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罡没有想到蔡荣藩会如此狠毒,同室操戈,拿起屠刀对付自己的族人。只是为了那一个权利,那个惹人垂涎的盟主之位。
李淳罡没有办法,只能率领东越堂的族人向百越圣地而去。蔡荣藩还是没有放过他们在路上设下埋伏,一次次的逃难,厮杀,面对族人的疲惫神情,李淳罡心绪复杂。
当快要走入圣地时候,蔡荣藩的伏兵在此杀出,双方再一次交手,惨叫,哭泣,刀剑乱舞,一时间乱作一团。
蔡荣藩想要亲手对付李淳罡,然而二人话不投机,李淳罡怒不可遏,舞刀进步欺身,左手五指如钩,右手刀光闪电般砍向蔡荣藩。
蔡荣藩可没有直面李淳罡,他很清楚李淳罡的功夫不在自己之下。退开后,反手用铁剑一拦,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说道:“久闻你的刀法出神入化,我倒要领教一二。”
说着刀剑相迎,火花四溅。身形一飘一闪,换了位置。
李淳罡挽了一个刀花,说道:“那就让我教教你如何做人好了。”
蔡荣藩听到李淳罡那不屑一顾的语气,杀机陡起,手中剑光闪动,一个转身,运起内力,剑锋直指李淳罡。
李淳罡咬牙切齿,接架相还,嘴里大喝道:“受死吧!”手臂一伸一缩,刀光闪动,说时迟,那时快,二人你来我往,转眼间,三十几个回合过去。
蔡荣藩退而复上,骈指如戟,从侧面袭击李淳罡,同时剑锋划下李淳罡左肋。李淳罡剑蔡荣藩手指戳来面门,要挖双眼,虚实并用。
李淳罡知道这一招攻敌之所必救,自己要小心接招,双管齐下,甚是了得。
李淳罡一个侧身,左手扬起,施展擒拿法来防挡蔡荣藩的手指,另一只手的刀,迎着剑锋斜削而下,刀光剑影,霎那分离。如此一来都没伤着对方,蔡荣藩已然大怒,再一次挥剑连连攻击。
就在蔡荣藩剑锋刺出,那一刻,黑暗中一道身影电光一闪,来至近前,一股寒气由右手而出如疾电一般,硬生生将蔡荣藩的剑挡了出去,人也踉跄数步。
一只粗糙的手抓住了李淳罡,不由分说,跃身而起,沉声喝道:“蔡荣藩你违背百越祖训。同室操戈,滥杀无辜。而今引诱外人在圣地之处为非作歹真真无礼。若是胆敢踏入圣地半步,小心你的狗命。劝你好自为之。”
声音在空中飘荡,久久不能消散,可见其内力雄厚。
蔡荣藩回过神来,人已经不见了,再定睛看去略出约有十丈开外。正在游移不定的时候,霍天磊阴声冷笑遣:“休走,这可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走的,蔡荣藩听你的,我可不会听你这一套!”
救下李淳罡的老者,双眉陡挑,震声道:“呵呵,小伙子不要太狂妄。老朽不愿在这圣地之内妄开杀戒,若是执意而为恐怕由不得你造次!”
霍天磊冷声说道:“小小一个山城而已,你觉得能奈我何。交出李淳罡我可以放你一马。”
老者沉声喝道:“你等助纣为虐,跟随忤逆之徒蔡荣藩率众夜闯圣地,其曲不在我而在尔等!”
