。
此时的李慕雪被方才一幕吓得神不守舍,呆呆发愣。
司徒峻倒是反应过来,用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脸,眉头一挑,双眼一瞪,叫道:“什么人竟敢坏了你家小爷的好事?”
白衣人没有说话,反而问身旁的李慕雪说道:“姑娘你没事吧?”
李慕雪下意识地回道:“没事,多谢搭救。”
“没事就好。”白衣人言语平静,随即看向司徒峻,说道:“司徒秀峰我不杀你,你走吧。”
司徒峻闻言仔细的瞧了一番,确认面前这个人自己不认得,也从来没见过,一语竟然可以道破自己的名字,心下好奇,冷哼一声,耸肩说道:“哼,走,你偷袭打了我,坏了我的好事,你认为这笔帐就这样算了?”
白衣人依旧那么么平淡,说道:“哦,非要丢人才服输。那你可不要后悔。”
司徒峻此时火往上撞,这可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欺辱”,又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哈哈一笑,说道:“后悔?或许这句话应该送给你。”说着,用李慕雪的长剑一点,抢步刺去。
白衣人眼光锐利,已看出司徒峻的招数,这一剑准、劲、疾三者俱全,而且内家劲力雄厚。
白衣人胸有成竹,纹丝未动,静待司徒峻的招数变老,无法变动,这才出招,用手中为出鞘的剑向外一封,随即,使用粘、挑、撩、划,一气呵成。
动作极快,电闪之间,便轻松化解司徒峻刺来一剑,同时司徒峻感到一阵寒风凛冽,顿时吓了一跳,倏然间,但见一条白影,捷似猿猴,转瞬之间绕道司徒峻身侧。
司徒峻方自心中一动,尚未反击,陡然间听得一声脆响两声,白衣人为出鞘的剑点在司徒峻的肋下,折断了肋骨。痛的司徒峻倒退七八步,面色难看,呲牙咧嘴,看着白衣人。
“现在后悔了了吗?”白衣人问道。
司徒峻愤恨的咬牙,嘴里蹦出几个字:“你到底是谁?”
白衣人反问道“我是谁很重要吗。司徒峻你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人,虽然名声不好,但是我觉得世间人皆有善念。你要是痛改前非,也不失一位好汉。”
司徒峻紧握着拳头,表情凝重,心中却是恨意满满,说道:“少来这套,别用什么大话劝人行善,都是狗屁,这个世道只要活得快乐就值得了。假人假义老子可做不来。”嘴里说着,心里盘算,手上暗中多了一物。
司徒峻抓住机会,猛然间抖手而出,呼的一声,一支飞镖便射了过来,直奔白衣人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