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子紧咬着自己下唇,想要反驳妖帝残魂的话语,但是他的心底里面,却有一股声音正在不断的提醒着他,这就是妖帝,真正的妖帝。
小家伙的脸上,开始出现一丝的难堪,双眸之中有淡淡的泪光闪烁,却倔强的使劲的仰着自己的头颅,让眼泪不滴落下来。
别说是麒麟子,即便是其他人,又有几人猜测到面前之人,就是真正的妖帝呢,陶醉,金无敌等人刚才也只是怀疑,面前之人想要对自己等人不利,但是却也绝对没有想过,面前之人就是真正的妖帝。
妖帝残魂的话语,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直接炸响在众人的耳边,让众人的心神一阵的摇晃,竟是身体都跟着呆滞了片刻。
哪怕是林浩然和苍耳这种半路出家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是忍不住心中的震惊,就更不要说是其他人了。
唯有青木真人垂着自己的眼眸,目光之中一片玩味,没有想到面前竟是如此有趣的场面,而黑衣青年依旧是一副清冷孤傲的模样,听到妖帝残魂的话语,也没有丝毫的改变,就好i型那个是石像,由巨石雕刻出来的一般。
清冷的血月洒落在地面之上,照亮众人眼中的迷茫失落,任是谁知道自己一直所来的认知都是错误的,恐怕谁也没有办法,完全的清醒过来。
现场之中只听得妖帝残魂,不断的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谋划,诉说着即将成功的喜悦,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个状若疯狂的青年。
清秀干净的面容,左脸颊上还有一只梨涡,看上去分外的有亲和力,但是就是这么一个青年,目光之中却满是疯狂的神色,谋划了这接近千年的阴谋,把所有人都玩弄于手掌之中,现在更是要施展自己的阴谋,却没有一个人可以阻挡的住。
旋即众人都同情的看向苍耳,在众人看来,最凄惨的莫过于苍耳了吧,本来先前的时候,已经逃过一劫了,没有想到在这最后的关头,竟还是被这疯狂的残魂,摄取到这神秘的空间之中。
但是与此同时,他们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中那点点的窃喜,这种窃喜是因为生命的保全,是因为选中的不是自己的喜悦,这种喜悦不会因为别人即将丧命,而有半分的改变。
苍耳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平静,他目光嘲讽的看了妖帝残魂一眼,若是说只有自己和林浩然再次的话,他的心中还会有些许的忐忑,但是想到站在自己身后的青木真人。他心中却是一下子升起无限的勇气。
这种勇气或许有些太过虚无缥缈,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在心底确实已经把青木真人,当成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至于青木真人会不会出手,这已经被他完全的屏蔽掉了。
众人的耳边,传来妖帝残魂絮絮叨叨的声音,使得这真相一点点的拼凑出来。
却原来当初这妖帝根本没有飞升到妖界,当初的他在雷劫之下身受重伤,再加上手下的反叛,虽然最后的时候,被他格杀,但是他自己却也已经是一副残破的模样,硬撑着残破的身体,安排好这千年的陷阱,他才褪去残躯,形成这妖帝的残魂。
青木真人听着这妖帝残魂的叙述,心中却是不由升起一股欣赏的情绪,这种欣赏是因为对那个对于生命的渴望,不会因为敌对的双方,而有丝毫的改变。
就像是此刻的妖帝残魂若是出手的话,他不会有丝毫的留情,会直接出手击杀对方,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对方的欣赏。
相比起妖帝残魂,他反倒是对一旁的黑衣青年,有种独特的感觉,这青年不言不语,面色寡淡,就像是一块石雕一般,若是不刻意观察的话,甚至于会直接忽略掉对方的存在。
但是到了青木真人这个境界,哪里还会受到这些外界环境的影响,他看似注意力全部房在妖帝残魂的身上,但是其实心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到了这黑衣青年的身上。
黑衣青年一身的平静,即便是耳边正传来妖帝残魂,惊骇的话语,他也没有丝毫的起伏,在他身上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喜怒哀乐,完全就是石头雕刻出来的石像,只是这石像会动,会跳,会说,会笑而已。
“所以你们能为我的回归,做出一点点的贡献,这是你们的荣幸!”
妖帝残魂一脸的兴奋,看着血色衣衫的苍耳,目光之中满是狂热,恨不得马上取而代之,但是却不能。
他现在的实力,虽然比之众人来说,都要来得强悍,但是若是众人联手的话,他成功的可能性却也不大。
而他成功的唯一希望,就是把所有人都驱逐出这空间之后,单单留下苍耳,直接攥取对方的身体。
想到这里,他满足的呻吟一声,目光终于难得的从苍耳的身上挪移开来,扫向其他人。但是扫向其他人的时候,目光之中已经没有了狂热,而是一片的冰寒。
“算你们幸运,逃过一劫,都滚吧!”
说完直接挥动衣袖,一股浩瀚白光直接弥漫开来,扫向除了苍耳之外,其他所有人。
陶醉,金无敌,人族三杰,龙女,鹿无双,麒麟子,蓝小蝶,独孤风,火魔,雪女,在这白光之中,几乎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随着白光溢上自己的身体,这广场之中,却是开始出现一种无尽的排斥之力。
这力量来的如此突如其来,有如此的强大,他们几乎没来得及有丝毫的抵抗,就已经被这排斥之力,完全的排斥出了这神秘的广场空间。
妖帝的眼中闪过一丝丝的灼热,待得白光消尽之后,目光之中却是出现一抹的惊愕,这种惊愕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了,以至于他自己都有些许的不适应。
只见得白光弥漫之处,除了他特意留下的苍耳之外,还有三个人的存在,青色衣衫的林浩然,翠绿衣衫的青木真人,还有那个一身黑衣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