霍天磊可不想在和老者啰嗦,目中寒芒一闪,威逼说道:“哦,你要对抗朝廷?你可要放明白些,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话完,霍天磊右手忽地向空一扬,一道银芒冲天而起。
李淳罡色变骇然,嘴里的话还未出口。老者早已暗中蓄势戒备。泰然自若之态,双目一凝,跨步避开,同时拍出一掌,功力惊人,迫使霍天磊不得不收招换式。
老者跃身而起,冷冷地说道:“老夫还要回去复命。且先留你性命。”瞬然间,寒光大炽,截住了霍天磊的追击,自是心急,喝道:“休走!”话以出口,人也出手,身形晃动,寒光如潮。
但老者绝非一般的老头,身法,动作,招式都已经出神入化
霍天磊只觉得有一物撞来,凝神注视,惊疑未定,浮空流转,刀光一团,化作片片残叶随风。
说时迟,那时快。老者似猿猴狸猫,穿行在林间,两臂贯劲,脚下一点,腾身而起,在月光下令人惊叹。
蔡荣藩见有人救走了李淳罡,又见霍天磊阻拦未果。勃然大怒,叫道:“把东越堂的人都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一场屠杀,鲜血淋漓,尸横遍地,男女老少倒在血泊,血腥令人作呕。
逃出魔抓的生还下来不过十之四三,大部分葬送在这里,让这片安宁祥和百年的地方又被杀戮硝烟弥漫。
蔡荣藩看着眼前的鲜红尸横遍地,丝毫没有伤感的表情,冷的却是如冰一般。霍天磊也是在想方才救走李淳罡的老者是谁?如此年纪功夫这般了得,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只能除掉。
这时林中吵杂,一伙人捆绑着七八个男女,推推搡搡向蔡荣藩这边走来,边走边叫喊:“都老实点,不老实有你们好看的。”
这七八个人挣脱着绳索,一脸的怒气,其中一个蔡荣藩的手下见了,趾高气扬的骂道:“你们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这般硬气,我看你骨头硬还是我的铁棒结实。”
不论分说照着几人一顿挥舞,几个人被打的咬牙切齿,却没有一个求饶,反而是恶狠狠的瞪着舞棒之人。
“妈的,你还瞪我,找死!”说着又是一顿毒打。
就这样这几个人被逮到了蔡荣藩,霍天磊等人面前。
其中一个小头目,奉承地说道:“堂主,抓了几个漏网之鱼,请您定夺?”
蔡荣藩看了一眼抓来的人,一时气急败坏,直接命人说道:“一群废物,这几个留着做什么给我剁了。”
小头目一见拍马屁不成,还被骂了,心里自然不顺对手下说道:“堂主发话了还不执行都剁了!”
手下人哪里敢不听,便要将几人推到一旁处死。
就听一个女人的声音破口骂道:“蔡荣藩你枉为人,你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就算你杀了我们你记住了,你手上沾满了同族的鲜血你是洗不干净的。蔡荣藩你不得好死……”
小头目闻言,上前抡起拳头,重重的打在女人身上,骂道:“臭娘们!找死!”
其他被绑的人上前拦挡,大骂蔡荣藩,却换来的是一顿痛打。就在这时,一旁的吴士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看了一眼身旁的乔美凤耳语几句,乔美凤点头,走向小头目要杀几人的方向。
吴士元走到蔡荣藩身边,眼珠滴溜溜一转,盘算着,嘿嘿一笑说道:“堂主且慢!杀不得。我有几句话要说。”
蔡荣藩见吴士元这时出来阻拦,声调一沉,问道:“士元为何?”
吴士元淡笑着,神色平静地道:“活的比死的可要有用处。呵呵……堂主,你可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蔡荣藩没好气地说道:“哼,我管她是谁?杀了一了百了,都是祸患留着只能坏事。”
吴士元说道:“那女人可是李淳罡的妻妹。她在我们手里可以用她来要挟李淳罡。哪怕是李淳罡不从,嘿嘿……我们也可以把他气疯不是。堂主杀人诛心,有时候比杀了他更痛快。”说着附耳在蔡荣藩耳边滴滴细语。
蔡荣藩听后,神色稍有变化,思索一番,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默认的点头,语锋一顿,说道:“嗯,这些就你去办吧。我只想看到李淳罡被气死的样子。哈哈……。”
吴士元坏笑应承说道:“堂主放心我会办的让您满意。”
这一番杀戮之后,蔡荣藩等人收了人马,回到东越堂在七莲山的堂口驻扎下来,准备明日再度向圣地发起进攻。
且说霍天磊现在房门口,满天星斗,月色迷人,寒风卷起,远处迷雾重重。这一战让他有些不甘,没有达到目的,这时杨琏真迦来到身边,笑问道:“离天亮已经没多久了,怎么还不睡?”
霍天磊说道:“哦,等一下就休息。师叔这是……。”看着杨琏真迦这个妖僧打扮的焕然一新,脸上挂着笑容。这笑容在霍天磊看来很嗤之以鼻。
杨琏真迦说道:“吴士元请我过去随便来看看你。”
“哦,既然这样,师叔请便。”霍天磊没有挽留的自行回到房中。
杨琏真迦却也没在意,毕竟他也不喜欢霍天磊的个性,径直走向和吴士元约定的房间。
早已等待多时的吴士元一见杨琏真迦这个妖僧,可谓是摇尾乞怜,丑态百出,陪笑说道:“大师快坐!”
