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师父。”
墨风点点头,指向手中宝剑,解释道:“我实际上是在检验我的宝剑,嗨,怎么说呢,现在我越来越觉得宝剑不顺手了!”
现在他觉得宝剑太轻,太没劲,好像一发力就会断似的,所以练剑时也不敢太过发力,也影响到剑法的提升。
齐国平、张默他们一听,都点点头。他们也有这种感觉,也想拥有更好的宝剑。
苏启仁岂能不明白?看到弟子们一个个满眼渴望,叹口气道:“我们有些积蓄,过两天去城内兵器谱买一些上等宝剑来。”
崔东风一听,小声嘀咕起来:“这话师父都已经说过八回了。”
“你说什么呢?”
苏启仁瞪向崔东风,“现在你们大都是二段弟子了,需要二段宝剑,可是每一把二段宝剑需要好几万两的银子,甚至更贵,去哪儿弄这么多钱啊?”
“师父说的是啊!”
齐国平赶忙打圆场,“一方面,我们外门弟子的俸禄本来就低,一方面,我们大都买了丹药和剑谱。换成是谁,都得为难的!”
崔东风叹口气,“大师兄,我不是在埋怨师父,我是说师父说了八回我们有些积蓄,可是我们一直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积蓄啊!”
“你是想让我公开是吧?好,我就公开!”
苏启仁往前面走了走,环视一眼弟子们,“现在我们就有五十多万两银子,茵儿放着呢,是十来张银票。要是购买宝剑的话,只能买一把二段宝剑。”
“师父,这么一说不就可以啦!”
崔东风笑了笑,“先买一把送给小师弟啊!昨晚我们都误会了他,应该给他一些补偿。”
齐国平和张默都点点头。这时候,走出灶房的苏茵也轻轻点头。
墨风一听,摇摇头,“怎么可以给我呢,我不是我们中间剑法最好的。”
苏启仁点点头,“我以前说过,买宝剑要给剑法最好的,你们中间数张默的剑法最为出众,当然是送给他。以前我还是有些担心,所以没有做出这个决定,现在既然公开了,那就先给张默买一把宝剑。”
“师父!”
张默急忙抱拳,“我上面有大师兄,下面有几位师弟,怎么可以先拥有上等宝剑!弟子万万不敢接受!”
这时候,墨风突然呵呵笑了。
大家一听,都疑惑地望向他。
墨风笑道:“不就是一把宝剑嘛,大家何必这么在意?该有的总会有的。”
冲大家神秘一笑,走向他的房间。
苏茵、苏启仁他们更是一愣,听墨风的口气,像是他可以大把大把地抓到上等宝剑似的。
“小师弟,你什么意思?”崔东风大声问起来。
“过了上午,大家就明白了。”墨风也不回头,呵呵一笑。
上午舵主风柏云会过来找他谈话,他相信风柏云应该带一些见面礼过来。
吃过早饭,大家在茶房里喝茶。每天早饭后,他们都有这么一个习惯,也在这个早茶上,苏启仁安排一天的工作。
苏启仁坐在北边的主位,安排道:“今上午大家哪儿也别去了,舵主安排过今天上午要过来。”
众人点点头。
苏启仁又看向墨风,叮嘱道:“墨风,风舵主过来,主要就是找你谈话的,他问话,你如实回答就行了。”
墨风点点头,“师父的教诲弟子怎么敢忘?诚信为本,诚实做人。”
苏启仁欣慰地点点头。
苏启仁叹口气,“现在还有人认为墨风是修魔者,我们得想尽一切办法消除这些影响。”
墨风、苏茵他们都点头称是。
“爹爹,要是风舵主来到,有提到提亲的事情,怎么办啊?”苏茵皱着眉头问道。
苏启仁眉头苦皱,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来,看向齐国平等人,问道:“你们有办法没有?”
