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起,自己就将是一个斗士!
征服大海,征服海岛的斗士!
为了姐姐萧寒月的寻药之旅,勇往直前!!
发下了誓言的萧云,气势冲霄。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不过,他大概也预料不到,这一趟海中之旅,竟然耗费了许多事日,突破险阻无数,完成成就也多多。
可说树立了一份海中的大侠传奇!
而到归来之时,那时的天下,已经面目全非了……
在到达东海蓬莱岛之前,萧云一共做下了四件大事,或者说,四大善举。
治恶霸,诛海兽,救渔民,除倭寇。
第一件,多少源自偶然。
到达海边当天,已近傍晚,此刻,已经不太可能有人会承接载客渡海的任务,所以萧云、彩凤宫主和马四决定暂时在渔民家里宿一夜,未料到,此夜中就遭遇事端。
竟有一群地痞之类来渔民家里收钱,闹得是鸡飞狗跳。
萧云三个当然也受到了骚扰,出到院中,看明一切后,义愤难平的彩凤宫主当场就决定出手惩治恶霸,不料,被冷眼旁观的萧云阻止,彩凤宫主一时不理解,也只好隐忍下来。
恶霸走后,萧云才道:“你看那些恶霸的口气,定然不会就是这少量数人,而是成规模、成团体的,所以更可以有恃无恐,威胁加倍,咱们若现在出了手,治了几个虾兵蟹将、小兵杂鱼,倒是痛快了,但咱们此后一走,报复就会降临在寄居的这家庭身上,而今,唯有全面掌控讯息,争取将恶霸所属势力一打尽,不留后患,才好。”
萧云曾经在昔日的五连峰方圆数百里内,以及乍入江湖的年间做过不少行侠仗义惩奸除恶的事,所以对这里面的套套环环明晓得多,这样一说,彩凤宫主与马四也理解点了头,唯萧云马首是瞻。
萧云于是在那几个来收钱的恶霸离去后,向宿主的一家询问具体情由。
那家主的老伯道:“原来,这个渔村还是挺平和的,人们织养桑、出海打鱼,再到临近的东海城去贩卖,以此换来食物财资,无伤无害,但是,不久之前,不知从哪里漂泊来了一伙恶霸地痞,盘踞在了此地域,到各个村落去收取所谓保护费,以及‘海鱼税’,天可怜见,咱们渔民打渔历经数十上百年,还从来没有这么一个税种,更何况,收税本来是官府才能干的,他们仅仅虚构一下名头,就狮子大开口,唉,咱们渔民都快活不下去了。”
那老伯的儿子也道:“是啊,本来若在平常年月,即便被盘剥,咱们若能承担得起,也就忍受下来了,不妙的是,现今东海海域正有海兽出没,吞噬船民,咱们都不太敢出海了,先前答应几位客官明日登船,也是因为到蓬莱岛的线路较安全而已。”
“海兽?”
彩凤宫主不由好奇问出声。
老伯道:“山林有豺狼虎豹,海中就有海兽凶鱼,而且海中远比陆地神秘,时不时就会冒出来些咱们没有见过的陌生生物,若非凶恶的倒罢了,相安无事,若是类似那些恶蛟之类,攻击渔船,趁风作浪,就成了一方水域的祸害了,东海有海兽阻门,就相当于捕鱼无路,没有收获,又哪里有钱去交人头税。”
老伯的夫人也补充道:“前不久就有几个村子的渔夫联合出海,一方面实在受迫于窘境,需要收入,另一方面,也是想寻找是否有尚未被海兽霸占的水域,好新开辟出养生的路子来,不幸的是,不知是不是遇了险,数月也未有音讯,我们村子里就有好几户家属,唉,那些老幼是天天哭啊。”
“若再没有解决的办法,我们渔民就只有等死了。”
这一家子合言一说完,萧云三听者都沉默了。
是啊,水中有凶兽,陆上有恶霸,两方面都是不长于争杀的渔民们难以对付的,真的这样下去,结局怕是将最终无法收拾。
那老伯见三人无话可说的样子,以为说了什么多余的,就不好意思道:“抱歉了三位客官,说了这么些废话,让三位扫兴了,您们放心,明日一早,老朽依旧会让自己的儿子余生载几位登船入海。”
三人当然不是此种心思,马四这时也忍不住开口道:“老伯,那些恶霸再厉害,依我看也不是真的什么武林高手,你们这一个小村就有数百口人,再联合起来其他村落,即便人人手持榔头菜刀,也能将那伙人吓怕吧?”
