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田甜现自己正窝在唐景航温暖结实的怀里,再看看四周,已经不是陵园了,而是回到了田家。田甜揉了揉有些昏胀的太阳**,迷迷糊糊地看着唐景航:“我,我怎么会回家的。我,我记得我好像在陵园的。”
“是我开车去找你的,我到陵园的时候,你躺在地上,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幸亏老天爷保佑,你没有事情!”唐景航吁了口气,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写满了担忧的神色。“是吗?”田甜蹙了蹙眉头,回想起和耶稣决斗的那一幕来,她以为这一次必死无疑了,可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阵强光将她冲开了,她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似曾相识,却又不晓得在哪里见过,之后的事情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又是那个石怪和蛇妖搞出来的事情,他们抓了小丽的魂魄去做什么!”唐景航一脸好奇地看着田甜,紧紧地问道。“可以说他们是间接的祸害人,但是背后的最终受益人不是他们,而是耶稣!确切的说,是耶稣怨魄!”田甜吁了口气,一脸郑重其事地说着。
“耶稣怨魄,姑姑好像有提到过。他,他很厉害吗?是他把你打晕了?”唐景航的面色一滞,有些惊异地望着田甜。“嗯!”田甜点了点头,目光有些萧索起来,“耶稣怨魄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动用了浴火凤凰也斗不过他,差一点就死在他手里了,不过后来好像有人救了我。”
“谁救了你啊?”唐景航一脸疑问地看着田甜。田甜抚了抚头,缓缓地抬起头来。一脸探究地看着唐景航。目光里充满了玩味,看得唐景航心里有些不自在起来:“你倒是快点说啊,是哪位高手救了你啊。我得买些东西好好谢谢他去!”
“不知道,当时我昏昏沉沉的,没有看见他的模样。”田甜摇了摇头。轻轻地吁了口气。“哦,那就好!”唐景航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耸了耸肩膀。“好什么?”田甜一脸怪异地望着唐景航。“难道你很希望我出事?”
“我当然不希望你出事,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定在那里我都急死了。我的意思是,要是让你看到了你的救命恩人,如果他是个男地话,又长得帅,你不是要以身相许了吗?”唐景航抠了抠后脑勺,呵呵地笑了一下。
“去,我才没有那么低级恶俗。”田甜白了唐景航一眼。“英雄救美哎,你不感动地吗?”唐景航蹙紧了眉头。呵呵地笑了笑。“我都没有看见他长什么样子。去哪里感动啊。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有本事又帅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你的意见!”田甜抿了抿唇,清浅地笑开了。
“你休想!这辈子你都是我地人了,罚你在我这里终身监禁!”唐景航有些吃味地说道,一边拥紧了田甜,怅怅地吁了口气,“田甜,你知道吗?我有时候很讨厌我自己为什么这么没有本事。我是你的老公。保护你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可是每一次都是你来保护我。我真地觉得自己很没有用。如果这一次不是有人救了你的话,我真的没有办法想象,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的身边吗?你别杞人忧天了,干嘛分那么清楚,大男子主义!”田甜微微一笑,靠紧了唐景航。
“可是男人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很丢脸的哎!”唐景航男人的虚荣心开始作祟起来,撇了撇嘴巴,显得极度的郁闷不堪。
“哎呀!”田甜猛然间惊叫了一声,挣脱了唐景航地怀抱,一边检查着身上地衣服。“怎么了?”唐景航迷惑不解地看着她。“小丽的魂魄,她的魂魄不见了。我把她收在一张符咒里了,那张符咒不见了!”田甜急急地道,一边站起身来。
“别担心了,符咒姑婆已经拿走了,这会儿她在天台上做法了。”唐景航耸了耸肩膀。“是吗?”田甜吁了口气,“那我上天台去看看,帮帮姑婆!”一边说着,已经推开了房门,急急地往天台上去了。唐景航摇了摇头,怆然地笑了一下,跟着追了上去。.