齐国平、张默他们也是眉头紧皱,都不住摇头。
“墨风,你呢?”苏启仁又看向墨风。
墨风笑了笑,“师父,要是说办法,也有,就是我说出来,担心你骂我。”
“尽管说!”苏启仁大声道。
墨风看一眼苏茵,轻声道:“师父,师姐,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就是……”
刚说到这里,大门外面有人敲门。
大家的谈话立即终止。
“师父,我出去看看。”齐国平站起来,走向大门开门。
一看,是胖子司重,笑道:“原来是胖师弟,你的伤好了吗?吃过早饭没有?”
司重哈哈一笑,“大师兄,我能会有事?吃过了早饭了,墨风在吗?”
齐国平点头,“在,正喝早茶呢,胖师弟找小师弟有事啊?”
司重笑道:“有点小事,你把他叫出来吧。”
齐国平指指院子,“进来坐呗!”
司重伸头瞄一眼院子,“我怕你师父,那老头儿从未对我笑过,他在吗?”
“怕我师父干嘛呀,快进来!”齐国平拉起司重来。
正说笑着,从东边大道上过来一群人马,来到剑雨堂大门前纷纷下马。
齐国平一看,正是昨天傍晚来过的包来文,抱拳问道:“原来是包执事,不知有何贵干?”
包来文抱拳笑道:“大师兄,恭喜恭喜,你们剑雨堂有喜啦!”
“听你说的,剑雨堂怀上孩子咋地?”司重瞪一眼包来文。
“你个胖子,就爱捣乱!”包来文呵呵一笑,给司重一拳。
在天魔山一带,不管是外门,还是内门,谁不认识司重这个活宝?
包来文推开司重,从怀中掏出一份系着红绳的卷轴来,“大师兄,我带来了风舵主的封官文书。”
齐国平和司重一愣,一起问道:“送给谁的封官文书?”
包来文笑道:“当然是送给墨风墨师弟了,现在风舵主已经代表龙剑门封墨风师弟为执事弟子,并且是看管兵器库的执事弟子!”
齐国平大喜,“哈哈,我说今早上怎么听到喜鹊叫!”
司重更是喜欢得合不拢嘴,不住地搓手,心笑道:墨风升官了,我也就快能得到我喜欢的小娘子啦!
“请!包执事请!”齐国平急忙打出手势。
“大师兄请!”包来文客气一番,才昂首迈进剑雨堂内。
“包执事请稍等!”
齐国平急忙走向茶房,来到门前笑道:“师父,真是喜从天降!包执事来了,说传达风舵主的指令,封小师弟为看管兵器库的执事弟子!”
苏启仁继续端着茶杯品茶,表情是风平浪静。
苏茵、张默和崔东风一听,都微笑着站起来,向墨风抱拳祝贺。
要知道一旦做上执事弟子,就是内门精英弟子,每年得到的俸禄和丹药是剑雨堂的两三倍。另外,成为执事弟子之后,更有利于修炼和进步。
墨风呢,端着茶杯比苏启仁还冷静,淡淡一笑,“师姐,二师兄、四师兄,还有你大师兄,你们都快坐下。不就是一个执事弟子嘛,龙剑门内不知道有多少个执事弟子呢。”
众人一听,都看向墨风。呵,听他的口气,他老人家还看不上眼!
这时候,司重已经冲到门口,堵住了整扇房门,使房间内猛地一暗,呵呵一笑道:“墨师弟,你有喜啦!哈哈,你有喜啦!一会儿,我们得去大街上搓一顿去!”
苏启仁顿时眉头一紧,很不喜地泼掉茶杯中的茶水。
他一是闻不惯司重身上浓浓的狐臭气息,二是看不起他一直都没有武魂。
司重一看苏启仁泼茶水,急忙往后面一退,一下踩到跟上来的包来文脚上,疼得包来文直咧嘴,“你个死胖子,踩到我啦!”
司重赶忙闪开,结果又踩到另外一个弟子脚上。顿时,外面乱作一团。
“苏师父,可喜可贺!”