老伯叹道:“咱们怎就没有那么想过,起先也有人那么提过,但是,村长陈老哥硬是将咱们劝了下来,倒是有别的几个村子的人联合了起来,前去对抗恶霸,只不过,不知遭遇了什么,群体鼻青脸肿的回了来,从此再不敢有违抗之意,那些恶霸也越发放肆无忌。”
老夫人劝停家中两个男人的继续诉苦,向萧云三人抱歉道:“让三位听了这么久的牢骚,实在不该……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三位不如暂时歇息吧。”
三人回了客房,彩凤宫主找到萧云,欲言又止。
萧云似乎明白她要表达什么,点破道:“姐姐可是想说帮助渔民们吧?”
彩凤宫主只好点了头,但她也在矛盾,帮助村民,势必拖延入海寻岛的时间,甚至依照萧云的秉性,恐怕被卷入的麻烦会接二连三,这不符合自己期望,毕竟,即便萧云不说,自己也能看得出来他此刻心中最急迫的是什么,就是出海到仙岛寻药!
因为,一路之上,虽然也能正常应对自己和马四的攀谈,但是主动开启话端,以及哪怕嘴角象征笑意的抽动,萧云都没有一个,显然,不久前所遭遇的悲伤,确实将他整个人拖入,变成了一个会行动、会思索,但却丧失了笑的功能的悲伤男子,自己又怎能不去体悟他的真正内心?
但不管村民生存,同样也不是一个侠道所应该做的。
萧云正色道:“姐姐多虑了,若在最开始,小弟当然可以为了寻药这一目标什么都不顾,但一路来已经静心想了很多,七年很长,虽不必说依旧的单纯追寻侠之一途,到处去除恶找事做,但是既然碰上了,就不会不管,这点浅显的坚持,萧云还是做得到的。”
彩凤宫主欣慰许多,安心道:“云弟这么说姐姐就放心了,往下怎么去帮村民,都听你的。”
第二日,萧云留马四于老伯家里,自己和彩凤宫主以推迟出海赏玩景致为由,在周遭地域闲逛起来,很快的,就大致摸清了这一带的基本情况。
这一带,有村落达数十个,皆统属于中心的东海城辖下。
而东海城,因为地处偏远海边,算不得什么战略要地,也一时看不大出来会大受即将到来的战乱影响的样子,城池内外的百姓还是该怎么生存就怎么生存,只不过,相较以往,确实多出了不少面相凶恶,肆意横行的人,城民村民们对这些人是能避就避,避不过的,也只好忍耐。
即便萧云,与彩凤宫主在一处茶馆二楼端坐喝茶时,看到街面上一个恶霸纠缠骚扰少女的场面时,也阻止了义姐要出手的冲动,反而是筷子提起,伸向桌上一盘唯一的食物,开始吃东西。
而那恶霸几次眼看要得手之时,就被不知源自何方的石子之类莫名击中,四望搜寻质问不得答案,差点以为是大白天撞了鬼,大概是以前做的恶事太多,心虚了,不得不放弃纠缠而逃走。
但是旁边的明眼人,却看得出那些“暗器”竟是滚落到角落的一颗颗油汪汪花生米,稍一分析,心下大惊,能用花生米当石子投掷,对于稍有基础的江湖人并不难,但是,能高速击打到人身上落地却不破裂,甚至连灰尘都沾的很少,唯一的可能,就是被投出之时,花生米上已经包裹有充当护膜的真气,这就不是普通武人可以做到的了,所以,那恶霸没有当众喋血街头,已属人家手下留情。
而高楼之上,彩凤宫主见萧云每动一下筷子,夹起的花生米明明是一颗,盘中少的却是两颗,而楼下的恶霸也会同时惨叫一声,自己则仅能大致分辨得出来有一道灰影自筷底时而分蘖出来,掠向街面,萧云做了什么,清楚明白。
彩凤宫主不觉唇角弯起。
看来,云弟还是那个云弟。
喝完了茶,彩凤宫主不再保留态度,径直道:“云弟,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萧云喝下一口茶,淡淡道:“这一两日,咱们已经去过不少地方,见识尽了老伯所说的那些收钱的恶霸,城池之外的,且不必说,而这城中也有许多恶人肆无忌惮,就值得探讨了……彩凤姐姐,从这些恶人身上,你能感觉得出来什么共通点吗?”
