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要偶遇
回到屋里,阿挽仍惦记着奄奄一息的大黄,想出去看它,直到丰元溪拿出她之前遥想许久的棋盘,才歇了声。
看着小丫头满眼闪亮的光芒,丰元溪愈发觉得好东西就该藏着掖着,偶尔拿出来用一次诱拐小丫头效果就更好了。
许萧逸是个闲不住的人,既然那两个令他感兴趣的大人物拒绝了观众,那他也只好出门逛几圈,找找乐子了。于是那晚,丰元溪满意的享受晚膳,瞧着餐桌上只有他和阿挽,没有第三人来捣乱。
可至于他,得不偿失的是,用完晚膳,阿挽仍旧缠着他下棋一直到就寝的时候才算结束。
陈雪娥依旧是夜半三更才出现在王府,她可不比阿挽,若被大太阳这么来照个几次,别说报仇雪恨了,自己也要魂飞魄散了。
丰元溪才接过阿挽亲自端过来的药,就感觉到了陈雪娥的到来,但他显然也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苦吗?”小丫头好像自己在喝药一般,感同身受的龇牙问道。
丰元溪将空碗交给裴安后,柔声道,“习惯了。”
阿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书上说,元溪这般体质更是不能多与鬼魂接触的,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算人还是鬼,会不会让他的病更严重呢?
“咳,阿挽。”陈雪娥瞧着屋里只剩了他们两人,才开口提醒阿挽自己的存在。她可不信丰元溪不知道她来了,多半是懒得打理她。
“雪娥姐。”闻声,阿挽兴匆匆的跑过去,“你什么时候来的呢?来找我吗?”
“嗯,看看你。再……和王爷说点事儿。”陈雪娥看了一眼视她如空气的丰元溪。
阿挽明了的退后一步让陈雪娥过去,看来是关于大皇子的正事儿。
陈雪娥“拍了拍”阿挽的脑袋,朝丰元溪飘去。
“等下!”阿挽突然大叫一声,快速的冲过去,拉着丰元溪就想往后退,远离陈雪娥。
陈雪娥不明所以,又朝前飘,“怎么了?”
“停!雪娥姐你先别过来!”阿挽这还没搞懂自己是什么属性的,就来了一只真正的鬼,那必须和丰元溪隔离开才行,“还是……远点说话吧。”
陈雪娥迷茫的看着阿挽,摊摊手,表示不理解。
方才还不解,丰元溪心思一动便明了,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将人搂进怀里,他知道阿挽为什么如此“排斥”陈雪娥。就是这怪异、浮夸还略略不经大脑的举动却将他的心温暖的堪比春日,在阿挽的心中,他总是最重要的。
丰元溪带着人绕过陈雪娥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阿挽就拉着他走最边缘的地方,尽可能的离的远些。
陈雪娥没得到答案,只好配合的退后几步。
见阿挽饱含歉意的目光。陈雪娥也不做她想,能让小丫头那么紧张的应该只有王爷了,就不知和她有什么关系了,如此防备。
“我没事,放心。”丰元溪理顺她的头发,自然的在她额头印下轻柔的一吻。吻过,丰元溪不知怎的又作乱把才理平整的头发又揉乱了。
趁着小丫头还在凌乱,丰元溪回归正题,“丰承奕怎么了?”
“啊?被吓傻了吧。”陈雪娥还在琢磨两人是在闹什么名堂,回过神赶紧汇报有用的消息,“有个叫魏能的来过,我之前也在府里见过他,听姐妹们说是右相的女婿。”
丰元溪点点头,这事情侍卫已经派人回禀过了。
“呒,还有……魏能似乎打算找道士给他驱魔。”说到这个,陈雪娥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她是借了阿挽的手闹事的。
“驱魔?”丰元溪蹙起眉头,侍卫到没有提到这点,看来有些话的确只有鬼才能做到神不知人不觉的偷听了。
虽然阿挽是无心之过,却的确有她的过错。若真被魏能他人寻到有些道行的道士,只怕阿挽会有危险。如今离阿挽去世百日一月不到,没到时间,他终究还是担心的。若躲不过百日,只怕有这在人间作恶这一遭罪,多少会影响到阿挽的来世。
不知不觉的就对这小女鬼上了心,丰元溪也只能鞠躬尽瘁事事为她考虑周全了。
不过师傅已经来信说已经在来都城的路上,希望能早些到,他也能安心。
看着被窝里睁大着眼睛不睡觉,望着他的阿挽,丰元溪只好也侧过身,“怎么不睡?”