天台上,田宁已经开始了魂魄归位的准备。周天权一脸肃穆地站在了一旁,手中握了一把匕,回头看了一眼那躺在八卦烛光阵里的胡丽,咬紧了牙关。八卦网中,商纣在的阴魂在里面左碰右撞,一点也不肯安份。
“准备好了吗?”田宁会意地看了周天权一眼。“嗯,开始吧,姑婆!”周天权点了点头,神色显得很是凝重肃然,一边拿起匕,在右手腕上轻轻地割开了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缓缓地滴躺了下来。“风雅兰,起法!”田宁一边高喝道,看了看浮在八卦烛光阵上空的风雅兰。风雅兰嗯了一声,左右双手中指交结缠绕,向着周天权一点,咻地一声,一束血光弹射而起,幻化成一个红色的心形。
“情之血,月老引路!”田宁一摇手中地铜铃,出清脆地声响,仿若在弹奏一曲天籁之音。商纣听得这凄迷悱恻的声音,只觉得十分难受起来,奋力地在网中挣扎着。而他地身体里迸出一阵阵黄白色的光晕,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逐渐沉下的月亮猛然间出一阵耀眼的光华,淡淡的月华如丝如缕地泄了下来,投射在商纣的身上,柔和而又清淡,飘渺而又虚无。
“喂,暴君,快点把小丽的魂魄放出来啊,不然姑奶奶我不客气了。”风雅兰一边看着面色苍白的周天权,望着他不断滴血的右手,又看了看还在做垂死挣扎状的商纣,厉声喝了起来。“爱妃是孤王的,爱妃是孤王地。谁也不能夺走她。谁也不能把她夺走,休想,休想!”商纣大声地咆哮着,面色狰狞地看着田宁和风雅兰。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他身上地戾气太重了。完全把胡丽的灵气给盖掉了。再过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到时候就不妙了!得想个办法才行!”风雅兰看着田宁道。“我当然知道要想办法。可是一时半会去哪里想办法。只有情之血才能把胡丽的三魂七魄给引出来!”田宁亦是咬紧了牙关,不断地晃动着铜铃。
“办法倒是有一个,就看你愿不愿意了,只有她,才会催情咒法。只要她来了,可以用红绳将胡丽的魂魄给引出来!”风雅兰吁了口气,有些怯怯地开口说道。“不要说了,打死我也不会求她的。我就不信了,凭我们风田两家人地力量。还对付不了这个暴君。再使点劲!”田宁冷冰冰地回答道。她知道风雅兰口中说的她是谁,可是自己却一点也不想欠她的人情。一边说着,又灌注了更大地灵力在铜铃上。
商纣在八卦网里奋力地挣扎着,大声地咆哮着,身形一闪一闪,好像要碎裂开来一样。这样下去,商纣不仅将灰飞烟灭,小丽的魂魄也将放逐在三界六道之外。
蓦然间一道红色的光华穿过清朗的夜空,紧接着一条红绳出现了。一头牵了周天权的手。一头绑了八卦烛光阵中的胡丽的手。“千里姻缘一线牵!”听得一声清朗的女音,便见得红绳一闪。出耀眼的红光来,跟着商纣地身体里幻化出一个白色地倩影,正是胡丽的魂魄。此时的胡丽已经是古时妲己的打扮,美艳不可方物。
“哇噻,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前世这么正,简直是令人刮目相看!拍下来,留个纪念!”唐景航站在一旁,不可思议地看着化作妲己的胡丽,一边拿了手机,就要将她的古装照给拍下来,连着咔嚓了几声,存储成档。田甜无趣地白了他一眼,好笑地摇了摇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最好的姐妹淘的前世竟然会是那个祸国殃民的苏妲己,还真是有点看走眼了。
“归位!”田心右手一拂,妲己地魂魄已经飞入了八卦烛光阵中,与胡丽融为了一体。“哎呦,累死我了。”风雅兰吁了口气,一边看了田心一眼,“你早就该出现地,害我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精力!”“我要是早点出现,有些人说不定就不肯开坛做法了。怕我抢了她的功劳。很多年不摆这些摊子了!”田心拍了拍手,一边淡淡地扫了法坛一眼,轻嘲地笑了笑。
“你是笑我在摆地摊,是吗?”田宁面色掠过一丝不快,冷冷地问道。“这话你自己说地,我可没有说。你也知道,这些没有技术性的东西我是没有兴趣做的。”田心转过身来,袅袅地看着一旁的风雅兰。“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我跟你说,但凡修为达到一定境界的人,都是从开坛做起的。”田宁气白了脸,大声地反驳。
“可能我没有到达那个境界吧,随便咯!”田心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笑了笑。“你……”田宁有些生气地看着田心,姑侄女两一见面免不了就要一番唇枪舌战,争个你输我赢。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一面就掐起来,两人岁数加起来都一百岁了,丢不丢人啊!”田甜做起了和事老,打断了两人的争锋相对。
“我就是看不惯有些人明明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还要死撑下去,你有这个精神耗,可是别人的魂魄是等不了的。非要把人家放逐到三界六道之外才开心,这么喜欢拆散有情人,简直是铁石心肠!”田心高傲地哼了一声,一边斜了田宁一眼,话中有话。
“别以为这次你帮了忙我就会感激你,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话说不到两句,两人又顶上了嘴。
“哎,我可不是义务帮忙,我是收了钱的。我的侄女婿可是答应了会给我一笔报酬的,对吧!”田心摆了摆手,哼了一声,一边拍了拍唐景航的肩膀,“是吧,好女婿!”
“姑姑放心,明天账款一定会准确无误地打到你的银行卡上,你去数钱就是了!”唐景航点了点头,温暖地笑开了。“田家的脸真是给你败光了,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田宁哼了一声,原本还以为田心只是和自己逞口舌之强,没有想到她是收了唐景航的好处才出手的,可见真是个没有亲情观念的人。
“你要这么想就随便你咯,我只是偶尔靠这个混口饭吃而已,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生意的,我的娱乐城经营得很好,也欢迎老太太你过来做客!”田心笑了笑,习惯性地又掏出了雪茄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