彩凤宫主仔细一回想,琢磨道:“要说共通点,就是……一股匪气!这些人好似根本不是城民村民出身,而像是一堆土匪!”
萧云落杯道:“不错!匪气,但又不是普通的匪气!”
彩凤宫主疑惑道:“那是?”
“兵匪!”
萧云的回答直截了当。
彩凤宫主不解道:“兵匪?”
萧云道:“不错,寻常匪徒,行为直接,标注的就是不讲道理,至多的也是歪理邪理,但是收钱作恶的这些人,匪则匪已,却能做出一副行为正当的样子,口中充斥大言不惭,恰似以正当名目掳掠惯了,而脱下军衣转换了身份的一群丘八。”
“而能容忍如此多的人于城池的地域内横行,且貌似是有组织有系统的,那幕后的主使人是谁,就一目了然了。”
彩凤宫主心中一惊,猜知了那个名头。
夜中,两个人蒙面潜入了东海城城主府,很快就找到了依旧灯火通亮的主宅。
而此刻,正有一个盔甲在身的四十多岁中年人在向主座中软玉在抱的一身形肥硕城主模样的人跪请什么,而此城主身边还有一眼神奸诈嘴角弯起类似狗头军师的人物。
“城主,属下近日听闻、甚至亲见本城下辖地域内,有不少匪贼冒官府之名掳掠民脂民膏,请允许梁无忧前去征剿,并且,规整城池治安!”
肥硕的东海城主不得不暂时放开小妾,不耐烦地对地上人道:“无忧啊,本府知道你心系百姓,一身正气,但是啊,地痞流氓哪里都有,他们根本不与官军接阵,一见就逃,本城下辖的村落又那么多,城中就那么几千兵力,你都抽调去了,本府谁来保护啊?”
梁无忧一咬牙,道:“那么本将只求士兵五百名,即便抓不到多少匪徒,多巡逻几遍,也能让村民们的生活安定不少……而且,优先需要治理的是城内的匪象,那些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恶人!”
这刻,城主身边那军师讥笑道:“梁将军,村落中的事不去说,城池之中又哪里有什么匪象?咱们只接到过几例寻常的民事纠纷,无非是婚娶拖延、商事合同单方面履行不足等的事例而已,咱们也都当堂公正审判过了,以为类似事件的模板,再有人以此为理由无端滋扰公堂,就是刁民习性了……至于那些商人的投诉不满,这也没有办法,这段时间不安宁,为了加固城池,更多招募兵员,就要加收税赋,这也是为了大伙儿的安危着想,连这点良苦用心都理解不到,也没有资格称作东海城民了……再说,你说城池之内就有匪气,不就是质疑城主他老人家的治理有缺陷有问题吗,你居心何在啊?!”
跪地的梁无忧瞬间瞠目,怒瞪向那军师,骂道:“歪嘴二,你这个贼子!”
仔细看去,那军师身上的奸诈,有一半都是嘴角那似有似无的弧度所引起的。
军师“歪嘴二”仿佛被触及了什么不想去回忆的过去,咬着牙嘿嘿笑道:“梁无忧,你现在倒是堂堂正正,一派将军身段了,但别忘了,十多年前,你跟我同样都是‘贼子’身份,你还是头领,你这句话,不知骂的到底是谁!”
看書蛧小说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