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们说什么?要和弗雷斯·戈洛比赛?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意外剧情啊?”
春日部耀和久远飞鸟表情极度平淡,异口同声回答道:“因为生气,没考虑后果就找茬了。而且完全没有反省。”
“啊——你们这种人,你们这种人……”
黑兔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让他们加入共同体究竟对不对了。
能不能帮到共同体还不知道,现在明确的是彻底给共同体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仁君,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名为仁的小男孩首领很是愧疚:“抱歉,因为我也实在无法原谅他……”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弗雷斯·戈洛是什么样的人,今天之前她比仁君要清楚得多,偷偷绑走其他共同体的孩子,强迫其他共同体参加极不公平的恩赐赛,然后又用人质威胁那些输了比赛的共同体听从他的命令,去做危险而卑鄙的事情。
单从性质上而言,和魔王没有区别。
“这样的人,简直是对箱庭的侮辱。”
就算如此,她也没有办法。
月兔是箱庭创造者的眷属,拥有裁判恩赐赛的权力,与之相对应的是一般情况下不能成为恩赐赛的参与者。
“十六夜,你……”
“事先声明,我不出场哦。”
黑兔:“哈?”
“哈个头啊,这个架是她们挑起的吧,我出手不是自找没趣吗。”
“嘛,你这个人还是很明事理的嘛。”
飞鸟对十六夜的“明事理”感到满意,毕竟最先看弗雷斯·戈洛不爽的是她和耀,如果十六夜强行要插手,只会被理解为是看不起她们。
后果可是会相当之严重的。
现在这样就很好。
“好个鬼啊,那可是弗雷斯·戈洛,不是一般人,没有那么容易对付。”
黑兔不知道飞鸟和耀的自信是哪里来的。
而对于白以及剑燧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罢了。
命运告诉白,飞鸟和耀将会获胜,她们也会在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战当中获得蜕变,变得逐渐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
既然是这样,他也没有什么好插手的理由。
他只想给自己找些新乐子。
倾听命运的声音,顺从命运的指引,白指着一个方向:“那边,有什么乐子吗?”
ωωω◆ тt kān◆ ¢ ○
众人抬头看去。
黑兔想了想,想起来一件事:“乐子什么的我不知道,不过那边是【千眼】的驻地,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先带你们去那里一趟。”
“去做什么?”
“当然是去做恩赐的鉴定,你们对自身恩赐的认识和使用都是相当初级的,只有在经过鉴定之后,才能知道恩赐的详细属性,无论是确定下一步的发展方向,还是知道自己的长处和短板,恩赐鉴定都是不可或缺的。”
事关恩赐,可以说是在箱庭生活的根基,黑兔介绍得很是全面。
白因为在感受命运的律动,没有打断她的话,让她很是酣畅淋漓地说了一大堆,直听得十六夜都快不耐烦了,才结束。
介绍结束的时候,黑兔感觉自己整只兔都爽翻了。
没有被人打断话头抢走台词,以前竟然没有发现这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
共同体【千眼】,据黑兔所说是一个对箱庭东西南北、上下各层的事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超大型商业共同体,实际上和商会联盟差不多。
他们【No Name】能够支撑到现在,除了大家的共同努力以外,也离不开【千眼】的一定关照。
“说是关照,其实就是庇护了。有一个非常值得感激的,可惜她多半不在,不然能够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呀呼——!”
听到声音的瞬间,走在后面的十六夜注意到黑兔的两只长耳朵猛地抖了一下,全身的肌肉绷起,似乎随时准备逃跑的样子。
下一刻,不用他奇怪,一个高喊着“好久不见,黑兔”的和服萝莉从【千眼】的驻地跑出来,一头扑到黑兔身上,将她扑出了四米多远,两人一起滚进了街边的水池。
“那是谁啊?”
十六夜等人皆是疑惑。
仁君正要解释,就听到白的声音:“白夜叉吗,原来是你。”
就说怎么会觉得有乐子呢,如果是她的话,就不奇怪了。
箱庭覆灭时最后的殉葬者,同时也是唯一一个死在他手里的箱庭世界生灵。
也是白亲手杀死的第一个生灵。
某种程度上,白的性格从少年转为青年,就是拜其所赐。
当然,那个时候的“白夜叉”还不叫现在这个名字,硬要说名字的话只能称之为“白夜”。
作为代表天动说的最强魔王与代表原初之星的最强星灵的结合体,“夜叉”两个字,只会降低她的灵格,封印她的力量。
从这一点,也能够想象,在另外一个箱庭世界所处的时间点之后,她究竟经历过些什么。
如今的灵格相比曾经,只能说是折辱。
白只觉得世事奇妙,并没有再杀一个白夜叉的想法,不如说,曾经那个白夜的死,让他心中惋惜了许久。
这份惋惜,很快就遭到了亵渎。
看到萝莉样貌的白夜叉在黑兔雄伟的胸口上蹭来蹭去,嘴里还痴汉一般说着:“果然黑兔的触感就是不一样,这里好棒,这里好棒……”
这样的话怎么可能出自那个原为世界殉葬的白夜之口!
“根!本!就!不!是!她!”
白发怒了。
强大的怒意导致封锁的恩赐力量出现波动,终于引起了白夜叉的注意。
“你是谁?”抱着黑兔,白夜叉蹙眉。
她觉得白身上的恩赐力量有些熟悉的感觉,却又不能确定。
因为不管怎么说,箱庭中可能会有人拥有她的力量呢。
除了因为争斗败落而失去了太阳主权,她根本没有制作过和自己本源有关的恩赐。
“你到底是谁?”
白全然不管白夜叉的疑惑,他只是看着她,几步走上前,将其从黑兔身上撕下来:“我不能接受,你是这个样子。”
那个白夜让他获得了成长,他便不能容忍,这个白夜叉做出堕落一般的事情。
就算两个世界根本不一样,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