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厉傅白碰了你哪里了?嗯?”付至远笑着,一种癫狂的笑,看着苏浅的眼神,极其的危险。
苏浅的脸色一白,他知道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他蓦地压下头,埋在她的脖颈间,狼性的咬了一口,将她的皮肤磨破,渗出了鲜红的血,伸出舌头将那血腥舔舐赶紧,吞咽下喉,“苏浅,狼是不会轻易放过猎物的,你瞒不过我。”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纠缠着我,不怕我肮脏了你?”
他的话,令她徒然一怒,大掌捏着她的肩膀,肩胛骨似乎要碎了,苏浅吃痛扭开头,抬脚朝他裤裆扫去,似乎知道她会有这么一招,付至远轻易挡住。
“肮脏?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那又如何?既然你对着谁都能张开双腿,我就权当是出钱嫖妓,何况,你还是免费的妓,我何乐而不为?”他的话字字带刺,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她浑身抖如筛糠,“付至远,就算我是娼妇,也不会让你做姘夫!”
付至远怒极反笑,:“是吗?看来,那个孽种,你也是不在意了?”
苏浅惊恐的望着他,心头突突跳,“我不懂你说什么!”
不懂?付至远松开她,将桌面的文件袋丢到她的脸上,“说说看,我有没有资格当你的姘夫?”
苏浅从沙发上爬起来,从文件袋里抽出照片,小逸和她跃然上镜,心中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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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家书房。
厉傅白挂断电话,径直站起身,跨步往门外走去。
“我还在跟你谈事情,你这是要去哪里!”厉正浩的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厉傅白定住脚步,面无表情的说:“找我的女人。”
“给我站住!”
闻言,他回头,那冷然的脸,威慑的气场,完全在厉正浩之上,正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厉正浩当年在南城白手起家,声名鹊起,是众人眼里的翩翩公子哥,而厉傅白,除了继承他的傲气之外,更多了一分高贵的清冷,商人的头脑亦在他之上,弃军从商短短四年,他将厉氏一跃发展成了国内知名企。
正是如此,厉正浩心里对这个儿子,是寄予十分的厚望。
他嘲讽的勾着唇,说:“既然你那么喜欢江家的女儿,你娶好了。”
厉正浩听了他的话,气得脸色涨红,他拍桌而起,那力道,展现着他的怒气之盛,“逆子!你这是怎么对你父亲说话!”
相较他的愤怒,厉傅白高深莫测的脸反而过于平静,“我话已说尽,爱怎么做,随便你,总之,我不会娶江媛。”
这一次,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任由书房里传来咆哮,充耳不闻驱车往苏浅那边赶。
骨骼分明的手握着方向盘,因为用力,青筋微微凸起,他一脚油门踩到地,车如火箭飞快穿梭在路上。
惊人的速度,一些被惊吓到的车主忍不住摇下车窗破口大骂:“操你妈!赶投胎吗!想死也不要害人!”而回应他们的,只有那一缕汽车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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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心月见厉傅白步履匆匆的离开,泡好了茶,推开了书房门。
厉正浩气在心头,“出去!
”抬眼看见是张心月,又将脾气憋回去。
“有事吗?”
张心月走到他身畔,将泡好的茶水搁置在他跟前,低眉顺眼的笑着,即使已经五十出头,她依旧保养得体,眼角有细细的痕迹,却无碍她的风韵,厉正浩爱的就是她这般模样,温顺乖巧,又聪明伶俐,进退有步的,心头被厉傅白挑起的火气,就这样消散许多。
“又跟孩子起争执了?”说话间,她伸手摁在了厉正浩的太阳穴上,一下一下的,轻重拿捏得非常好,厉正浩抿了一口茶,舒服的靠在椅背上。
“还不是与江家联姻的事,先前让他娶叶家的外甥女,他拒绝,至远娶了,现在让他跟江家的千金好好处,他又拒绝!那江媛是同他一块长大的,怎么也是了解,谁知他……”
张心月敛着眼底的光,漫不经心的替厉傅白帮腔:“你也真是,傅白这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儿,才会拒绝你么?你这捧打鸳鸯的,难怪他跟你吵。”
厉正浩猛地睁开眼,眉头皱成一道川字,“你说他有喜欢的女人?你认识?”
见她脸色有些迟疑,他说:“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我厉家的大门,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都能进!”
“这……”张心月犹豫了半响,说:“这女的叫苏浅,是至远大学时候交往的女友……”
“什么!”厉正浩倏地坐直了身子,脾气蹭蹭的又冒了上来,简直就是七孔生烟,“即使是现在至远结婚了,那女人也是他以前的女人!他这当哥的,是要疯了不成!”