“元溪……”阿挽眨眨眼,叫了一声。良久,没有下文。
“有什么话就说。”丰元溪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蛋,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效果显著,总觉得皮肤没有前日那么黄了。
阿挽犹豫半晌,“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的缘故,你的病才不好呢?”
丰元溪失笑,转过身,平躺着,“傻丫头。”
“或许我让你的身体更差了怎么办?每天都要喝那么苦的药……”看着丰元溪一点不在意的模样,阿挽有些着急,干脆坐起身子严肃的俯视着他。
丰元溪直接伸手把人重新塞回被子里,防止她又钻出来,又赶紧说道,“我这体质说病也不算病,左不过是容易吸入阴寒,可偏的我又是能觑见鬼魂的,更容易招惹它们。我师傅给我配的药,是调养体质的,能让我慢慢的摒弃体内阴寒之气,现下已经是第三阶段了。”
“之前一直未找到寒虚花,据说是在世间最阴寒之地,所以仅能慢慢调理着。这次师傅云游便是奔着寒虚花而去的,现下他已经带着花在来都城的路上了。所以,傻丫头,你也可以放心了,等将寒虚花制药服下,就会没事的。”
“我对鬼气很敏感,但你身上并没有。而且你身上太多不一样的地方,得师傅来了才能知道,但总之一定不会让我生病。”
丰元溪难得说了一大串的话,阿挽一度听着磁性的声音听的沉醉,这大篇下来,她真正听进耳朵里的倒没几句。第一是自己不会害了元溪,然后……第二是师傅很厉害!嗯!
丰元溪说了那么多也不过希望她明白第一点,其他的都不重要。
翌日。
许萧逸大早就在院子门口和裴安还有几个侍卫聊天,等着院子的主人起床。
许萧逸从裴安口中知道他的小妹竟然每日都是和王爷同睡,不由惊呆了。挽妹妹,可安好?!呸呸呸,王爷一定舍不得残害那么小的幼苗吧。
“兄长起的真早。”阿挽看见许萧逸甜甜的打了个招呼。
许萧逸笑眯眯的把手上的东西递给阿挽,“挽妹妹早,这是为兄昨日买来的小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
丰元溪余光一瞄,倒是个会讨好姑娘的,一只碧翠的镯子,看颜色质地的确是上好的。可再上好,比的过宫里进贡的么。
许萧逸邪邪一笑,神秘兮兮的说道,“而且这镯子可是为兄昨日从一个熟人手里抢来的。你猜猜是谁?”
阿挽想了想,她和兄长都认识的人只有元溪和……
“项姝?”
“聪明!不愧是我许萧逸的妹妹,就是个聪明伶俐的。昨儿下午去街上想着去百玉坊给你买件礼物,谁知冤家路窄,上午才见过的人下午又碰到了。还好我下手快,身上带着的银两多。瞅瞅,我让掌柜的在镯子里头刻了你的名字。”许萧逸一脸得意,这可是打败项姝的战利品。
别说,许萧逸这真是太合阿挽的心意了,摸了摸圆润的里侧刻的“挽”字,就乐颠颠的带在了手腕上。
丰元溪顿时后悔了,只顾着给小丫头准备生活用品,倒是没注意着她之前也喜欢的小饰品,居然被这个半路出家的兄长捷足先登了。
那日后,许萧逸也不知道怎的倒整日和项姝在街上“偶遇”,相较于他,项姝更是郁结难抒。她只要出门就会遇到那个小心眼的世子,不就是踩了他一脚吗,何况还没踩到。就跟他在她身上安了眼睛似的,只要她出门就会和他遇见,只要她看上的东西,下一刻就会被他买走。
但青芽的一番话为这一切疯狂的举动给出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那就是许萧逸,永信候的世子喜欢上了她这个将军府的小姐。
项姝对着铜镜欣赏了一番自己的秀色,决定今日出门可要好好的打击一下这个裙下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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