杨琏真迦见吴士元如此殷勤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含笑说道:“不知叫贫僧来有何贵干?”
吴士元假装一幅神秘兮兮的样子,说道:“我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大师!希望大师喜欢。”
杨琏真迦眨眨眼睛,好奇的问道:“哦,大礼?不只是什么大礼?”
吴士元一笑说道:“大师稍等!”说着连拍手三声,早已经等候的人,推进来一位女子,正是怒骂蔡荣藩的女子。
杨琏真迦那双眼睛,游离在女人的身上,随即把目光收回,看了看吴士元故作不知地问道:“这是何意?”
吴士元心里暗道:“秃驴,你跟我来这一套。我早都看出你不是一个守清规的大和尚,我只不过是投其所好,要不是老子想多捞点好处,这么好看的美人会白白许了你……。”
吴士元心理暗骂,嘴上奉承说道:“大师辛苦。这个就请大师笑纳。我们堂主的大事还请师父多多关照。”
杨琏真迦故作恼怒,说道:“阿弥陀佛!你这……不可不可!”说着瞟了一眼女子,眼中淫 欲腾起。
吴士元一笑对手下说道:“把她送到大师房间。”
…………
杨琏真迦看着床上已经被制住的女子,雪白的肌肤,挣扎的动作,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好似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无能为力。
站在一旁的清贞,脸上挂着魅惑的笑容说道:“都帮你办好了。怎么样还满意吧?”
杨琏真迦邪笑的看着清贞那妖娆身段,伸手一把将她拉到身边,扣住腰肢,说道:“满意,太满意了。真是我的心肝儿,要不要一起陪我?”
清贞媚笑说道:“还是师父您尝尝鲜吧!我就不陪你了。”说着在杨琏真迦脸上亲了一下,笑着挣脱束缚。
杨琏真迦也没有阻拦,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好吧!我累了。”
清贞点头,迈步走出房门,将门轻轻关上……。
杨琏真迦看着床上的美人,迫不及待的脱了衣衫,一脸淫 邪扑上了床……。
泪水,屈辱,衣衫不整,浑身是伤,女人蜷缩在角落,看着杨琏真迦这个恶魔,将她欺辱,眼中充满憎恨,泪水止不住的流血,耳边是得意之后的邪笑,她的手在痉挛,浑身发抖,不愿意回想方才的悲伤,躯体做出防卫的姿势。
眼中是刻骨铭心的仇恨,瞪着忿恨的眼睛,两个瞳仁几乎要跳将出来。浑身的血向心口涌来,鬓角里的筋眼眼跳着.。
皱紧了眉头,撅着嘴,吱嘎吱嘎地咬着牙。
杨琏真迦志得意满,看着方才享受的猎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走到近前,嘿嘿一笑,说道:“哭什么,听话跟着我不会亏待你的。”
女人猛然抬头,忿恨的烈焰在她心里直冒起来,眼珠闪着猛兽似的光芒。咬着她泛紫的嘴唇,骂道:“畜生,败类,我要杀了你。”
“哈哈……你不过就是一个玩物罢了。”说着,杨琏真迦伸手一把将女人提了起来,一双凶恶的眼神盯着她,无比凌驾的说道:“不想死就乖乖听话。”
女人咬着嘴唇,凶狠的脸由粉红变成苍白,止住眼泪没哭,强压住内心底恼怒,说道:“淫 僧你会不得好死的。”
说着女人猛然抬手向杨琏真迦抓来,
杨琏真迦心中暗暗一凛!冷哼一道:“哼,找死。”说着,反手一掌,女人根本就不是妖僧的对手,一掌重重拍在心口。
女人顿时觉得窒息,心头一凉,口吐鲜血,窒息而亡……。
天很快亮了,当清贞推门而入,看到女人倒在血泊,丝毫没有波动,只是淡淡的问道:“怎么这个女人不合师父的心么?”
