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先生,京都一别,我还时常怀念您精湛的赌术呀,不知道于先生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再赌一次呢?”作为佳华集团的大公子,律正东在赌桌上输的是一塌糊涂,这让他耿耿于怀,很希望能和于飞再赌一次,通过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洗刷耻辱。
“不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于飞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拒绝了。
律正东面色一冷,但是马上又笑着说道:“会的,你会的。”
对于律正东的话,于飞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全当他放屁了。于飞又向宋喜才解释了一下他和律正东认识的经过,他本来说跟宋喜才说只是见过律正东一面,没有想到律正东如此的热情,仿佛两个人是老朋友似的,不解释一下恐怕宋喜才心中不舒服。
交易会场中的人开始纷纷离场,于飞和李儒、李云聪祖孙俩打了个招呼,也准备离开了。
这次他跟着宋喜才前来,收获了一柄湛卢剑和一幅《双虎图》。宋喜才反而一无所获。
看到宋喜才有些闷闷不乐,于飞笑着说:“怎么?宋哥,不开心了?”
“nnd白来了一趟,屁都没捞到。”宋喜才说道。
于飞嘿嘿笑道:“要不,我把张泽的《双虎图》送给宋哥您,老虎这样的凶物,我也驾驭不了。”
宋喜才的眼前一亮,但是又马上说道:“那怎么行?你也就买了这么一幅画。我老宋怎么可以夺人之美呢?”
于飞诡秘的一笑。凑在宋喜才的耳边说道:“宋哥,我收获的可不止这一幅画哦。”
“怎么?你还有收获?”宋喜才疑惑的问。从始至终宋喜才只看到于飞拍下了一件《双虎图》,难道说于飞刚刚和那个姓李的老头达成了什么交易不成?不对呀。他们交谈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回来的时候于飞也没有带任何东西回来啊。
“?宋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双虎图》可以给你,不过卷轴中的那柄剑可是属于我的?”于飞说道。
“卷轴中有剑?”宋喜才很惊讶的说道:“你是怎么知道?”
对于这个问题于飞显然早就想好了答案。
“那幅图比一般的画轴要重不少,即便是卷轴用的是红木也不该如此的重,所以我就怀疑卷轴中藏有其他的东西,果然。我刚才拆开看了一下。里面有一柄古剑,看年代应该不短了,而且保存完好。这下赚大了。”
“我说你怎么一下子出了五十万这么高的价格呢,原来你是发现了卷轴中的秘密了。”宋喜才笑道,“那《双虎图》就归我了。不过,咱们可先说好。我可不会给你五十万的。”
宋喜才知道于飞现在也不在乎那点钱。所以才开这个玩笑,他可不是一个喜欢占便宜的人。
两人说笑着往回走,突然发现前方聚集了不少人,走上去一看才知道,因为今天交易会《洛神赋图》和翡翠西瓜占用的时间有些长,所以有一些古玩没有来得及交易,便摆放在了这里,被准备离开的人看到了。
虽然今天交易成功的艺术品并不少。但还是有一些人毫无所获的,比如宋喜才这样的。
所以见到这些无主的古玩。便都围了上去,想看看是否有自己中意的。
老肖担心这样一窝蜂的冲上去,会损坏古玩,便连连阻止说道:“各位老板,这里的古玩今天并不交易,诸位还是请回吧,如果有兴趣的话,还请下次光临。”
但是这些土豪哪里会把老肖的话放在眼里?全都自顾自的在那挑选。
有一个人说道:“我说老肖呀,这次卖和下次卖又有什么区别?如果我们愿意掏钱买,你收着便是,横竖不会让你吃亏的。”
