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反抗得激烈,付至远索性腾出一只手解开腰间的金属扣,扯下皮带直接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固定绑住。
“浅浅,乖乖听话,可以不受这些皮肉之苦。”
“禽兽!放开我!”苏浅抬脚往他的腹部踹去,被付至远轻易拦下。
他握着她的脚,一腿跻身于她双腿间,另一边压着她,咬着她的耳朵说:“在女人面前,所有男人都是禽兽。”
他的唇很烫,几乎灼伤她的肌肤。付至远脑子都是她,他的吻渐渐用力,像要将她融入自己骨血里,脖子上留下了一串串印子。
“付至远,不要这样!”苏浅见他如此强硬,只好低声哀求,希望他能停止。
可男人根本就听不到她的话,动作未曾因为她的哀求而又半分停顿,她的衣服被他解开,雪白的肌肤在白炽灯下宛如白玉。
苏浅这辈子是第二次收到这种屈辱,第一次趴在她身上的男人,被她一刀捅倒在地,这一回,她同样想给他一刀,只可惜手被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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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浅被带走后两小时,南城国际机场。
厉傅白一身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显得他颀长的身姿越发挺拔,他迈着长腿走出旅客通道,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路途,有些风尘仆仆。
刚出机场,韩冗的手机便收到几封简讯,打开一看,他脸色惊变,快步走到厉傅白的身边低声将事情汇报。
厉傅白前一刻清冷的脸,霎时被寒意所取代。
“通知他们,若有不对,破门!”说话间,他加快了脚步朝外走去。
韩冗不敢耽搁,马上给那边电话通知后坐上车,直接把来接人的司机扔在原地,发动了车子以最快速度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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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心月接到苏浅被绑消息的时候只是冷笑,不管是谁对苏浅出手,对她都是有益无害,反倒是省了她的事,然这是在不知绑架带走苏浅的人正是付至远时的想法。
当她接到一通陌生电话,说他的儿子此时正跟几天前报纸上的女人鬼混时,她当场摔破了那支电话。
下人被吓得一动不敢动,悄悄的逃离现场,只有陈文欣在楼上走道听到动静跑了下来,看见张心月发怒的表情,也被吓得不敢轻易靠近。
“妈?”
张心月听到声音,压下了满腔的怒火,换上温和的笑对陈文欣说:“小欣,你先休息,妈有事出去一趟。”
“好。”陈文欣内心虽然十分好奇到底什么事让她发如此大脾气,却是没胆量问,毕竟婆婆,她不适合过问太多。
张心月很快就赶到了对方所说的地址,走进小区门的时候却被保安拦了下来,她直接让司机把保安拦下,强行闯了进去,一路电梯直奔目的地。
韩冗看了眼稳稳坐在车上的厉傅白,只见他双眼盯着小区的大门,晦暗不明的眼底是猜不透的黑。韩冗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他有何打算,通知张心月过来,还能让人好过?苏浅不是得吃大苦头了?
但,韩冗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因为,他已经看见尤家二小姐风风火火的冲向大门,异常彪悍的给赶来帮忙的几位保安一人一脚,顺溜的拐了进去。
这?他们接下来是准备看戏就行?韩冗不得不佩服厉傅白,他甚至不知道他何时通知了尤悠,心里想,宁得罪女人,莫得罪老板,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厉傅白也自然不会告诉韩冗,他只是给尤悠的老公发了一条信息而已。
张心月走到门前停下,抬手就使劲拍门。
“至远!开门!”
付至远的助理此时正坐在客厅里,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声音一阵阵心惊肉跳,不想大门那边竟传来张心月熟悉的声音,他顿时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原地来回转动,想着到底要不要上去打断付至远,还是继续装作听不见张心月的叫喊。
“你再不开,我救你叫人来撬开了!”张心月气红了眼,拍在门上的手劲极大,完全就顾不上自己的形象。
同一时刻,助理听见付至远房间传来苏浅凄厉的惨叫声,“付至远,我会杀你了!”
助理终究担心会闹出大事儿来,冲到大门边上一把将门打开,不待他反应过来,张心月的身影就闪过他,冲进了屋里,不加思考的推开了付至远所在的房门。
“砰!”
巨响引得付至远停下动作扭过头,看见自己母亲青黑色的脸,也是一愣。
“妈,你怎么……”
话未完,张心月一个箭步上前,用力扯开他倒在一旁,举手对着苏浅的脸狠狠煽了下去。
“啪!”
苏浅的脸被打得歪到一侧,殷红的血液顺着唇角流出来。
“妈!你干什么!”付至远拉着张心月有几分怒气。
“干什么?付至远你是不是真的要看见我死了你才甘心!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被这个女人鬼迷心窍了是吧?脑子尽是浆糊了是吧?那我就打死这个狐狸精!我看你糊涂到什么时候!”张心月撕破喉咙尖锐的骂,拿着手里的皮包作势要往苏浅身上砸。
手却被人捏在半空,下一刻,被一个力道推了一把,整个人往后倒去,若不是付至远及时扶住,她就要跟地板亲密接触了。
助理冲到门边,看见房里一触即发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张心月的速度已经够让他吃惊了,然而,跟在张心月后面闯进来的那个女人,速度比猎豹还凶猛,他压根没看清她的脸,她就已经跑进了房间。
尤悠想也不想,一把扯过一旁的被单将苏浅袒露在空气里的身体裹住,她瞧见苏浅肿成包子的半边脸,嘴角的血迹十分刺目。她咬紧压根,动手帮苏浅松开被皮带困住的手,因为挣扎过猛,她嫩白的手腕肌肤已经被磨破了皮。
尤悠只觉得脑海中涌上一股热浪,胸口气血翻滚,拿着松下的皮带,理智顿失,转身用劲朝着付至远的方向抽了过去。
皮带抽在肉体上发生一声清脆的“啪”,付至远一动不动。
“尤悠!你疯了!”张心月却见不得付至远受到欺负,大声冲着尤悠叫出来。
此时的尤悠,一百六十多公分的身材,站在付至远和张心月面前,那磅礴的的气势,硬是将他们压下一截。她瞪着眼睛,眸子里仿佛有两簇火在燃烧,似乎要将看在眼里的人挫骨扬灰。
“呵!疯?”尤悠阴森森的笑,眼底的愤怒犹如缺堤的洪水,“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疯!”
说罢,尤悠捏紧皮带,像捏着一条柔软韧性的马鞭,举高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