杨琏真迦冷哼一声,说道:“不知好歹。”
这时霍天磊也走了进来,见状微微一征!眉头一皱,问道:“这是……?”看向杨琏真迦。
杨琏真迦司空见惯一般,毫不在意,说道:“不听话就该死。”说完对清贞道:“把这个该死的处理了,看着就烦。”
Wшw⊕TTKΛN⊕¢ 〇
霍天磊脸上没有表情,心中却嗤之以鼻,他虽然目空一切,但是对杨琏真迦这样的作为很是不齿。
简短说来,蔡荣藩和霍天磊请求支援,霍天磊权衡利弊以后,派人就近调兵遣将,开始准备对百越圣地发起进攻,捉拿李淳罡,最主要的是为了扶植蔡荣藩坐上盟主,控制百越为胡元做事。
另一面,李淳罡被老者救下,进入了圣地,收拢东越堂各部族人,陆陆续续将散落的族人聚拢之后,清点人数,竟然只有不到五百人,李淳罡心绪复杂。
最后商议一番,众人退守石头城,在老者的带领下族人进入了石头城得到了休整。
李淳罡则和老者向石头城内的深处密林走去,越过一道横岭,前面是片二里方圆的浅浅盆地。
阳光下,一片黄绿萎草,并无怪石矮松,一目了然,甚是平坦。
随即便是一座土楼,二人走进去,大殿内,灯火明亮,坐北朝南的九个蒲团上坐着男女九人。
这九人或老或少,年纪各有差异。只见正中央端坐着一位宽大人影,身穿水火大袍,须发皆白,年纪七旬,红光满面,浓眉大眼,炯炯有神,显得威猛至极。
李淳罡看罢,连忙跪倒口头,口称前辈,说道:“弟子东越堂李淳罡叩拜诸位长老!”
身旁老者却是施礼说道:“师叔,已经将东越堂的族人安置到了石头城。”
李淳罡悲从心起,双眼含泪,带着哽咽的说道:“禀告诸位长老,请给弟子做主。蔡荣藩勾结外人残害同族。趁盟主亡故,野心勃勃想要做百越盟主,用卑劣手段迫使瓯越堂,黎越堂听他摆布。还要让东越堂臣服,此人同室操戈,害死诸多手足,还请诸位长老出面制止。”
为首的老者只是点点头,说道:“事情我们已经知晓。看来这都是天数。蔡荣藩武逆宗族,同室操戈,实属败类至极。”说到此处,看了一眼李淳罡身旁的老者说道:“叔明,你传我口信把蔡荣藩叫来。就说要想做盟主就要通过我们十人的同意,这是百越的规矩。他擅自杀戮违背了祖训,让他前来受罚。”
老者叔明施礼说道:“弟子这就去。”
然而话音未落,就见大殿门口人影晃动,脚步杂乱走进来约有十几个人,为首的也是一位老者,不过此人看上去不算老。
身高不到七尺,花白头发,一身粗布衣衫,很是随性,腰间挂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酒葫芦,足登草鞋,丹凤眼,狮子眉,精神爽朗,气度不凡。
“老家伙!我看就没必要去了。蔡荣藩这等悖逆祖宗对同族操戈之徒,只能用更硬的手段来惩罚。”
端坐中央之人一见外来,竟然站了起来,其他的八人也紧随其后。叔明老者却不敢有违辈分,对来人施礼,说道:“见过季师叔!”
原来来的正是秋叶山的季无赦,身后跟着任青侠,令狐白,朱雀,白虎,还有季无赦的几名徒弟。
前文说过,任青侠等人前往秋叶山去请季无赦,一行人经过跋山涉水,艰辛坎坷,来到了秋叶山,很顺利的见到了季无赦。季无赦的名号令狐白自然是清楚的,虽然久闻大名却是未曾谋面。
季无赦知道令狐白的时候也是同样的惊讶!二人都是慕名而不曾谋面,当相见之时,季无赦却对令狐白有种格外的亲切感,而且二人交谈甚欢。
当任青侠等人把来意一说,季无赦登时站了起来,骂道:“好个蔡荣藩早都看他不是一个东西。没想到竟然敢出这样的事情。青侠你放心,老头子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我可不糊涂。大是大非我还是分得清楚。”
任青侠等人自是感激,时间急迫,季无赦安顿了一下家中事宜,带着几个徒弟跟随任青侠等人赶往七莲山。来到七莲山发现山下早被元军围住,一行人利用地形熟悉,从一条小路走进山中,当看到山林里的横尸遍地,味到血腥浓烈,心里百味杂陈。
季无赦本就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见此情此景怎么会无动于衷,便要去找蔡荣藩算账,被任青侠拦住,任青侠知道季无赦的本事高强,但是蔡荣藩勾结元廷爪牙,而且皆是诡计多端之人,稍有不慎恐怕有去无回。
一番劝说,季无赦只好愤愤作罢。但是心中怒火却为熄灭。就这样七走八拐,来到圣地石头城内,当了解了昨晚的惨烈,看到族人那憔悴,凄惨模样,内心酸痛,无以言表。
停留片刻,季无赦带着任青侠,朱雀,白虎和令狐白与弟子赶奔圣地中心的土楼大殿。
书归正文,季无赦把手一摆说道:“都这把年纪了不需这般多礼。”说着,已经走到了端坐中央的老者近前,双方见礼。为首的老者轻捻须髯,说道:“没有想到竟然把师弟也惊动了。”
季无赦说道:“子修师兄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坐视不管吗?本想直接去取了蔡荣藩这小儿狗头,可是想了想还是先来和诸位师兄弟们商量一下。毕竟都是同族,再造杀戮心里愧对先人啊!”