包来文磕了磕脚趾头,走进茶房内,将卷轴打开来,露出五彩提花锦缎来,上面绣有金色兔子纹饰,形象逼真,栩栩如生,色彩明艳。
上面书写有任命文书,最下面有龙剑门的天魔山大印。
这只是奉赠给执事的普通文书,要是龙剑门掌门文书,就跟皇帝的诏书很相似,不但有掌门玉印,还有帝王玉印,上面的动物图案就是金龙。
包来文摊开锦缎,朗朗念道:“因墨风在追杀魔王中有功,龙剑门之天魔山分舵特封其为执事弟子!舵主,风柏云!”
念完,合起锦缎,弯下腰身,双手举起。
大家都看向墨风。
墨风仍是自顾自地品茶,问道:“包执事,我成为执事了,我师父呢?”
对呀,墨风成为执事弟子了,师父以后往哪儿摆啊?众人又看向包来文。
包来文回答:“舵主有令,天魔山内山上已经准备齐当崭新的剑雨堂,请苏师父和弟子们入住,墨风执事拥有属于自己的执事大院!”
苏茵、齐国平他们都相视一笑。进入内山,那就说明以后是内门弟子了。
苏启仁仍是风平浪静地坐着,不过嘴角处已经有了淡淡的笑意。弟子们都想成为内门弟子,对他来说,进入内山当然有着更大的目的。
墨风一看师父比较满意,点点头,站起来,接过任命文书。
合起来,丢在茶桌上,坐下来,又问道:“包执事,风舵主任命我为执事弟子,他就没有什么见面礼?”
众人一愣,苏启仁更是用责怪的眼神看一眼墨风。
过分了,这个要求过分了!已经成为执事弟子,马上就要搬进执事大院,还不满足?
“有!”
包来文大声回答:“风舵主说了,执事大人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他会尽量满足!”
墨风点点头,淡淡一笑,“我也没什么要求,就是剑雨堂弟子修炼这么多年,连一把像样的二段宝剑都没有,我想是不是先送几把过来!”
“这还不容易!执事大人就是掌管兵器库的,不是想取多少就取多少?”包来文抱拳道。
“一派胡言!”
苏启仁啪的一声放下茶杯,“兵器库里的每一样兵器,都属于龙剑门,怎么可以被私人占用!”
包来文顿首,“苏师父教训得是,我的意思是传达风舵主的意思,他说执事大人有功,可以奖赏像二段宝剑一类的物品!”
“师父,包执事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我们这不是徇私舞弊!”
墨风淡淡一笑,看向张默,“二师兄,你最懂宝剑,就跟包执事去一趟,给大家选几把二段宝剑来。”
张默点头。
苏茵、齐国平等人都欣然一笑。这时候他们才明白早饭前墨风说的一句话:过了上午,大家就明白了。
现在还没有过上午,他们就明白了这句话。
“张默师兄,请!”包来文打出手势。
“等一下!”
墨风突然伸出手来,指向苏启仁,“给我师父他老人家也挑一把,要最好的。”
说完,暗暗叹口气:师父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做过护法弟子的人,现在连一件像样的宝剑都没有,我不可怜谁可怜!
“是,执事大人,我会安排的!”
包来文抱拳答应,又笑道:“请执事大人不要外出,今天上午风舵主还会前来的!”
墨风点点头,“我会等着风舵主的!”
包来文点头,又客气几句,带着张默离开。
“喂,墨师弟,你怎么把我给忘了!”站在门前的司重大喊起来。
墨风这才想起司重,“你个死胖子,你站到外面我看不到你,对了你跟包执事一起去,也选一把宝剑吧!”
“墨师弟,我不要宝剑,我要流星锤!”司重呵呵一笑,跟上包来文。
“随你的便,反正以后兵器库都是我的了!”
墨风呵呵一笑,忽然看到苏启仁瞪过来,又严肃道:“当然,徇私舞弊的事情我是绝对不能做的。”
苏茵抿嘴一笑,心中笑道:还别说,小师弟做起执事弟子来,还真是有气派!
“小师弟!”
崔东风往墨风身边走了走,奉迎一笑,问道:“你做了执事大人,第一件事准备做什么啊?”
啪!
墨风还未回答,苏启仁重重地拍一下桌子,瞪向崔东风,“说的什么话!”
崔东风吓得缩起脖子来,苦着脸问道:“师父,我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吧?”