老肖一想也是,这些艺术品真真假假,反正是要卖出去的。这样一窝蜂的来抢反而不利于分辨,便随他去吧,如果价格不合适,自己不卖便是。
“好好,既然诸位老板喜欢,那么还请轻拿轻放,磕了碰了就不好了。”老肖还不忘记提醒说。
“小飞,要不咱们也去看看?”宋喜才马上就动心了。虽然这里摆放着的古玩只有十多件,而且都是因为品色较差,所以才临时被筛选下来的,但是对于宋喜才来说确实一个难得的机会。
宋喜才兴致这么高,于飞也不便阻止他,便陪着他转悠转悠。
这十几件交易艺术品中有三件古画,两件瓷器,还有三五件红木家具,其他的诸如漆器、鼻烟壶之类也均有涉猎,门类倒也广泛。不过就艺术价值来说,就要稍微低一些了。
最终宋喜才挑了一件道光年间的青花瓷瓶,和一方明代蟾蜍纹鳝鱼黄澄泥砚。特别是砚台,砚堂开阔,前高后低构成滑坡;边框与主题纹饰份额和谐,沉稳大方,视觉效果好;澄泥坚实、细腻、滑嫩,手感极佳;代表了明代澄泥砚制造的高明水准。
两件东西一共花了四十多万人民币,不过宋喜才还是非常满意的。
于飞也看了一下,这两件古董虽然算不上什么精品,但好歹也是个老东西,倒是值那么多的,也就没有阻止。
四五十分钟之后,现场就只剩下一件明代的官帽椅和一个青铜大鼎。
官帽椅因为只剩下一把,没有成对,所以并没有人问津。
而那个青铜大鼎没有人要的原因则太明显了,因为它太大了。
有人也许会说,大不好吗?
大确实不能说不好,但是也要有个限度,要知道古代青铜器的制作工艺有限,想要制作比较大的器形一般是比较难的。目前出土的最大的青铜器就是后母戊鼎(以前叫司母戊鼎)。后母戊鼎是商后期(约公元前十四世纪至公元前十一世纪)铸品,原器1939年3月出土于河南安阳侯家庄武官村。此鼎形制雄伟,832.84千克。高133厘米、口长110厘米、口宽79厘米,是迄今为止出土的最大最重的青铜器。
但是眼前的这个鼎比之后母戊鼎也毫不逊色,甚至于飞粗略的量了一下,在某些方面还犹有过之!
这种造假的手段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那个没买成翡翠西瓜的秃顶男人就笑着跟老肖说:“我说老肖,下次要造假也靠点谱,造的像一点,你弄这么大一个鼎,光是材料就花了不少钱吧?”话中的戏谑连孩子都能听出来。
老肖的脸色通红,强辩说:“这个鼎真不是仿的,是我们从彭城乡下一个农民的家中买到的。据说,是他在给河道清淤的时候挖出来的。”
“得得。”秃顶男人连连打住说道,“我可没有兴趣听你在这编故事。即便你说的全是真的又怎么样?只能说你老肖傻,怎么连个农民的话都能相信?现在陶老宅子要是还能掏到好东西,谁还来你这呀?”
秃顶男人说的是实情,在80十年代初期,确实有不少古玩收藏爱好者到农村甚至山区的去收购古玩,因为历史的原因,很多农村的人家都会有几件老物件,有的甚至还是价值不菲的宝贝,圈里人把这叫掏老宅子。但是时至今日,老宅子中的好东西已经被陶得差不多了,甚至有一些人摸清楚了收藏者捡漏的心里,故意将仿造的古玩放在老宅子中,伺机高价卖出,所以后来陶老宅子的人,有不少花了大价钱却收了一屋子的“瞎活”,慢慢的,陶老宅子的人便渐渐少了。
而老肖说的河道清淤这样的理由也不新鲜了,真不知道老肖这样一个“玩鹰”的高手,怎么就被这样的小鹰啄瞎了眼呢?算是阴沟里翻船了吧?更或者这根本就是老肖编造的谎言,其实以于飞来看这样的可能性更大些。
炮制了这么大的一个青铜器,真以为这帮土豪都是傻子呢?于飞感到暗暗的好笑。
“小飞,咱们走吧。”宋喜才买了两件东西,再加上于飞手中的《双虎图》,算收获的话也算不错了,因此心情好了不少,“现在回去到宁都还能赶上饭点,咱哥俩好好的喝上两杯。”
“就来。”于飞转身就想走,但是因为习惯,他还是引导一股混沌之气进入铜鼎之中,这不探查不要紧,一探查,于飞就迈不动脚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