“我也是那般说他,毕竟至远大婚那天,那女的,还来砸场了,多少人都看见了,倘若……”打蛇打七寸,她话点到即止。
“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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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冗心急如焚的坐在车上,苏浅这傻乎乎的跟着付至远上去,让他感到事情十分不妙,老板那人又还不到,倘若发生了点什么,还真的不好说……
就在他急的满头大汗时,厉傅白的车,在沥青路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刹车痕,刹车的声音响彻马路,“吱——”
随后便看见他高大的身躯从车上蹿下,步伐大而急。
“老板。”韩冗迎上前,紧跟在身侧,“已经上去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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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心如死灰的躺在沙发上,付至远的手,将她衬衫纽扣一颗一颗解开,见她挺尸一样,心下生怒,一手扳过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她没有反抗,安静的承受着他的怒气,唇瓣上传来的痛,有些麻木,甚至可以闻到一股血腥味,他的粗暴,将她的唇都磨破了,依旧不解恨。
事已至此,她没有退路,苏浅绝望的闭上眼。
付至远却不打算放过她,“睁开眼,看着我!”
苏浅不从,他的手探到她的大腿根部,用力一捏,苏浅惊得倏地瞪眼,下意识的伸手推他,“不要!”
就在此时,付至远将她的衬衫扣子一把扯开,胸前的红痕,鲜明刺目。苏浅发现他的眼神盯着自己,低头,看见那些痕迹,厉傅白清冷的脸在眼前放大,心口绞痛。
“苏浅,所以我说你贱!”
苏浅张口想要说话。
砰砰砰砰!!!
门口那边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像是要拆门似的。
付至远蹙眉,充耳不闻,打算继续他的事情,然而那边的声音吵得他心浮气躁,衣衫不整的从苏浅身上跳起来,起身拉开门。
苏浅忙胡乱的将衣服拉好,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厉傅白,一张脸,黑色跟黑板似的,双眼仿佛会吞人。
他的目光越过付至远,与她对视,时间宛如静止了一般。
“哥,你这是找我?”付至远察觉他的视线,语气有些喘,像是剧烈运动的后遗症,脸上带着些炫耀和挑衅。
厉傅白就站在门,将付至远视作透明,眼里只有苏浅。苏浅被他盯着发憷,手拽紧了自己的衣服,没由来的,有些无地自容,即使,她和付至远什么都没有发生。
厉傅白收回目光,盯着付至远,衣衫凌乱,他幽暗的眸光迸发着冷意,出声就带着威胁,“你碰了她?”
“有问题吗?”
两个男人,争锋相对。
苏浅总算是发现他们兄弟俩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却猜不透他们为何明明是兄弟,却犹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厉傅白突然伸手一把揪住了付至远的衣领,甩手就是一拳揍在了付至远的脸上,付至远倒退了好几步,他便从门口迈了进来,径直走至苏浅的身材,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
他看着她,话却是对付至远说的,“付至远,你跟我承诺过,拿不下西城政府项目,否则让出副总的位置,明天,你可以直接搬出副总办公室。”
面对他的倨傲狂妄,苏浅似乎早已习惯,可,他为何这般针对付至远?并且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她?
“呵,最终结果还没有出来,你也不要忘了。”付至远得知厉傅白和苏浅昨晚的事情以后,再面对厉傅白的时候,就无法继续忍耐了,只要想到苏浅躺在他身子的画面,他就嫉妒得发狂。
对于苏浅,他是又爱又恨!明明,明明他才是光明正大拥有她的人!
他已经忘记,当初,他是出于何种目的接近了苏浅,也忘记了,是他计划了让苏浅出现在婚礼上,为的就是让厉傅白发现她,是他亲手,砍断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将她推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厉傅白揽住苏浅的肩膀,将她带进怀里,“我若让你往东,你就往不了西,付至远,这就是你动她的下场。”
韩冗听了自家老板的话,心底那一个敬佩,那一个仰慕!犹如滔滔江水!够霸气,勾男人!气场够大!其实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那么麻烦的给自己找事!
厉傅白带着苏浅经过他往门外走,付至远却出手钳住她的手腕,眼里有着警告,“苏浅,你确定要跟他走?”
厉傅白捏住他的手腕,轻轻一使劲,迫使他松手,将苏浅推出门口,“韩特助,联系厉夫人!”
付至远动作一顿,双手垂在身旁两侧,死死攥紧着双手。
然而韩冗的电话还没有拨出去,那边却响起了一道声音。
“我倒是要看下,什么样的女人让你兄弟俩都这般执着!”
厉傅白冷睨一眼,相反的,付至远望着来人,脸色一沉,忍着脾气叫:“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