子修老者只是长叹一声,说道:“如今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规劝崔荣藩不要再造杀孽。若是不听再作打算。”
季无赦摆摆手,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来的路上已经查看了一番。蔡荣藩这小子是没安好心。勾结胡元的兵马已经将七莲山围住了。他们可没想放弃对我们的杀戮。所以我看还是要解决罪魁祸首方能解决。”
叔明老者上前插言说道:“子修师叔!蔡荣藩恐怕已经坠入魔道。规劝也只是徒劳,还请子修师叔定夺。”
正说着,殿外哭声一片,哀嚎不止。众人见了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所有人走出大殿,看到眼前的一幕,无不惊骇,一个个怒发冲冠,脸色难堪。
七副担架七具尸体,正中央是一具衣衫不整,满身是血,脸色苍白,唇角发青的女尸。站在台阶上的李淳罡一眼认出那具女尸正是自己的妻妹。
脑袋嗡一下子,不用去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脸面已开始蠕动。心如刀割,浑身颤抖,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就听有一个年轻汉子,叩头泣不成声地叫道:“请诸位长老为我们做主啊!”
年轻汉子话音未落,其余人也叩首附和道:“请长老做主。不能放过叛徒放过那些畜生。”
眼前的这一切十位长老和季无赦,令狐白等都愤恨不已。子修老者脸上面无表情,说道:“你们都起来吧!这件事我等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季无赦见了更是火气上撞,问道:“这是谁干的。我要亲手杀了他。”
叔明老者见此,先是让李淳罡把死去的掩埋,然后说道:“我们还是先到里面商议商议再做决定。”
如此一来,李淳罡命人将尸体掩埋,将众人遣回石头城。
十长老和众人商议之后,决定留下四个长老守着圣地,然后赶往石头城要与蔡荣藩论个短长。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杨琏真迦带着三个和尚在一个七越堂的小头目带领下走进了圣地。这几个人目的明确直奔圣地中心而来。
杨琏真迦一路行来甚是得意,因为他在吴士元的口中得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圣地之内藏有一批宝藏,据说是几百年前原南唐后人,起兵反宋时留下的金银珠宝富可敌国。
杨琏真迦对这种事情很是上心,也没有和霍天磊商量,自顾带着亲信而来。虽然圣地之内机关重重,可在七越堂小头目的引领下还很顺利的来到了圣地土楼附近。
杨琏真迦看着近在咫尺的土楼,满眼的珠光宝气,不禁嘴角微微一动,心说:“现在这里伏下,等到他们打起来我就可以趁此机会火中取栗,哈哈……。”、
另一面石头城内,族人义愤填膺,各个摩拳擦掌,恨意已经让他们没有了理智。纷纷高喊复仇,气势高昂悲壮。
令狐白看到如此景象,心里复杂,不知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夜风吹起,星斗闪闪,元军的铁骑,步旅,在两员战将的带领下向石头城进发。
蔡荣藩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能够登上百越盟主的位置,将所有的情感抛去,他也知道这是一个没有回头的路,已经事到如今,只能联合元廷来取得自己的地位。消灭所有反对自己的人和潜在威胁。只有这样清除异己才回没有后顾之忧。
霍天磊站在高处,身边的顾横波说道:“侯爷,已经开始了!我们的大军已经按照部署向石头城推进。”
霍天磊看着远处,火龙蜿蜒,元军阵势压人,列队而行,刀光明亮,旗帜翻卷,心里自然得意,随即思虑地说道:“嗯,好!密切关注城内的一举一动。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不要漏掉。还有就是派人把蔡荣藩的家眷秘密控制了,这个人野心勃勃还是要防着点好。”
顾横波回道:“已经派人去做了。侯爷静观好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