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苏浅这件事,张心月和陈文欣默契的瞒着付至远。暗地里,张心月雇佣了私家侦探,二十四小时跟踪苏浅,将她的行踪一一汇报,她为的,就是要知道厉傅白和苏浅,到底是何种关系。
而苏浅自从跟厉傅白那一顿饭以后,他就真的没有再出现在苏浅的面前,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她就住进了宋希小房子里,因为脚不方便,她跟医院告假,好好休息。
偶尔,她会想起厉傅白,梦里更是频频梦见他吻自己,唇上的触感都是那般真实,苏浅觉得自己疯魔了。
一个人在家,百般无聊的她打开电视机,画面里出现的人竟是付至远和陈文欣。
付至远搂着陈文欣的腰,低头温柔笑看着依偎着他的陈文欣,对着镜头说:“对于我出轨一事,只是莫须有的报道,报纸上的照片确实是我,但是那是以前的旧照片,她是我的前女友,已经是过去式,我现在的太太是陈文欣,我很爱她,希望大家不要再讲陈年往事弄出来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苏浅拿着遥控器直接关了电视机,无力的躺在沙发上,怔怔出神。
跟付至远交往,她是深思熟虑过后的选择,她想过跟他结婚,就那样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若是嫁给他,她会做好自己妻子的本分,尽自己的责任,她以为她要的一辈子就是那样的,至于爱,她不懂。
早在八年前,她的心就死了,在那一场大火里燃烧饴尽。
她只知道,这些年,付至远对她好,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然而,就在她以为他是自己的救赎时,他却推她进了不仁不义之地。
呵呵,他爱陈文欣,却又跑来要求她当他的情妇,还有比这个男人更无耻的吗?显然是没有。
八年前,一个男人抛下他的誓言不辞而别,她从此成了母亲口中的扫把星,八年后,她又因为一个男人背负小三骂名。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到头来全成了她的错。
不过自从那天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付至远,他也没有找自己,三天早就过去了,他却没有出现,也没联系她,倒是挺意外,不过这样也好,消失了最好。
苏浅疲倦的靠在沙发上,头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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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至远为了西城项目的竞标,每天忙得晕头转向,单单是为了标书,一群人被他逼得没日没夜的加班,身为副总却亲自监督,作为小员工,自然是不敢吭声,只得拼命的赶。
而当初付至远跟苏浅说的三天后要得到答案,却是过了十天后才有时间找苏浅。
托付至远记者招待会上对媒体的那一番话的福,苏浅的生活恢复了平静,正好她又休假了几天,于是一场小三风波就此翻过。
可苏浅怎么也没想到这新闻才过没几天,付至远真的又找了过来,还是以她意想不到的方式。
苏浅这天下班晚了些,走出医院没多久,感觉脖子一痛,就昏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脖子还隐隐发疼,而付至远的脸就近在眼前。
“醒了?”
苏浅冷冷看着他,对他忽然就生出了一股厌烦来,这个男人自从背叛了她那一刻开始,就变了一个人。从前的他温文儒雅,如今的他带着一股狠辣。
“你这个非法绑架。”
付至远在她身边坐下来,轻笑,“非法?你出去跟别人说我付至远绑架你,看下谁会相信?”
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确实不会有人相信她,没人会相信厉氏集团的副总会绑架她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女人!她没财,若说色,大把的女人比她苏浅年轻貌美!而付至远要什么没有?
“你要怎样?”
付至远盯着她的脸,眼底的炽热熊熊燃烧,“我要你。”
苏浅只当他是疯了,掀开被子翻身从一侧下床,付至远却伸手一把将她扯回来,压在了身下。
他的脸蓦地在眼前放大,苏浅呼吸一紧,不敢轻举妄动。
十几天不见,她似乎变了,变得更加美艳了些,脸上的冷漠依旧,然她的眼底有着女人潋滟的光。
付至远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想她,这些天工作的时候,脑海中全是她的脸占据着,那种疯狂的想念,几乎要逼疯了他,然他却不得不压下找她的冲动,因为这一次的项目,他不能失败,否则不要说苏浅,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会失去。
整个过程里,他谋划好一切,唯独没算上自己的心,现在他后悔了,想要她就在身边,只想她属于他。
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低声呢喃:“浅浅,留在我身边不好吗?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你过去的一切我都不计较。”
苏浅没有反抗,麻木的看着他冷笑:“什么都会给我?我要婚姻,你离婚跟我结婚吗?”
付至远盯着她,抿着唇良久,说:“除了婚姻。”
苏浅扭开头,躲开了他的手,“给不了我想要的,就不要招惹我。”
他一把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苏浅,你吃硬不吃软是吗?”
“是你听不懂人话,奉劝一句,有病去治!我不是你身边那些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女人,陪你玩不起!”
付至远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让苏浅觉得毛骨悚然,她警惕的看着他,随时准备反击。
“苏浅,没有人跟你说过,男人,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得到吗?”他顿了顿,脸又靠近了她几分,语气暧昧,“你以为我为什么这样带你到这里?跟你谈判?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苏浅心底发悚,表面却平静无波,“付至远,你不能那么做。”
“我不能怎么做?嗯?这样吗?”他的手从她衬衫下摆探到她的腰部,触碰着她敏感的肌肤。
苏浅终于怕了,他眼底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他要她!而此时,在这里,她知道自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否则他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她伸手捏住那只作怪的手,“你说过给我时间。”
“我给过。”付至远的唇贴着她的耳朵,轻舔了她一下,然后唇便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像是春天新长的绿芽,很清新。
苏浅慌了,她猛地使劲推开他的身体,要从床上逃离,然而付至远的速度更快,他拦腰将她抱住,毫不怜惜的扔回床上,整个人压住她。
“付至远,你不能这么对我!”
苏浅曾经练过跆拳道,然而付至远却在她之上,她的招数轻易被他化解,一来一回的挣扎,他像头失去了理智的狼,而她成了他口中的猎物……
“不要……唔……”
苏浅的心,有一片寒冷的黑暗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